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趙南錦這個人,太會勾人!
畢文嶺評價道,他恨鐵不成鋼地戳兄弟腦袋,叼着的煙都燙嘴,他猛吸一口。
他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的。葛少寒從小到大,雖然嘴臭脾氣差,但他純情得狠!人家是走腎不走心,他是走心不走腎!細數下來,騙過他的女人沒有八個也有五個,全部是慘敗而歸,被人騙了還給人數錢呢!
“你挑誰不好啊,趙南錦?他是個人嗎?”畢文嶺把煙頭壓滅,又點上一根,“你他媽什麼時候能改掉你的戀母情結?”
葛少寒梗着脖子,像隻惡犬:“我沒有!”
畢文嶺顫抖着手點上了眼,是氣極了,冷靜下來後翻個白眼:“你都撞了幾次南牆,還沒後悔麼?”
葛少寒被迫吸二手煙,他撇着頭,那股倔強的,不悔的勁頭又來了
他搖頭,外人都說葛少寒作惡多端,誰成想惡犬傷人之前也是個純情小奶狗呢。
畢文嶺冷冷地夾着煙頭,睨着他,語氣平淡:“我看你不是戀母,是缺愛。”
餓狗就是這樣,看見一塊肉就想撲過去,心想,哪怕隻有一口也好啊。
他聽到一聲狗叫,從别的房間傳來,肥碩的身軀沖上來,被譽為嘴治愈的微笑毫無保留地給予被煙霧包圍的兩人。
畢文嶺看着抱在一起的一人一狗,了然,同類相吸,同病相憐。
這條狗,他之前還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個渾身隻有肥肉的玩意兒,當時葛少寒懷裡抱着它,樂呵呵地說,我之前養過比格犬,太鬧騰,這個是我在路邊撿到的,我查了一下,是薩摩耶,幸運吧?
畢文嶺當時沒說話,提醒一句,被丢棄的狗都是有問題的。他卻不以為然,輕輕放下趴在他身上沉睡的狗子,自信滿滿,說他絕對能養好。
能養個屁,自己都養不好自己,上一條的比格還不是送人了?看着他忙前忙後隻為狗,畢文嶺心累,這個世上的人真奇怪啊,好人好的不夠純粹,壞人壞的不過徹底,所以人人都帶着一條隐形的勾子,一不留神,就被人帶到了深淵。
他看着正在舔舐主人手的薩摩耶,豎起的倆耳朵一動一動的,可愛極了。
畢文嶺想,這隻手曾經沾過人的血,現在被療愈,是不是太晚了些?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畢文嶺正正領帶,還需自己親自幫兄弟解決。
他找到趙南錦,樓家公司位置很好,從樓下看,高聳入雲,從頂層看,坐攬星辰。
趙南錦坐在沙發上親自給他倒茶,畢文嶺假裝受寵若驚地接了,他拐個彎,從商業轉到情感,毫無痕迹:“哎對了,那個你要找的人找着沒?我聽少寒說,找到了?”
趙南錦沒有表情,搖頭道:“沒有。”
畢文嶺面色不顯,但心底冷笑,真是個撒謊不會眨眼的老油條。他佯裝可惜:“唉,我感覺吧,人呐,命呐,他都由天決定。”葛少寒暗自觀察趙南錦的臉色,看他毫無變化,嘴角抽了抽,繼續道,“執着倘若成了病,那勢必要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痛得很!”
趙南錦這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畢文嶺微笑地喝着茶,聽到他說:“我不喜歡葛少寒。”
畢文嶺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急匆匆咽下去:“什麼!?”
趙南錦難得笑了,很動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畢文嶺按下跳動的心髒,沒想到自己才打出一個三對方就出了一對王炸,他清清嗓子:“南錦啊,話不要說的這麼死嘛,但我今個隻是想做個和事佬,少寒呢,也有意和你交朋友,之前的事我也聽他說了,他臉皮薄不敢親自說,我在這替他說聲對不起。”
這些話裡多少真多少假,畢文嶺眯起眼睛,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他足夠真誠,至少表象是這樣。
“我們的事情早已經說開了。”
“那多好啊!”畢文嶺說,“那多多合作?我下周有個聚會,叫上少寒,我們……”
趙南錦沒聽完就拒絕了:“抱歉,我沒想和葛少爺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