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抵住牙,一股從未感受過的情緒從心底升起——被人保護,和昨天不同,是更加直接的維護。
太怪了,太怪了。
這人是看門狗嗎?這麼見不得别人欺負他?
酥麻的感覺從尾巴骨竄上來,他咬住唇瓣,壓抑住情緒,轉身看向樊忱,淡淡開口:“你怎麼進來了?”
“我等不及了。”樊忱低頭說道。
他并沒有說自己聽見了那些難聽的話,生怕讓Omega不開心,不過信息素倒是很自覺,又釋放了一些把叢胺壓得整個人都要往地上倒去。
腺體被勾的發熱,似乎在期待有Alpha用犬齒狠狠咬破,更加兇猛地注.入信息素,叢星按捺不住輕哼一聲,随即擡手摸上Alpha的後頸,吐出一個字:“停。”
冰涼的觸感讓樊忱全身繃緊,随後聽話地收斂了信息素。
叢星收回手,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
“我去樓上拿東西,你在這裡等着。”
“好。”
回到房間,叢星看了一眼還有很多東西沒拿出來的行李箱,把桌子上還沒畫完的設計圖還有抑制劑膠囊塞進行李箱,拉上鍊子,單手提着行李箱走了下去。
前後沒過幾分鐘,叢星走下最後一階樓梯,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喘氣的中年男人。
他笑着開口:“親愛的父親,你知道的,我是一個瘋子,下次最好不要當面罵我了。”
“當然你可以在背後罵我,因為我也很難忍住不和别人罵你。”
“這也算是有來有往了吧,我們家其實還挺和睦的,不是嗎?”
說完這些,Omega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卻發現樊忱還在原地,此刻已經在卷袖子,似乎想要做點什麼。
叢星輕笑一聲,心情莫名好轉了。
日光照在身上,暖意透過衣衫浸潤了身體,他擡手朝Alpha勾了勾手指:“走了,回家。”
像是在喊小狗到自己的身邊來似的,手捏住無形的牽引繩。
卷了一半的袖子卡在臂彎處,樊忱停下動作,眼神兇狠地盯住叢胺,卻在轉身的瞬間眉眼柔和下來。
“好,回家。”
回古椋大道别墅的路上,Omega聽着車載音樂輕哼小曲,似乎剛才發生的事情沒有給他留下任何陰霾。
Alpha松了口氣,拿起手機給張宇發消息。
樊忱:[找人把叢胺處理一下,别讓他像個種.馬一樣,一天到晚在外面播種。]
張宇:[啊?大清早就來這麼刺激的任務?]
張宇:[物理還是藥物?]
樊忱:[随你,讓他忙起來就行。]
張宇:[好嘞。]
車子緩緩駛入車庫,幾人下車。
叢星順着樓梯上地面,身後的人卻貼得很近,體溫和信息素都難以忽視。
他腳步一頓,轉身越過樊忱看到了Alpha平時上班開的車,駕駛位的門已經打開了,可這人卻一副要跟他上去的樣子。
纖細的睫毛晃了晃,叢星垂眸上前一步,白皙的手撫上Alpha堅實的胸膛,手指順着中間的曲線緩緩下移,手掌下的肌肉猛地繃緊。
Omega卻隻是撫平了襯衫上的褶皺,又把領帶往上拉直,紅唇勾起:
“上班去吧。”
“乖狗。”
嘭地一聲,高大的男人被推進了駕駛位,眼睛卻亮的吓人。
——這個熟悉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