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母親時至今日,都尚未歸來。懿若的到來,博盛一定也是有條件的。
“唉喲,你呀就是謙虛。”
“不過!”懿若撞了一下藍辰,“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啊。”
幹笑了一聲,拉開了距離。
懿若知藍辰不喜與人有過多接觸,每回都想逗一逗她,看她窘迫的模樣真是可愛。
“走啦,彈琴給我聽。”
從沒覺得撫琴會有種煎熬感,稍稍側頭,就能對上一道炙熱的目光。
啊,心裡長歎一聲。
“藍辰啊。”
“嗯?”十指按在琴弦上,“怎麼?”
“你哥哥要是好了,你怎麼辦?”
藍辰不解地搖了搖頭,“我不明白。”
“真的假的,聽不懂?他要痊愈恢複了正常,你可不一定當的上少主咯,心裡頭一點也不在意。”
藍辰低笑着不語,十指下清脆悅耳的琴音流出,輕快灑脫。
一曲畢,她才開口解釋,“其實我們族人對一些所謂的位置都沒有很深的執念。”
“哥哥是,我亦是。”
倘使一切順利,哥哥病愈,她倒還真想撂挑子,把擔子扔給他,快意地四處走走,豈不樂哉悠哉!
或許能在小兔子的島上待上一陣子,希望小兔永遠不要受狼血的影響,變成暴躁狂兔。
“想什麼呢,又喜又憂。”
“懿若,要是别族的人吞咽下了狼血,會怎麼樣。”
“運氣很好的話,也許沒有什麼影響。運氣差的話估計會狂躁,整個人都不受控制,最終七竅流血而亡吧。”
藍辰臉色一變,她急着又問,“那有沒有可能介于兩者中間呢?”
“不好不壞,那可能也會被折磨的精神錯亂吧。”
“誰呀!”
“你那麼緊張。”
懿若貼了上來,凝視她的雙眸想看個究竟,不過一下就被推開。
“你不要這樣。”語氣有些惱,又礙于禮節,藍辰不能發作。
“你可有辦法醫治?”
“我們蒼雪的人從不輕易救人的。”懿若有些吃味,會是誰呢,令藍辰如此在意。
“若我拜托你呢!”
見她明亮的藍眸透着懇切,懿若嘴角勾起,“可以啊,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
“給你。”
接過藥瓶,打開藥罐,一粒粒小白球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味,藍辰問,“當真有效。”
“當然,若是頭疼不可控制,飲下我們蒼雪的雪凝丸,是能夠壓制住她體内狼血帶來的躁狂,但治标不治本哦。具體最好你能将那個人帶來看看。”
懿若真想瞧瞧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某個家夥可是答應了她一個條件哦。
面前的人怎麼又靠上來了,藍辰皺着眉警戒地盯着她。
為何笑的如此的,詭異?
“我,想親你一口。”
懿若閉上了眼,快速地貼了上去。
嗯?
呼,好險,袖子裡的團團感知到藍辰的緊張,一把将團進了自己的房間。
扣扣扣!
門怎麼推不開,有一股很大的阻力。
急的懿若連拍了好幾下門,“喂!藍辰!你可不能耍賴,你答應我的嘛。”
摸着嘴唇,有些驚魂未定,和朋友豈能做這樣的事情,藍辰知她不出聲,懿若怕是不會罷休,緩緩開口,“懿若,你我朋友,你的幫助我銘記在心,會以自己的方式回報。”
但親吻是愛人之間才會有的事,不能玩笑不能草率。又摸上唇,藍辰想幸虧剛才跑得急。
“好啦。”懿若不想因操之過急而失去藍辰,順着她的話,回道,“你呀,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看你吓成這樣,還跑回屋把門鎖上,小朋友嘛!真的是!”
這玩笑并不好笑!
藍辰眉頭皺得更緊,話不投機,實在痛苦。
“夜已深,你回房休息吧。”
“好,明日再見。”門外的懿若緊了緊拳頭,深深望了眼裡面的影子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