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玉然心中動容,一個會護着自己魔教弟子的東方教主,又怎麼是江湖人口中十惡不赦的妖女呢。
正派之人所言非實,給魔教以及東方千月強加上莫須有的罪,引世人誤會導緻不少人畏懼魔教。
所聽非實,所言非虛,她就是那個被誤導的人。
施玉然心裡有了決斷,對着東方千月作揖:“拜見東方教主。”
東方千月扶起她,“自今日起,你便是我魔教弟子。”
“生是魔教的人,死是魔教的鬼,若有二心,敢背叛魔教背叛我,後果不用我說相信你也知道。”東方千月是笑着說的,施玉然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
她回道:“我懂的,既已加入魔教,絕不背叛。”
東方千月很滿意施玉然的态度,“你懂就行。”
施玉然的手忽然被春花挽住,她扭頭,隻聽春花道:“姑娘,你加入魔教,今後可就與正派站在對立面了,你要保護好自己。”
施玉然輕輕拍着春花的手道:“春花,你放心,江湖上誰不知道東方教主的實力,大不了我就在魔教待着,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東方千月道:“的确,你們二人可以前往我魔教,那裡安全,更不會有人欺負你們,隻要不離開魔教,是不會有危險的。”
施玉然心中有些許顧慮,她問:“我和春花就這麼去,他們如何相信我加入了魔教?”
“這個簡單,我會寫一封信給你,你到了魔教就将信交給右護法司空夜憐,她會安排妥當的。”
施玉然還是不放心,畢竟字迹可以仿。“僅憑一封你的親筆信……他們會相信我嗎?”
“你若是擔心,把這個拿給右護法看。”東方千月從懷裡摸出來一塊方形玉佩,上面刻着東方二字。“這是我随身攜帶的玉佩,他們見了這個自然就相信你了。”
“好,我會好生收着的。”施玉然接到手裡,小心翼翼放好。
紀甯雙忽然出聲:“玉然姑娘,風月樓那裡你不去做個了結,就這麼走人嗎?”
施玉然淡然笑之:“沒事的,我已給自己贖身,之所以還留在那裡,不過是圖一個安身之所。”
紀甯雙了然,笑着說:“既然如此,那你可以放心離開了。”
“是啊。”施玉然似是想到了什麼,摸出來一個狼牙墜子遞給東方千月。“教主要去遊曆江湖,多個朋友多條路。”
“此物是我那會易容術朋友贈予我的,若是教主日後遇到她,幫我問聲好,有困難也可以找她,她會幫教主的。”
東方千月拿在手裡細看着說:“這狼牙墜子的紅繩編織手法獨特罕見,你朋友身份,恐不簡單啊。”
“我并不知曉她的身份,隻知她是我朋友。”施玉然道:“我交朋友不問身份,混迹江湖的,誰還沒個身份了,不管她是何身份,都是我朋友。”
“你倒是特别。”東方千月轉而問她:“你朋友叫什麼?可别日後遇到了我認不出。”
“她叫赫曦。”
“行,我記着了。”東方千月又問她:“你何時出發前往魔教?”
施玉然道:“教主一走,我自然就離開了。”
東方千月走到紀甯雙面前,摸着她的頭問:“阿雙,你想幾時出發?”
“明日吧,涼城不能久待。”紀甯雙擔心玄陽派再度搜城,便道:“待的越久,等到玄陽派的人反應過來,我們想離開可就難了。”
東方千月點頭附和:“阿雙說的在理。”
她轉身望着施玉然:“明日你與我們一道出城吧,免得被你師兄抓住,到時想脫身可就難了。”
施玉然點點頭:“好,我聽教主的。”
當晚,東方千月手寫了一封親筆信交給施玉然,她拿在手裡一看,不由皺緊了眉頭。
“教主……你寫的字……挺别緻。”施玉然盯着紙上歪歪扭扭,幾乎認不出什麼字的信,艱難開口。
東方千月知道自己寫的字不好看,尴尬的咳嗽兩聲,“咳咳……那什麼……我小時候在練武上天賦異禀,獨獨這寫字……我練不好。”
“字雖然醜,極難辨認,但我那右護法是識得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紀甯雙還未見過東方千月寫的字,聽到二人談話,她好奇湊上來一看,眸色微變。
她心道:“月姐姐這般厲害的人,怎麼寫的字……讓人一言難盡。”
隻能說,東方千月的字與她人不相配。
誰能想到江湖有名的女魔頭,寫的字……還不如六七歲孩童寫的。
這獨特的字迹,旁人還模仿不來。
東方千月見二人一直盯着她寫的字看,尴尬的奪過折了起來。“别看了,我的字醜,沒什麼可看的。”
折好後,東方千月塞到施玉然手裡,“收好了,别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