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好任性啊。”挂斷電話前，隐約聽到俠客的吐槽。

我的匕首離目标的喉嚨隻有半寸，卻突然停住了。

餘光瞥到那個穿着白裙的女孩蜷縮在牆角，臉上濺滿鮮血，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她看起來不超過五歲，懷裡抱着個黑發女人的屍體。

我不自覺地往那邊走去。

“阿露伊。” 庫洛洛揪着我的長發撞向玻璃。“你清醒點。”

“這是第幾次了？”他溫熱的呼吸噴在我後頸的蜘蛛刺青上，“每次行動都在收集她的情報。”展櫃倒影中，我看到自己左眼植入的機械瞳發着紅光和表情怪異的笑容。

當我把枯枯戮山防禦圖鋪在庫洛洛面前，他拒絕了我的想法。

“因為8号的死，你畏懼了？”我點燃嵌着薄荷爆珠的香煙，“那我退出旅團。”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庫洛洛掐滅我的煙，灰燼落在他手背，“複仇？權力？還是說，”他指尖劃過我脖頸，“你仍然渴望那個女人的乳汁？”

我扯開領口露出心口的傷疤。無數個“Kikyō”的刻痕，最新那道還滲着血。“看啊團長，”我抓着他的手按在傷口上，“我的心髒每跳動一次，就會泵出70毫升摻着愛意的血液。”

庫洛洛的吻落在傷疤上時，我毫不猶豫咬破了他的耳朵。我們交換着血腥味的呼吸，就像兩隻互相撕咬的野獸。“真有趣。”他舔去嘴角的血迹，“真想去見見這位，能孕育出如此畸形愛意的夫人。”

我扇了他一巴掌。“合作結束。以後不要來妨礙我。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