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野說完這句話後突然意識到不妥,立即捂住嘴。
“哈哈哈哈哈,”花裡胡哨的人大笑起來,一個華麗麗的轉身就靠在林江野身上:“小兄弟是哪裡人?怎得見你花哥哥還蒙着臉?莫不是有着天仙的容顔,不願教你花哥哥瞧了去?”
林江野呆愣在當場,秋無際一把将林江野扯到身後,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告辭。”
“啧啧啧,小哥哥這是不高興了?不如讓你花......”
“花不染!”秋無際輕喝道。
朱白等人明顯已經習慣了花不染此人的不着調,趕緊手忙腳亂地把花不染往後拉,再對秋無際和林江野拱手道:“師兄一向是這個性子,還望二位莫怪。方才聽,師兄與這位英雄是舊識?既如此,正好由我藥王谷作陪,備上好酒,今夜不醉不歸如何?”
“林某身子不适,不宜飲酒。”秋無際仿佛是鐵了心不在此地久留,謊話張口就來:“況且我與小白還有要事在身,實在......”。
花不染朝秋無際挑挑眉,道:“呦~現在知道‘不宜飲酒’了?要我說,想喝什麼就趕緊喝點什麼吧,畢竟也沒多少日子了,不如及時行樂~”
秋無際幹脆不理他們,轉身直接走人。
“等等等等,”林江野被花不染一句話震地腦袋嗡嗡響:“什麼意思?他怎麼說......”
“滿口胡話而已,不必理他。”
“我滿口胡話?”花不染聽不得自己被如此污蔑,叉起腰罵道:“你個短命鬼,自己不......”
“你閉嘴!”林江野措不及防朝花不染一聲咆哮。
世界仿佛安靜了三秒鐘。林江野深吸一口氣、心平氣和、問花不染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花不染震驚如同一具華美的木偶般,擡手指着秋無際機械回答道:“他身上有舊傷。”
“我知道。”林江野點頭:“然後呢?”
“然後......”花不染本身的靈魂終于奪回了身體的所屬權,炸毛道:“我早就說過了他要靜養,要靜養!自己作死怪誰?看他現在這個樣子,”
花不染伸出一根手指道:“能活過一年都算他命大!”
朱白和小師弟們也愣了,沒想到一轉眼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呐呐道:“大家先不要着急,有谷主在,不如讓谷主他老人家為這位英雄診斷一番。”
花不染:“沒用!他......”
秋無際:“不用,在下......”
“好!有勞谷主。”林江野一錘定音。
花不染:“......”
秋無際:“......”
秋無際和林江野就這樣留了下來,因為藥王谷損毀嚴重,谷主也被林狗所傷,兩個人總不好當場就讓谷主幫忙看病,便自發地加入到修理恢複的隊伍。
“他就幹看着啊?”整理書籍的時候,林江野悄悄問朱白道。
幾米開外,花不染飄飄然如谪仙般沐浴在陽光之下,手持一把晶瑩剔透的玉箫嗚咽奏響,好聽倒是好聽,但這人怎的完全不見要幹活的意思。
“他......”朱白提起這個師兄也是十分無奈,但語氣中沒有任何不敬:“師兄一心鑽研于醫學,對其他方面不大精通。”
就是懶呗,林江野無語。
“那他看病看的很好嗎?”
朱白點頭道:“師兄的醫學造詣極高,就連師父都說,不出兩年,師兄的醫術就會遠超于他。”
林江野聽完,埋頭不說話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秋無際似有所感,轉身道:“三年前,他便說我隻剩一年的壽命,如今還這麼說,怕是很難有說服力。”
朱白想起自家師兄的話,秉持着超強的人文關懷,毫不猶豫地贊同道:“師兄雖然醫術不錯,但嘴上總是不着調,說的話不可全信。”
林江野沉默半晌,又問了一個問題:“魔宗這次來襲,藥王谷損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