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竹假裝沒看到,若無其事的繼續說:“那個王村長有問題,不過陸師兄在不會有事,聽聞道友此行還有幾位同伴,是其他門派的嗎?”
餘容點頭。“是玉華派的幾位道長,有一事還想請問道友,不知今日可有見到一位姑娘?”
餘容依照着記憶裡白玉的打扮形容着,千竹和吳栗齊齊搖頭。
“這位姑娘也是玉華派的小道長,在後山密林升起了一陣濃霧,被抓走了。”
“我說呢,今天怎麼這麼多人都聚在祠堂!”吳栗憤憤道。
千竹臉色難看,她神色焦灼道:“人現在多半在後山,要救人得趕在夜晚之前!”
餘容和吳栗分頭去找人,吳止依舊在祠堂裡盯梢,六人集結在小小的屋子裡。
千竹眼神看向陸霖昭,陸霖昭給她比了個手勢,千竹便将這幾日的見聞一一道出。
“想必在座的各位皆知東河村在倆年前被屠村,那隻妖有平地起霧之法,吃掉了東河村以及周邊幾個村落的村民,嗜血殘暴遠近聞名。”
“我與師弟二人是十幾日前到的東河村,在進入秘境前走訪了受害的村莊最後回到了東河村,皆沒有找到屍骨就連血迹也很少,當時認為是被妖魔全部吃掉了。實則不然,他們都在秘境之中,幾位今日也見過。”
陸霖昭若有所思,問道:“你是說現在村子裡的那些人,是倆年前受害的村民?”
千竹道:“正是,不過大部分已非常人,白日裡他們和普通人無異,會在村裡子活動,等到了晚上就會恢複原本的模樣。”
“他們皮膚發白有皺摺、身形枯槁,力大無窮和僵屍無異。隻有一個人白日與黑夜變化不大,我們推測他還活着,就是不知他是如何在這裡存活的,又或許是更高階的僵屍。”
餘容脫口而出:“村長?”
“正是。”
千竹話說的略多,她喝口水潤潤嗓子又繼續說道:“我與村長交涉不多,我們進入秘境之時已是傍晚,當時與村長交談了幾句天就黑了,剛入夜就遭遇了村民的襲擊。”
“剛入秘境,也沒有找到躲藏的妖魔我們并未戀戰,抽身而退之後躲藏起來了。”
“也就在此日傍晚我們知曉了村民襲擊的原因,他們在舉辦一場祭祀,那次的祭品是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在日落時被帶到了祠堂,被妖魔飲血啖肉生生活吃了!”千竹拍桌,這也是她着急把衆人召集的原因。
妖魔多以鮮血為食,食人精氣,法力越高強,這隻妖魔還學着搞祭祀,真是膽大妄為,不怕被天雷劈了。
餘容聽完眉頭皺起,他想起祠堂跪叩的村民,鄉音朗誦着不知名的頌詞,虔誠叩拜。
白恒猛然站起身,白水也跟着站起來,倆人臉色皆是慘白。
“得立刻去救白玉/師妹!”
今日的祭品,即是白玉!
“人是要救的,得先商議好萬全之策。”
陸霖昭的話向來管用,白水拍拍白恒的肩膀,感受到他渾身顫抖索性把人強行按下,吳栗也噌過去學着白水拍了拍以表安慰。
陸霖昭轉頭繼續問千竹:“你可曾與那隻妖交過手?”
千竹點點頭,道:“那日我與它交手過,很狡猾!在它手裡讨不到好處,還有控制村民的本領,還會操縱濃霧,我們沒在它手裡讨到好處。”
吳栗也附和道:“那些村民力大無窮,速度也快,而且沒有意識,被砍掉了一隻手也沒有反應,一個倆個能應付的來,一下來一群根本打不過!”
陸霖昭若有所思,千竹把交手細節一一吐露,事無巨細,幾人聽完沉默良久。
“秘境出口你覺得在哪?”陸霖昭突然發問。
千竹剛想開口,就看到陸霖昭在看餘容,她又默默地閉上了嘴。
餘容沒發覺千竹的小動作,他思索片刻擡眸迎上陸霖昭探究的視線,嗓子裡吐出兩個字。
“後山。”
接收到陸霖昭的視線,千竹飛快的點頭,贊同道:“這些日子我們一邊躲避搜查一邊找出口,村子内外都被我們翻遍了,隻有後山沒去過,雖未曾确認不過八九不離十。”
“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是從後山,出口也會在後山嗎?”白水疑惑問道。
不是他傻,實在是他們思維跳躍的太快,根本跟不上!
“這和入口無關,秘境是無法移動的,即便成為了秘境的主人也無法改變。可以改變的是進入秘境之後出現在何處,出口設立在何處,若是把出口設置在他的巢穴也說得過去。”陸霖昭好心為他解惑。
被陸霖昭這麼一解釋,白水醍醐灌頂,立刻就懂了。
“所以我們明明是從後山的洞穴一路走過來的,一進入秘境就到了村口,是這裡的妖怪把入口設在了村口!
這也能解釋分明村長家在村子深處,我們剛到村口他出現了,是他一直守在村口!”
餘容點頭肯定,白水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感覺比收到陸前輩的誇贊還要高興呢!
白水忽然道:“對了!還有一事,陸前輩陣石有問題!和驅鬼陣長得不一樣,不過我不懂拓印了一份。”
陸霖昭接過宣紙鋪平在桌上,餘容直起身湊上去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他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扣着杯沿,輕輕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