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24日
【我們一起吃過的,你最喜歡什麼?】
2024年8月17日
【海邊日落時的啤酒】
“你這樣我怎麼吃?”他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還端着咖啡。
葉星從醒來起就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這會兒正坐在他腿上晃來晃去,一邊抹黃油一邊親了他一下,理直氣壯地說:“你自己想辦法吃呀。我也是自己想辦法爬上來的。”
“葉老師用的是什麼妙計?”他忍着笑,手在她腰上慢悠悠地揉着,“教教我?”
“我會撒嬌啊。”她叉着腰,一臉驕傲地仰起頭,“你也跟我撒嬌,我就下去。”
他搖頭失笑,隻得放下咖啡杯,抱緊了她。
“你幹嘛總别過臉笑?”她伸手把他臉轉過來,捧着他的臉捏了捏,“是不是我太閃耀了,你不敢看我?”
“不然呢?像你一樣龇着牙?”他學她的樣子故意咧嘴笑,還湊過來作勢要咬她。
“别鬧!”她笑着往後縮,但又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他一下,“獎勵你一個啵啵,黃油好吃,面包也好吃”
“味道怎麼樣?像嗎?”他看着她,眼裡全是笑意。
“忘了。”她咬了一口面包,“反正好吃。”
顧謹看着她吃,眉眼都柔了許多:“等我們過陣子去那邊,再帶你去吃。”他已經決定要帶她離開了。去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按她的意願生活。
她嘴角揚着:“那我要吃好多好多次。我還要一個人吃一隻帝王蟹,你不準跟我搶。”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好,讓你吃個夠。”
“好!”她興奮得一直晃腿,眼睛亮亮的。
可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神色一頓,眉頭皺起來,從他身上滑了下去。
“不對!”她站在一旁,皺着眉插着腰說,“我們去那家店的時候,根本沒開門!我們還去了兩天,都沒開!”
他放下咖啡,懶洋洋擡眼看她:“嗯?”
他慢悠悠地把她重新拉回來坐在腿上:“再說一遍?”
葉星一下子臉都紅了,咬着下唇尴尬地笑了一聲:“記錯了......我記憶不好。”
“你倒是主動招了。”他似笑非笑地摟着她的腰,輕輕掐了一把,“我都還沒問呢。嗯?”
葉星一邊圈住他的脖子一邊貼過去,在他耳邊軟軟地說:“我記憶混亂是病理性的,吃藥給吃的,真的是......”
“哦?那我還不能怪你了是嗎?”他一邊說,一邊擡手替她擦掉嘴角的面包屑。
她捧着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啵”地親了一口,又親了一口。
他原本還繃着臉,這會兒終于繃不住,笑意從眼底溢出來。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搖頭:“不行,這樣不夠。”
“哎呀我嘴上全是油,一會兒再親你。”她摟着他的脖子撒嬌。
“那也不夠。”他順勢把她拉得更近些,臉貼着她的耳邊,說得暧昧又不正經,“你坐我腿上還扭來扭去的……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幹嘛嗎?”
“你說你說,我聽着。”葉星憋着笑,她猜着他要說什麼了。
“你在玩火。”他故作正經地說。
“你好油膩!”她笑得前仰後翻的。
成功把話題揭過去,他撲通撲通跳着的心髒終于平複下來。
她說的那家店,他們是去過的,但那天并不愉快。她和他,還有一群同事,吃飯時吵吵鬧鬧。他顧着照應人群,沒能陪她。她當時時差還沒倒過來,身體不太舒服。她沒說什麼,卻幾乎沒怎麼吃。他記得那天下雨了,她的背影濕漉漉的。
沒想到她的記憶裡,這段經曆也被拆成了兩部分。
在她住院的那三個月,他和沈醫生反複觸碰她的記憶。最終的結論是:她把關于他的記憶分成了兩個部分——争吵、病痛、親密關系崩塌的那部分是顧謹,無條件理解、接納和愛她的人是蘇熠。
她現在的記憶到底怎麼樣,他也不确定,隻能小心翼翼地試探,随機應變。比如剛剛,他選擇假裝吃醋。
他從背後摟住她,把下巴擱在她肩上。她的頭發還帶着點潮氣,軟軟地搭在她的頸窩處。他貼近些,嗓音壓得很低,故意逗她:“你别老在我腿上扭來扭去的......容易出事。”
她像沒聽見一樣,隻顧低頭在面包片上抹黃油,抹得均勻又厚實,像刮膩子一樣。
他看着她的側臉彎起嘴角,貼着她的肩窩落下一吻,又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這麼喜歡吃?等你吃完我再做一份。”他說。
“換個口味。”她咬着面包含糊地回答。他親的那幾下讓她有點癢,她聳了聳肩,往前躲了躲。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湊到她嘴邊喂她喝了一口:“那你想吃什麼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