宮溯甯伸手摸了摸,發現确實是一道細長的傷口,看上去很像魂骸爪子尖的傑作:“你别動。”
付焓默知道他想做什麼,剛想阻止,對方就不管不顧地湊了上來,伸出舌尖舔了舔。
“别......”
“卧槽我給你們倆留空間不是這麼留的!大庭廣衆之下成何體統?”
衛晟帶着兩個人溜達回來了,老遠就看着兩個人在卿卿我我。他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餘光瞥見旁邊兩人的神情自然,突然覺得全世界隻有自己一個正常人。
阮不回觀察了一下兩人動作,确認道:“是在借治傷的理由啃臉。”
邢知寅似乎習慣于這種場景,乖巧的狗狗眼中透出淡然的悲傷。
“你們回來了啊?”付焓默輕輕推開宮溯甯,臉頰泛着不自然的紅,“找到了嗎?”
“嗯,在樓上的貴賓休息室。”阮不回回答道,“為什麼我們就去逛一趟,這裡就變成了這樣子?”
他指的是倒在地上的巨大蛋糕,滿地魂骸殘肢以及各種碎玻璃凳子腿。
就在他說出“貴賓休息室”這幾個字時,又有幾個魂骸跳了出來,直奔阮不回的方向。衛晟隻哇亂叫地掏出他的寶貝手槍,幾槍解決了它們。
“之前還沒看出彭思居然是敏感肌。”衛晟憤憤地說着,意猶未盡地把手槍收進口袋裡,“就說一句怎麼了?刺激到他的敏感神經了?真是抱歉啊,不知道死亡居然對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心理創傷......”
“竟然就在這幢樓裡。”付焓默低頭深思,“邢......長官,你們之前有來過這個酒店嗎?”
邢知寅不自在地搖搖頭:“沒有,我們之前都在分開行動。”
“那就是早有預謀。”宮溯甯在旁邊補充着,餘光不斷瞥着旁邊的人,“你要查的查完了嗎?”
“差不多了,這裡也不是第一現場,沒什麼好查的。你們還有什麼要查的嗎?”
“等等。”
阮不回快步走過去,對準彭思的屍體全方位地拍攝,還從蛋糕裡翻出那顆倒黴的眼珠子仔細拍攝。存檔之後,他對着邢知寅點點頭:“邢大人見諒,畢竟是非正常死亡,我需要留有證據。你要拍嗎?或者,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轉發給你。”
邢知寅強忍着不翻白眼,最後微弱地笑了笑:“多謝阮總好意。”
“呃,那道劍痕是我剛剛才插的......”
阮不回沖着付焓默微微鞠躬,兩人對視一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哦。”衛晟揮揮手,“彭主任,我會銘記你的犧牲!”
“回去我會為你的家人申請撫恤金。”邢知寅比較務實,“争取為你讨回公道。”
阮不回顯得很輕松,因為鍋已經被移交給大祭司了。
五人在衛晟的帶領下回到了核心所在位置,由宮溯甯接手封存核心。在侵蝕泡碎裂的那一刻,付焓默仿佛聽到一聲輕笑,回頭卻找不到來源。
“奇怪......”他揉了揉耳朵,注意力被旁邊突然出現的人群吸引了。這些人或是焦急,或是僥幸,最終他們都望向了五人突然出現的方向。
為首的青月面無表情地挂掉通訊,掃視着突然站的筆直的三人和不明所以的二人,最終把目光落在付焓默身上。付焓默感覺她的怒火正在平靜的表皮下迸發,條件反射地退後一步。
“彭思是什麼情況?”她直接了當地問。
“死很久了。”付焓默如實回答,“是大逃殺類型,規則很敏感,所以多耽誤了一些時間。”
“好。”她沒再多問,轉向另外兩人,“神谕閣和皇庭那邊我都發送了消息,需要你們去處理一下。”
阮不回和邢知寅點點頭,打開終端開始接受消息。
清理掉無關人群後,青月重新轉過身,開始審視貼牆罰站的三個人。
“三大機構副把手集體失蹤,你們知道這件事的影響嗎?”她輕描淡寫的态度讓人更加惶恐不安。
衛晟縮了縮肩,對旁邊的付焓默悄聲說:“她要開始了。”
付焓默緊咬着牙:“你的臉别朝着這邊!”
“衛晟,你是覺得被卷進侵蝕泡是件很有趣的事嗎?”青月逐漸提高了音調,“還在偷偷說小話!”
“不是,這也怪不了我們啊,你得去怪永夜。那人自爆的時候也沒人看出端倪啊,又不是我們自己想進去的。”
“輕而易舉地被算計,你覺得股民會怎麼看待我們?”青月抱起胳膊,開始對衛晟一人輸出,“短短半小時,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大陸,連皇庭那位都派人來詢問他們家大執行官的安危。你們消失的一小時,全大陸股價下跌10%。身為商會會長,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現在還在這裡嘻嘻哈哈、打打鬧鬧,而不是反思、彌補!”
“青月姐消消氣。”付焓默趕緊站出來道歉,“是我的問題,我不該......”
“你沒問題。”青月直言,“我們這裡所有人的行動都沒問題,但你們的态度很成問題!”
“我能給公衆一個合理解釋。”付焓默眨眨眼,“放心吧,暫時可以交給我,讓我來編一個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