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笑得非常之詭異:“今天是劉先生生日,晚上要在這辦派對。”他轉動眼珠,看向趙南錦,“你也……有空就來呗。人多熱鬧。”
陳銘樂了一下,心想今個是個什麼日子,怎麼都來過生日,他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嘴邊卻說:“肯定有空。”
小酒館的駐唱是個長的很嫩的小孩,巴掌臉,看上去人畜無害,實際上害人不淺。陳銘咬着杯口看見一個酒氣沖沖的男人走上去,眼睛一下亮起來,有好戲看喽。
最終以男人被朋友拉走收場,那小孩冰冰冷冷地沖老闆說,費用從他工資裡扣。
看人要走,陳銘叫住:“唉,小孩兒,再來一首呗,我出double。”
小孩兒很是厭惡地瞥一眼他,看上去非常之讨厭他輕佻的語氣,冷笑着沖着話筒說:“《虛僞》送給陳先生。”
一首歌唱的撕心裂肺,陳銘不懂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種死了都要愛都風格了?趙南錦在對面卻笑着說:“你怎麼他了?”
陳銘翻個白眼,還能怎麼着,喝酒犯賤被打了一巴掌了呗,不過該生氣的應該是他吧?陳銘沒理,悶氣喝了幾口酒。
大約再待了有十多分鐘,陳銘出門吹吹風,一根煙還沒燃盡,就看見跑出來的劉宰思,紅着眼,好看極了。
他站着看了陳銘很久,突然靠近,惡狠狠地說:“惡心,惡心死了,都是你!”
陳銘懵了一會,随即掐起他的臉左右看:“看你在台上人模狗樣,台下卻又成了狗,逮誰咬誰。”
劉宰思上挑的眼睛瞪起來:“你才是狗!你這個小三!真惡心!”
“……”陳銘松開手,“抱歉,哥當0當1不當三,不過……你還真是可愛,罵人就隻會罵惡心,”他擦了擦他臉上的淚水,湊近笑道,“要不要我教教你呀。”
劉宰思尖叫一聲推開了。
趙南錦一出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哭到哽咽的劉宰思以及逼良為娼的陳銘。
“可不是我幹的。”陳銘舉起手退後一步,溜之大吉,“天還怪冷,我先進去啦。”
趙南錦面色平靜,轉過身對劉宰思說:“外面冷。”
“那就凍死我好了!”劉宰思哼哼鼻子,“他不是你的舊情人嗎,怎麼不跟他舊情複燃啊?嫌我多餘,我走好了。”
趙南錦皺着眉頭:“他不是。”
“不是什麼?”劉宰思大喊,“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趙南錦沉默了,他真的在思考問題的答案。劉宰思很是失望地罵他惡心,甩了他一巴掌就走了。
“被甩了?”老闆賤兮兮湊上去。
“一巴掌。”趙南錦指着臉上的紅印子,擡頭看見一臉看戲的陳銘,頓了下,“不是因為你,他見誰都疑神疑鬼,我為他說的話道歉。”
陳銘表示接受。
“南錦啊,哄人要有耐心,你看看你,沒說兩句就跳腳想走,能不生氣嗎。”老闆端來兩杯酒,“這下好了,生日計劃都泡湯了。”
“我隻是實話實說。”趙南錦很不同意。
“你那是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老闆語重心長,“劉宰思是個好孩子,又不和你亂玩的那些人一樣,性子傲着呢,吃醋說明人家在乎你……你也真是,不喜歡趁早放手,也算做件好事啊。”
陳銘在一旁聽了個大概,暗自唏噓,原來是海王不打算收心,男朋友吃醋生氣的戲碼。
你愛我我愛你,人與人之間非要有個什麼承諾什麼保障,好似這樣男人就不會變心似的。
多沒意思。陳銘打了個哈欠,說自己要走了。
“這麼早。”老闆看看手表,“代駕找了嗎?”
“嗯哼。”陳銘微笑,“放心吧。連那孩子的錢都放這了哈。”
老闆看他微晃的身軀,收回目光,拍了趙南錦一下:“喂,魂丢了?”他喝口酒,砸砸嘴說,“有時候真搞不懂你,打着一見鐘情的幌子去為此負責,該說你純情還是多情,明明不喜歡偏偏裝的跟多深情似的,呵呵……”
趙南錦癱在沙發上:“我以前不這樣的。”
“以前?”老闆瞪眼,“要我跟你細細道來那些俊男靓女們如何被你這個薄情寡性的人傷透了心的嗎?”
趙南錦有點委屈:“明明是他們甩的我。”
老闆嗤之以鼻,狠狠鄙視:“還不是因為看透了你渣男的本性!”
“我也困惑了。”趙南錦看着懸挂着的小夜燈,伸出手掌輕聲說,“我之前不這樣的。”
“哪樣?你一直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