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陽常年多病,個中糾結痛惜,他最能體會。
“沒了我的藥泉,她的病始終都不穩定。”博盛湊到禹川身邊,“你們欠我的遲早得還。”
“若我揭穿你的所作所為,在這片地上你無立足之地,甚至連累一族。”禹川不示弱,回擊了過去。
“笑話,你哪來的證據。”音一下高了,怕引人側目,他将禹川拉到一旁。
“我一開口,你覺得還需要什麼證據嗎?”禹川甩開他的手臂,博盛不蠢,就會好好掂量他的話。
“博盛兄,我們以後都不必再見。請你好自為之!”
父親和博盛談話之際,藍辰也去找了懿若,博盛的秘密,能打探的就隻有她了。
懿若真沒想到藍辰還願意來找她,和她說話。以為自己同藍辰此生再無轉圜餘地,心裡這下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沒辦法,就是喜歡她呀,在很早很早的時候。
“我哥目前身體還算好,他要有事,我絕不會原諒你。”藍辰說話涼薄,她并不想假裝,透骨草對哥身體上的損壞不可逆。想到此,心裡就難受得要命。而懿若一手造就了這件事。
“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用,傷害已經造成。我今天找你是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幫我個忙,你可以做到嗎?”
“當然。”
“聽完再決定。”不想勉強于她。
藍辰走了,懿若眼角的淚滑落,适才她頸部鎖骨之間,紅色的半個齒印,她看的分明。
肯定是那個人,那日在藍辰房間,她們飲茶談笑,還貼耳秘語,懿若頭疼欲裂,她用盡心力還是沒有辦法留住想要留住的人嗎?為什麼她喜歡的她都不能得到嗎?不行,她和藍辰的緣分,一定不能斷了。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辦好她交代的事情,說不定,她就能另眼相看自己,對,一定是這樣。擦幹眼淚,懿若努力地擠出笑容。
“他們走了?”
“是的,禹川和藍辰沒作停留。”
淩潇轉着尾戒,也不知在計謀什麼,“對了,那處探的怎麼樣?”
“挺順利的,金雕一族現在人煙稀少不成氣候,根本沒人發現他。”
“東西呢?”
“還在找。”
淩潇的眼神犀利起來,東西沒找到,竟然就敢說順利,他可不養閑人。
“阿潇你放心,既然掌握了地理位置,回頭我親自跑一趟。”
“藍辰平時用什麼武器?劍?”
淩潇的思維跳躍,身邊的人愣了片刻,仔細想了又想,她應該是不用武器的。
這樣更好。
“成業。”淩潇說,“來,揍我!”
阿潇!他怎麼能打他?淩潇步步緊逼,成業退到了牆角。
“我們不來真的,淩肇不信啊,你出手快點,别婆婆媽媽的!”
面見淩肇,淩潇的臉上挂了彩,成業他逼了很久才肯出手,力道不重,傷口嫁禍給藍辰反而比較像,“王上,淩潇回來了,感謝您能派我代表黃沙飛嘯去蒼雪。”
上位者都喜歡下位的人臣服在他的權威下,摸爬滾打多年的淩潇深韻其道,他會用最短時間讨得淩肇的歡心。
“起來吧。”
“你的臉怎麼回事,蒼雪的人欺負你?哼,諒他們沒這個膽子!”
見他上勾,淩霄就要開始他的表演,情緒他可是醞釀了一路。
“王上!”一開口滿腔的悲憤溢出,淩潇再次跪倒在地一拳砸在心口,“我隻是替大王子鳴不平,撞見了藍辰,上前忍不住說了幾句,不成想,她惱羞成怒,讓我閉嘴。”
“什麼!她敢!禹川呢!他當時在不在旁邊,難道任由他女兒随便打我們黃沙飛嘯的人?”淩肇暴怒,從王椅上跳了起來,沖下來,問,“他怎麼說的。”
“他讓我别造謠生事,說他們和我們不一樣,隻會用蠻力解決問題。”
呵呵,聽聽,他這個人說的話是d多麼雙标。妖界衆族,大概就他淩肇能看出禹川是個僞善的人!
“藍辰還說了,大王子根本是他自己作死,與她毫無關系。”淩潇想,話說到這份上,看他淩肇還能不能忍,老頭子說了,他最近心裡又在動搖了,可能短時間内又不會動長天一色。
他再不動,他幾時能有出頭的機會。
“還用說嘛,我就知道,是藍辰殺了我的騰兒。我可憐的騰兒啊!”
淩肇對着洞口,獅吼不斷,黃沙飛嘯的獅子們聞聲,逐漸聚集,淩潇和淩旬交換了眼色,消失在獅群。
讓他們鬧得更猛烈些吧。
禹川要和藍辰一道去崆峒山,藍辰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父親要是見了哥哥,一問不就知道他昨晚不在崆峒,也興許,他不會問。
忐忑地轉動着木牌。
是崆峒老人!
“前輩,前輩。”藍辰忙叫了幾聲,“給我和父親來幾顆脆果呗。”
想要靠崆峒老人拖住父親,她好跑去先見哥哥,兩人也好口供一緻。
“藍辰,你在這陪前輩聊會兒,我去看看皓陽。”禹川先發制人,拿過崆峒的靈果,“多謝前輩。”
死了死了
“丫頭,我的靈果不好吃,你的臉色咋那麼難看呢!”
再好吃,她的臉也不會好看了。不行,還是不可以坐以待斃!
兄妹倆這點默契肯定要有的,當禹川提起今早藍辰遲到一事,皓陽隻望了一眼匆忙趕到的人,說,“怪我,我一人無聊,非拉着妹妹聊天,一時沒顧上時間,藍辰也是怕我掃興,才沒說她今早還有事情。一直陪着我!父親你也别過于苛刻。”
藍辰趁父親不注意,對她哥哥比了感恩的手勢,皓陽也快速地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