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警:這次嘗試了非常非常平淡的寫法,因為想寫一次平凡人的角度。而且涉及的是冷門角色。
看不習慣的可以直接拉到後面看第二人稱視角
3
雲谷敲開員工宿舍的門。邀月正在準備給智喜補習的教案。雲谷将武學典籍放在桌上,坦白了事情。
“您要收智喜為徒?”燈光下,邀月的圓珠筆尖戳破稿紙,“雲谷先生,您沒有必要,這不是您的責任。”
“不是的。因為他很有資質,我很喜歡他。”雲谷打開典籍,“而且賀月小姐也希望智喜能夠保護自己吧。”
邀月低着頭,沉默了。
半晌,她把筆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緊盯着雲谷:“那雲谷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作為交換。”
瑩瑩燈光下,她看到雲谷的下巴輕輕一點。
智喜開始跟着雲谷先生學習。
作為交換,邀月會幫雲谷先生收集天空競技場近來出現的特殊選手資料。
她去看了他們第一次訓練。
雲谷将智喜的兔子玩偶放在木樁頂端:“碰到玩偶就算你赢。”
“可是,”男孩踮踮腳,輕輕跳了一下,“我連一米高都跳不上去。”
“不是靠蠻力。”雲谷在木樁畫了七個紅點,“記住,每次隻盯一個點。”
已經是智喜第三十二次摔倒了。邀月想問對這麼小的孩子真的需要這麼嚴格嗎,卻在對上男人手掌時怔住,那裡滿是為格擋智喜摔倒而磨出的傷口。
雲谷突然轉頭看向邀月,眼神詢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悄聲問:“雲谷先生,需要給您帶醫療箱嗎?”
4
三個月後的考核日,雲谷在房間裡撒滿綠豆,要求智喜蒙眼不碰到任何東西走到對角。這是比司吉當年訓練他感知力的方法,隻不過把碎玻璃換成了豆子。
智喜踮着腳身子定在幾粒豆粒上方,忽然旋身避過飛來的沙袋,是雲谷暗中抛出的幹擾物,随即跳落在終點。
“合格。”雲谷抛去刻有心源流标識的銅鈴铛,智喜接住時鈴舌恰好撞響。清脆聲中,邀月推着餐車進來了。“雲谷先生,智喜。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她和同事互換了工作時間。最近試着給雲谷先生送餐。
作為智喜順利通過考核的慶祝,他們決定去慶祝?,而智喜選擇了美樂斯甜品店。
智喜進店點了好多各式各樣喜歡的甜品。邀月叮囑智喜要好好把甜品吃完不要浪費,轉瞬智喜和雲谷二人已經埋頭苦幹。
智喜把自己吃成花貓臉。
“真是的,雲谷先生怎麼和智喜一樣,吃東西會沾到臉上,請擡頭、”邀月擦完智喜的臉蛋順便伸手遞帕子給雲谷先生擦臉。“啊。”雲谷先生握住了她的手腕,好燙的手。她急忙縮回手。“抱歉,雲谷先生我一時之間……”雲谷看着邀月,她側過臉,整個人有些發燙,暗自忐忑自己有沒有臉紅。
從那天起,出于某種不可言說的原因,邀月開始避着雲谷先生。
其實隻是正常地上班,正常的服從領導調動,正常地和同事一起進餐。她在這種規律的生活中達到了心情平靜。
雲谷感覺很久沒有看到過邀月了。
“智喜,你姐姐是不是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看你比賽了。”
“おーす!聽姐姐說快從見習員工轉為正式員工了,是關鍵階段,所以最近比較忙。”
“智喜會不會想她?”雲谷低頭喝水,借這個動作瞥智喜的表情。
智喜撓撓頭,有些不解。“師傅是想姐姐了嗎?”
“噗、咳咳咳。”雲谷的茶水撒在襯衫上。
“叮叮——”
是雲谷先生的電話,邀月有些苦惱。
“邀月小姐,今天也很忙嗎?”雲谷先生的語氣依舊那樣平淡,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啊嗯,嗯,最近一段時間恐怕都沒辦了去看智喜的修行了,要麻煩雲谷先生多照顧他了。”邀月慢半拍才想起來回答他的問題。
對面卻一時沒有應答。
“……智喜他,很好。”
“嗯,謝謝雲谷先生。”
電話挂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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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今天的工作并不繁忙。邀月得以雙手撐着臉在工位發呆。
偶爾點擊鍵盤把息屏的電腦激活,目光從文件夾遊移到窗外,天空是一種淺淡的藍色,有點像雲谷先生前幾天穿過的襯衫。
“嘟嘟嘟——”紅色的座機電話響了。邀月端正坐姿,拿起了電話,“摩西摩西,這裡是天空競技場檔案庫,請問您需要辦理什麼業務?”
“是我,雲谷。”
“雲谷先生是有什麼事情嗎?”
邀月用肩膀夾着話筒,雙手敲擊鍵盤,裝作很忙的樣子。随即沖另一邊應聲。
“はい,馬上過來。”随後沖話筒說道:“雲谷先生,非常抱歉我這邊有些急事,我要挂斷電話了。下次再見。”
“哒。”
邀月趴在了桌子上,有些苦惱。
有些文件資料需要放到櫃子的最上層,梯子有些年歲了,老化使它些許不穩當,職工必須小心地使用。
當邀月把資料都放好時,她長舒一口氣,往梯子下面探腳,不幸的是,老員工今天徹底退役了,她踩斷了橫杆。
邀月緊閉雙眼,盡力蜷縮身體,預感到摔下去的疼痛,她不由洩出一聲嗚咽。
有人接住了她,用身體給她當緩沖。
睜開眼,發現是雲谷先生。他正擰着眉定定看着邀月。她下意識擡起身子,想要和雲谷保持距離。
“請不要再躲着我了。賀月小姐。”
雲谷按住她的後頸,輕緩卻不容躲避的把她的側臉按在他胸口。她無法不聽到他嘈雜的心跳聲——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雲谷先生。”
“嗯。”
“雲谷先生。”
“嗯?”
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