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老甩袖冷哼:“敖掌門殺了他又如何?我與碧華派的弟子與你一道前來,妖女沒見到,光看你肅清門派弟子了。”
敖豐自知理虧,好言好語道:“王長老,發生這樣的事我也不想啊,本以為我門下弟子真抓到了人,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敖掌門,來之前你就該想想,傳信于你的弟子隻是一介普通弟子,怎麼可能抓的到魔教妖女?”
言下之意就是說敖掌門做事不動腦子,輕易相信人,太過愚蠢。
敖豐如何聽不出來對方話裡的意思,心中不悅卻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若非萬域宗是四大門派之一,他不想鬧的太難看,何須笑臉相迎,忍氣吞聲?
碧華派弟子在旁邊默默坐着,抱着劍不參與二人的“鬥争”。
敖豐維持着臉上的笑容問道:“王長老,接下來你有何打算?是趕回宗門還是?”
王長老道:“宗主派我前來就是協助玄陽掌門的,自然是要留下。”
敖豐看向坐着的碧華派大弟子朱槿,“朱姑娘呢?”
朱槿站起身道:“敖掌門,我奉了掌門之令,自當留下協助敖掌門捉拿魔教妖女。”
“這裡沾染了血腥,咱們換個地方吃點東西,二位與我一道回玄陽派吧。”
三人離開了此處,暗中觀察的春花将這裡發生的一切禀告了施玉然。
施玉然有幾分意外:“想不到那看似聰明的弟子就這麼死了。”
東方千月習以為常,聲音冷漠:“不過死個人而已,正派又不是沒有過這種事發生。”
紀甯雙道:“我們逃了,玄陽掌門來了沒看到我們,自然是憤怒殺人。”
施玉然問:“春花,你确定玄陽掌門他們已經離開了這裡嗎?”
春花:“姑娘,我是看着他們離開的。”
施玉然稍稍放心了不少。“他們走了,我們暫時安全了。”
突然想到之前紀甯雙笃定春花不會背叛她,施玉然好奇的問:“你先前為何笃定不是春花背叛的我?”
紀甯雙凝着她道:“我說我看到她了,你信嗎?”
施玉然驚愣住:“啊?”追問她:“你看到她了?你幾時看到她的?”
“這個不重要,總之她沒有背叛你就行。”
施玉然不再追問:“也是。”
紀甯雙漫不經心的問她:“你今後可有打算?我覺着玄陽派和風月樓你是不能待了。”
“打算?我還沒想過。”施玉然面對以後,心中有些迷茫。
回去風月樓,柏關和闫貞知道她的行蹤,也不安全。
至于玄陽派,她不過一介外門弟子,哪怕成了内門弟子,闫貞以及其他玄陽派弟子也隻會瞧不起她,繼續欺負她。
與其繼續過那種任人欺負,忍氣吞聲的日子,還不如一個人潇灑自在。
東方千月忽然出聲:“要不然你加入我魔教?我保準不會有人欺負你。”
施玉然反駁道:“那怎麼行,我可是正派,與你們魔教正邪不兩立。”
東方千月笑她:“你都與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還幫了我這個魔教妖女,你早就不是正派之人了。”
“加入魔教成為魔教弟子不好嗎?人人都說魔教之人十惡不赦,壞事做盡,你又聽聞過魔教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施玉然細細想了想,說:“好像……沒有。”
東方千月道:“所以,你認為我魔教真是十惡不赦嗎?若真如此,你的命我怎會留到現在?我要想殺人,你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施玉然:“……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你說的确實如此,江湖傳言,你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但你沒有殺我,還幫了我。”
東方千月邊倒酒邊說:“我又不是什麼人都殺,哪怕你對我下了軟筋散,事後服下解藥,我也沒與你計較。”
說完,她仰頭飲盡杯中酒。
施玉然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我武功資質平平,你為何讓我加入魔教?”
東方千月微怔,“嗯?”随後笑了笑道:“我可沒說過,必須是武功高強之人才能加入我魔教。”
施玉然有些尴尬:“好像……是沒說過。”
“可我若是加入魔教,我就與紀甯雙一樣,成了叛徒。”施玉然猶豫了,心中有些顧忌。“到時,玄陽派的人見到我,必然想殺掉我這個叛徒。”
東方千月勾唇一笑:“怕什麼?你既成了我魔教的人,我這個做教主的,自不會讓你被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