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上門，付焓默就被壓在門闆上，迎接有些急切的深吻。他喘息着伸手去夠旁邊的開關，卻突然嗚咽一聲，整個人軟了下來。

“别......别碰......”

他仰起頭，試圖掙開某人的桎梏，卻像被點了穴一樣，渾身提不起力氣。

“阿甯......”

他扒拉着宮溯甯的手，試圖把它從自己的後頸處挪開。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宮溯甯抵着他的額頭，低喘着笑了一聲，帶着薄繭的指尖在他的耳後重重摩挲：“這是蛇的七寸。阿焓，不要讓其他人碰到這個地方，知道嗎？”

“嗯......”

衣服拉鍊被拉開，衣領被扯得松松垮垮。宮溯甯的唇順着脖頸的線條慢慢滑下，在最脆弱的地方蹭了蹭，突然張開嘴，叼住那一塊薄薄的皮膚，在舌尖摩擦泛紅。

夜晚不再寒冷，衣物摩擦間，付焓默覺得自己在流汗。他無助地吞咽一下，準備徹底放空自己，突然聽見宮溯甯在自己耳邊說道：“你知道嗎......”

“什......什麼？”

灼熱的手伸進衣擺，順着尾椎骨一路滑下。

“能量核心......之前就放在這裡。”

宮溯甯的手指在付焓默的腰窩處打圈，聲音低啞，像是在說一個僅你知我知的秘密。

“嗯......你殺我的時候......”

“沒錯，但我那時還不敢告訴你，隻有我親自動手......嗯......”

宮溯甯接住不斷下滑的人，安撫性地吻了吻他的下颌：“我怕你一旦發現，就無法挽回了......”

一片潮熱中，付焓默隻能努力攀住宮溯甯的肩膀，腦袋一片昏沉：“那最後......”

“阿焓想知道我的真實計劃嗎？”宮溯甯突然停住動作，“你要不猜一猜？猜中了有獎勵。”

付焓默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報複性地咬了咬宮溯甯的唇，威脅道：“......你直接說。”

“你猜。阿焓那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

宮溯甯真就停在那裡，甚至往後退了一步。付焓默驚叫一聲，原本門承受的重量如今全部由他自己承擔，他有些撐不住，隻能低聲求饒：“寶寶......乖寶寶......”

宮溯甯不為所動，隻是輕輕颠了他一下：“嗯，我在，你别怕。”

“你......你是‘時空’。”付焓默終于努力地轉動腦子，“是時光倒流......”

“很好，還有呢？”

付焓默察覺到某人作亂的手，有些氣惱地扯了扯他的耳羽：“你再不繼續，我就把你的毛拔光！”

“阿焓似乎很有精神，今晚我們是不是可以多來幾次？”

宮溯甯放任對方的手指在自己的耳羽根部逗弄，熟悉的戰栗感充斥着他的頭腦。他當然知道他的阿焓沒有真的生氣，但既然對方已經猜出了一小部分，他決定勉為其難地回應對方的期待。

“分裂意味着......哈......削弱每一個自己的力量，也在......削弱桎梏。在必要時，移花接木，瞞天過海......把所有力量彙聚起來，重獲新生。”

“好.....抽象......”

付焓默咬了咬宮溯甯的耳尖，語氣中頗有些咬牙切齒：“說清楚點！什麼桎梏？”

“我一直無法突破核心.......但在命運看不到的地方，死亡可以暫時去除這種桎梏......哈，總而言之，我成功瞞過了永夜，也瞞過了命運。他們把我的分身殺死，我卻可以以半神的名義......彙聚力量，重塑......完全的我。”

他笑了笑，琥珀色的眼睛閃着亮晶晶的光：“阿焓，我是不是......嗯......很聰明......嗯......”

“你還很得意了，是吧？嗯？”

付焓默把水狠狠抹在宮溯甯的胸口，氣笑了：“我說過......我讨厭死亡帶來的勝利......”

“你不也一樣......呵，我們都是懦夫。”

付焓默努力平息着呼吸，伏在宮溯甯肩上，手指輕點着那點突出的喉結，有些失神：“那......你現在呢？”

“侵蝕泡一破，我就回歸原狀。”

“那我體内......之前那顆核心呢？”

“被我吃了。”

話音剛落，宮溯甯翻身把付焓默壓在身下，幫他撩開額前的碎發，交換了一個長長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