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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成為權臣的寡嫂後 > 第20章 20

第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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姮沅不再說話了,在謝長陵面前,她的意願本就是不重要的。

她将被子拉到頭頂,蒙上就睡。

還是那樣的脾氣,好像隻有這樣堅定地和他劃清界限,才能将那些不忠的過往抹去,謝長陵能理解,卻不以為然。

他等着略施手段後,姮沅向他服軟的那一日。

*

次明,玉珠親到床前伺候姮沅起身。

玉珠道:“大司馬已着人将庫房的鑰匙送來,待娘子用了早膳,奴婢便陪着娘子去瞧瞧。娘子身上素淨,挑幾樣首飾也是好的。”

姮沅沒搭話,隻是對着銅鏡照着自己的臉頰,紅腫未消去,仿佛一道屈辱的烙印。

她覺得諷刺,牽着唇譏嘲了下,道:“不必了,你随意讓人挑個幾樣送過來應付了差事就行。”

什麼金銀首飾,女為悅己者容,她日日對着謝長陵恨不得蓬頭垢面。

玉珠瞧了瞧她的神色,不好為難,隻能先禀過謝長陵,再尋了幾樣冠钗來,都是金燦燦,寶石又大又顯眼的那種,非常耀眼奪目,看上去很适合有壽數的老太君佩戴,至少肯定不适合年輕的小娘子。

玉珠卻拿着和姮沅獻寶,一樣樣介紹東珠如何難得,鴿子血的寶石多麼名貴。

姮沅能看得出她在挑選時是很盡心盡力的,隻是在她的認知裡,采桑女出身的姮沅是沒有審美的,隻一心要大寶石貴金子,她隻是在努力地迎合姮沅的喜好。

姮沅本就不想用這些,便什麼都沒說,隻叫玉珠放着。

玉珠詫異道:“娘子不戴嗎?過會兒十七娘與那些婆子就要來結蘿院拜見娘子了。”

姮沅皺起眉頭:“她們來做什麼?”

她昨日才被那些婆子制着,差點就死了,如今雖說活了下來,可心中到底沒緩過勁來,并不想見她們。

玉珠道:“這是大司馬的吩咐,說她們昨日對娘子不敬,今日來領罰。至于怎麼罰,都由娘子做主,娘子不必顧慮其他,

一切由大司馬替娘子撐腰呢。”

昨夜謝長陵确實是這般告知姮沅的,但姮沅以為這隻是一時性情,或者又是什麼别的原因,謝長陵這人做事太過随心所欲,姮沅猜不到,但也不會當回事就是了。

結果,謝長陵真的把人叫過來了,姮沅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隻是覺得可笑,昨日她還像條走投無路的落水狗被人壓在地上扇巴掌,現在這些耀武揚威的人都跪在地上,收斂嚣張,變得無力卑弱,隻一味地懇求她的諒解。

就連那位孤傲的,自小被當作皇後培養起來的十七娘也不情不願地坐在位置上,與她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歉。

隻是短短的一日,她與施暴者的地位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一切都隻是源于謝長陵的一個念頭。

姮沅沒感到太多的快/感,反而再一次感覺到了權力碾壓過去的恐怖分量,山呼海嘯後,滿地狼藉與瘡痍。

她不願接受謝長陵的賜予,因為她本能地不想走到權力的陰影下,她隻是個最渺小不過的小人物,難以窺得權力的全貌,可也能想象出那是怎樣一隻怪物。

姮沅自認沒有與怪物搏殺的本事,她匆匆地對玉珠道:“我沒有意見,大司馬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玉珠驚訝,卻也沒有那麼驚訝,大約是得了謝長陵的吩咐,知道發生這種情況究竟該如何面對,她很快道:“昨日是扇的娘子巴掌?廢了手,其餘人都杖二十,往後都把眼睛睜大了,好好地把什麼人不能碰記着!”

縱然玉珠隻是個婢女,但威風凜凜的模樣還是叫姮沅大開眼界,她甚至比那些來村裡收徭役賦稅的隸卒還有氣勢,這便是謝長陵身邊的婢女嗎?隻是生活在權力的邊緣,也因為過于龐大的邊緣而變得這般強勢有力。

和姮沅真是兩個世界的人。

姮沅坐在圈椅上,看着婆子們哭爹喊娘,玉珠無動于衷,十七娘嫌棄地皺眉的模樣,感覺她們雖身在同處,但彼此之間已經有了很厚的隔膜。

姮沅覺得特别孤獨。

這時候她就很想念謝長明,謝長明也是謝家子弟,自小生長在龐大的權力下,可是他從來沒有讓姮沅覺得恐懼、冷漠、疏離,相反,他是那麼溫柔,沒有架子。

被她救下後,沒有盛氣淩人地用又大又醜的金飾打發她,更沒有在看出她的窘境後,怕她自此訛上自己,反而是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她扭傷的腳,明明自己也被摔得七葷八素,卻敢自告奮勇,要背她下山。

姮沅不想去醫館,也不願與陌生男子有太多糾葛,撿了自己的東西就走,謝長明急了,跟在她背後,嘟嘟囔囔地求她去醫館。被路過的姮沅的同村人看見,還以為姮沅叫他欺負了,撸了袖子就上來要給姮沅讨個公道。

謝長明困窘地跟人解釋,姮沅在旁歪着頭看了半天,怎麼看也沒想到眼前這位窘紅了臉的白面書生竟然來自赫赫有名的建康謝家。

因為謝長明,姮沅對高門世家生出了别樣的向往,以為那裡的郎君娘子都有禮知節,風度翩翩,是世上最美好的人。

現在才知道,原來美好的隻有謝長明而已。

可惜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自古如此。

姮沅心裡感到一陣疼痛。

那些婆子已經被拖下去了,接下來就是對十七娘的處置,玉珠聽從謝長陵的吩咐,叫十七娘回去抄書。

玉珠說:“大司馬念在十七娘即将入宮為皇貴妃的份上,才對十七娘從輕發落,還望十七娘入了宮也要謹言慎行,謹遵父兄的教誨。”

姮沅眼皮一跳,看向十七娘。

十七娘沒看姮沅,貴妃的名頭再大,終究也隻是個妾室,還得忍受一個農女做了正妻壓在她的頭上,這叫十七娘覺得臉上特别無光,可這是謝家決定的事,謝七爺特意将她叫去外書房,寬解過她。

謝家近幾年風頭過盛,尤其是謝長陵,官拜大司馬,手握大權,若十七娘再為皇後誕下嫡長子,勢必會招來保皇派的橫縱聯合,給謝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如暫時屈居貴妃之位,韬光養晦。

這番話,名義上是寬解,但既然将權衡利弊都給十七娘分析清楚了,那便算不上寬解,而是一道不得不從的命令。

十七娘确有不甘,謝長陵風頭過盛,卻叫她委曲求全,算什麼道理?他好歹換個人做皇後呢。

皇後選得惡心便罷了,又莫名其妙給她弄來了個采桑女,沒名沒份的就叫她向人低頭,隻因為這個采桑女是謝長陵看上的娘子?

好沒道理。

十七娘活了十七年,還是頭一回感到尊嚴被踐踏的感覺,簡直要把這輩子的屈辱都在今天受盡了,她半含譏笑道:“大司馬教訓的是,我必日日抄書,送到結蘿院讓嫂嫂檢查。”

她把嫂嫂二字咬得很重,滿意地看到姮沅變了神色。

但十七娘覺得不夠,她繼續說:“先前的事是妹妹做錯了,還望嫂嫂不計前嫌,時常到謝府來看妹妹,順便教妹妹究竟該如何擄獲男人的心。”

她顯然是想嘲笑姮沅水性楊花,人盡可夫,但礙于謝長陵,終究不敢把話說得過重。

姮沅聽出來了,她冷淡地回答:“隻要你足夠倒黴就行。”

十七娘不可思議地看着姮沅,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知好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謝長陵何許人,名門子弟,芝蘭玉樹,慧黠多智,手握大權,卻不近女色。姮沅一個采桑女被這樣萬裡挑一,讓多少長安女郎魂牽夢萦的郎君看中,非但不感激,還十分不屑。

她究竟是哪來的臉?

如今這些貧女臉都這般大了嗎?

忘了自己的出身,稍微得到點權力就耀武揚威,謝家的郎君也好,謝家的娘子也罷,統統都不屑一顧起來了。

十七娘想訓斥姮沅幾句,可今時不同往日,姮沅背後有謝長陵撐腰,十七娘與謝長陵利益一緻,往後進宮還要依靠謝長陵,姮沅目前好歹還是謝長陵的寵姬,十七娘受不住她的枕頭風,于是隻好先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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