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作為尤克教的精銳,過五關斬六将才成為尤克教的一員,如今卻要被一個編外的玩物踩在腳下!
他們眼珠早已布滿血絲,而後看着那個惡毒的女人在他們面前含着笑意說:
“如果不滿,你們就去松主教面前鬧啊。”
一滴冷汗滑落。
他們怎敢為了這種小事,耽誤松主教布置機關的大計?
為了尤克教多年的籌謀,他們忍着屈辱,接下了這個差事。
很快,他們就知道什麼是苦不堪言。
長笙不需要他們晚上伺候,但白天總是一時一個要求,他們的時間幾乎都浪費在“熱茶不熱”“茶點太甜”這種小事上。
松主教安排的正事,他們隻能在長笙睡覺後偷偷推進。
不過三天,他們眼下烏黑一片,苦不堪言。
又一晚,長笙再次沉入夢鄉後,他們終于忍到了極限。
“松主教絕不可能放任這個女人折辱我們。”
他因為過勞,臉色蒼白無比,此刻他站在長笙房門前,啞聲說:
“我要跟松主教彙報。”
這人,正是之前故意放慢駕駛馬車,想讓長笙被大主教逐出教會之人。
他冷笑一聲,通過彙報工作之名走向了松間雪工作的那座閣樓。
松間雪眼皮都沒擡,他坐在案桌上,目光沉沉地看着桌上的羊皮卷,時不時握筆标注撰寫字句,看起來極為認真。
打擾松主教布置機關的大事本就不是這名神子本意,他壓下内心對自己的譴責,朝着松間雪孺慕道:
“松主教,我有要事禀報。”
松間雪這才看向他:
“事情辦妥了?”
神子硬着頭皮:“沒有,不過……”
他幾乎是事無巨細地将長笙如何折辱大夥兒,又如何耽誤大家工作的起因、經過、結果彙報,而後又通過數據分析和信息整合深入淺出地闡述了長笙這一行為的後果。
松間雪的臉色果然立馬沉了下來。
跪地彙報的神子大喜,正準備乘勝追擊,就聽見他憧憬的主教怒道:
“就五名神子,哪裡夠她差遣?”
啊?
不是……
神子張了張嘴,又聽見他崇拜的主教繼續道:
“長笙遣散侍女這件事你們早應該跟我禀報,怎麼現在才說。”
竟是直接怪罪了下來。
松主教竟然如此偏袒那個惡毒的女人!
神子憋了又憋,滿腹的委屈充斥胸膛,卻不敢頂一個字。
畢竟,面前的人是教内手段最為狠厲的松主教。
他憋了又憋,這才忍下一肚子屈辱,露出一個十分難看的谄媚笑容:
“是我們沒有分寸了,之後我會跟其他同僚傳達松主教的意思。”
通通都給我去捧那個惡毒醜八怪的臭腳!
一個都别想逃!
但事情到了這裡,怎麼能簡單結束?
他思慮了一會兒,又讨好賣乖道:
“今夜是吾等不懂事,打擾了大人的正事。”
“隻求吾等愚昧的忠誠,能為主教分憂片刻……”
松間雪俊美不似凡人的臉頓了頓,而後露出淺笑:
“你提醒我了,過來吧。”
神子心中震顫無比。
他本來隻想給松主教留個好印象,卻沒想到還有更大的驚喜。
松主教,這是要找我參謀機關設計?
我何德何能……
他小心翼翼走上前去,卻發現松間雪案桌上的文件跟機關設計毫不相關。
他看了一眼又一眼,才不敢置信地念出上面的字:
“生……日……宴……?”
松間雪沉吟:
“我虧欠長笙許多,思來想去,也隻有這樣能稍微彌補。”
你到底虧欠了她什麼?
神子心中震驚又不解。
看着排場盛大,每個細節都有松主教親手操辦的宴席,神子的目光恍惚,仿佛有什麼世界觀……崩塌了。
當他迷茫地走出閣樓,立刻被其他受害者神子們團團圍住。
“怎麼說?”
他們着急地質問:“松主教要怎麼處置長助神?”
他們早就受不了長笙了,此刻巴不得松主教能對長笙的嚣張跋扈厭惡至極,重重懲罰她。
彙報的神子目光渙散地搖頭,将他剛剛的經曆一一說出。
一時間,閣樓外陷入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一名神子發聲。
“其實,現在用小事折磨我們并不值得在意。”
他忽略大家瞪大的不認同的一雙雙眼,繼續分析:
“就怕松主教誤了正事,甚至……讓長笙參與我們最想加入的差事。”
王庭機關布置。
本身他們身為松間雪的下屬神子,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
但此時長笙跟他們關系不好,而松主教對長笙的寵愛程度又十分誇張。
他不得不深思。
“不會的,大主教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一名神子飛快反駁。
“但松主教如果下了決定,一定不會讓大主教發現。”
到時候,沒準誰走漏風聲,誰直接被……
他吞了吞口水。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那還有什麼辦法?”
出計的神子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辦法?當然有。”
同為男人,最受不了什麼,他還不知道嗎?
松間雪宮殿次卧。
長笙焦急地在寝宮内等待。
“怎麼還不來?”
【這就是你說的方法?我看也沒多管用啊。】
趙傳欣笑嘻嘻地落井下石。
長笙捂頭:
“那還能怎麼辦?還有什麼辦法能逼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