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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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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醜時,

醉歌樓,柳如煙房間内。

紅袖收到了金瑩的書信,連忙跑來柳如煙房間,一把掀開她的繡帳,急聲道:“妹妹!快醒醒!來信了!”

柳如煙正睡得昏沉,被這一嗓子驚得睫毛一顫,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軟軟糯糯的,卻還未睜眼,然後懶懶地翻了個身。

她隻着了一套亵衣,随着動作領口微露了些,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和圓潤的肩頭,偶然間顯露出的她精緻的鎖骨,還留着昨夜未擦淨的胭脂痕,紅豔豔的,如同像瓣落梅斜斜點綴。

"大清早的......"她含混嘟囔着,嗓音裡還帶着睡意,"天塌了不成......"

紅袖扶起她,搖了搖她肩膀,

“我的好妹妹!還有十天,不,九天,不,八天,當天不算,你就要......這時間呐,一刻也不能耽擱!”

不晃還好,這一晃,本就撐不起來的亵衣開始變得松散,柳如煙胸前的衣襟直接滑開半邊,露出一部分杏紅色的肚兜,邊緣還若隐若現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飽滿的胸/脯,乍洩一片雪白。偏柳如煙卻渾然不覺,還擡手揉了揉眼睛,

染着蔻丹的指尖擦過眼尾,蹭出一片嬌慵的薄紅。

紅袖内心暗罵自己不該看,直接扭過臉去。

“......妹妹你先換衣服吧,我和青絮商量商量。”

紅袖扭過身去,喊醒一旁睡得呓語的青絮,拉到身邊。

她随意地挑了床榻最軟的一處坐,還不知從哪銜來一盤瓜子,開始磕。

紅袖悠閑地翹着腿坐在一旁,嗑着瓜子,手裡不慌不忙打開拿着金瑩送來的書信。

“讓姐姐看看,那小子到底是何方妖.....”

“孽”字還沒說出來,紅袖忽然默不作聲,指間的瓜子殼悉數落下。

“姐姐,信上寫了什麼?”

青絮湊過來,挽過紅袖的手臂,眨了眨眼。

她家如煙姑娘換好了衣服,卻不知怎麼了,在一旁側着腦袋,偏不想自己來知曉這個答案,那她就來問。

紅袖還在那裡呆滞。

她幾乎瞪圓了眼睛,盯着信上的字反複看了又看,嘴裡不知念叨些什麼最後猛地擡頭,嗓音都變了調:"我嘞個乖乖......"

青絮被紅袖這副情态吓了一大跳,不禁問到,

"姐姐怎麼了這是?見鬼了不成?"

"比見鬼還吓人!"紅袖把信件放到青絮眼前,“你看看!”

青絮不知所以地接過,卻在看到的瞬間也鴉雀無聲。

“你們這是...”柳如煙回首,看到呆滞的兩人,隻覺得疑惑。

信上該不是下了呆滞藥?看過的人都變得默然無聲。

她倒是知曉,那位“陸公子”家世非同尋常,但也不必看這麼久吧。

即使她内心裡,總是隐隐約約有着她不想面對的預感。

所以她才不想去自己親自去驗證謎底的答案。

"青絮、如煙妹妹,這真是比見鬼還吓人!"紅袖忽然"騰"地站起來,帶着青絮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柳如煙跟前,把信紙往她眼前一杵,"姐姐你瞧!這哪是什麼小門小戶的商賈之子——"

柳如煙裝作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心發出了"啪嗒"落地的聲音。

她一把奪過信紙,反複确認了好幾遍,朱唇微顫:"不要.....這......這竟是......"

信上赫赫寫着

「紅袖姐姐親啟:

昨夜奉命查探,終有眉目。

紅袖姐姐所欲知曉之人,并非尋常商賈之子,而是——

此處墨迹突然加深,顯是執筆人情緒激動——

〔鎮北王府世子——蕭瑾〕。

紅袖坐到柳如煙跟前,激動地直拍自己大腿:"我嘞個乖乖,鎮北王府的世子啊!還沒釣到過這麼大的魚!"

“姐姐竟真以為她是個裝清高的窮小子,”

随即,她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近,"妹妹,你找我調查這人,該不會是......"

柳如煙卻不應聲,

"鎮北王府......世子?"她輕笑一聲,嗓音卻冷地像浸了冰。

“蕭.....瑾。”

紅袖還沉浸在可以給柳如煙贖身興奮中,沒察覺她的異樣,再次低聲道:"妹妹,這可是天大的機會!若能讓世子替你——"

"她姓蕭。"柳如煙突然打斷,輕輕放下信紙,"昨日,我告訴了她問的姓氏。她回饋我說......說她姓陸。"

“陸”這個姓氏,對她有特殊的含義。

“她仍未向我展示她的容顔。”

“這.....也許是因為那人不想引發世子進入青樓的醜聞?聽聞那人從不近女色,潔身自好,”

紅袖意識到了柳如煙情緒的不對勁,慌忙想要解釋,安撫她波折的心情,

“不要想啦,先利用他贖身,後面的事等贖完身再想,”

“姐姐,這不一樣。”

“我....我倒是真切地希望過,我希望她是商賈出身,或者,隻是普通京城官宦家的子嗣。”

“因為,我的出身就是那般。”

“姐姐還記得妹妹為什麼被賣進青樓嗎?”

“就是因為當朝權貴,害得我家破人亡。”

“初夜競拍更是一樣,參與者無不是耳熟能詳的達官貴人。”

“倘若她隻是出身商賈,這樣以來,我就足以欺騙我自己,她和那些權貴不一樣的同時,她也有資本能救我于水火,”

“——我希望過蕭瑾,希望過那位陸公子能贖我。”

柳如煙在内心自白,

〔這個念頭曾在我感受到她的溫柔後,窺視到她的家境後像野草般瘋長,現在卻又被她狠狠掐滅。我不是沒做過這樣的夢,就在剛剛:那人帶着銀錢,堂堂正正地踏入醉歌樓,替我撕了賣身契,牽起我的手說"跟我走"。可随即,更深的恐懼便攫住了我的心——〕

“但我恐懼蕭瑾,恐懼她太高的官位。”

〔鎮北王世子,何等尊貴的身份?她若真有心贖我,何必隐瞞姓氏,假作平民?我太清楚那些權貴的把戲——先以溫柔作餌,誘她交心,待得手後,再輕飄飄一句"不過玩玩",便能将我徹底打回原形。〕

“我想要她贖我是因為喜歡我,那些對我的溫柔裡,或許有一分是真的”

“倘若她是無名小卒,她足夠這樣做。”

“姐姐相信麼?王侯将相,不娶妻納妾,單純地說隻喜歡你一個人?”

柳如煙回首,看向紅袖的眼神複雜破碎,

“所以我知道她是鎮北王世子的那一瞬間,我真的慌了。我沒有像姐姐心裡想的那般,對她尊貴的身份感到興奮,感歎贖身終于有望,”

“我在害怕,我真的止不住地害怕。”

“姐姐知道的,每當我在台上奏樂時,台下那些‘捧場’的貴人們那些貪婪的目光、下流的調笑、暗中較勁的競價......”

“醉醺醺的叫好,貪婪的視線,污穢的語言,無一不像利刃般劃破過我的肌膚,即使他們根本無法一睹我的真容,更無法觸碰到我絲毫,但那些下流的調笑仍然刺穿我的耳膜,他們自以為然的打賞,那些銀錠砸在台上的聲響,比老鸨教訓我扇的耳光還更要我痛苦。”

“他們不尊貴嗎?禦史中丞,禮部侍郎,甚至,門下省侍中。三省長官都來捧我的場了?"

“他們當然尊貴。正因尊貴,才敢用金玉其外的皮囊包裹着腐爛的心,才敢笃定——"柳如煙喉頭突然哽住,她痛苦地遮住自己的面龐,"笃定我柳如煙這輩子,注定要跪着接他們施舍的一切。"

“笃定我一輩子逃不掉,笃定我注定會承歡在權貴膝下,笃定我注定無法去得到自由成為我自己,”

"他們連我的真容都未見全,卻已用眼神剝光了我的衣裳。"

柳如煙捧起紅袖的臉,低聲地問,不像是在問紅袖,更像是在問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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