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笙,找到藥了嗎?”
歌娅輕聲咳了咳,似乎身體很是難受。
長笙僵着手,偷偷拉上櫃中的小暗門,随即發現藥就在上一層的相同位置。
她拿着藥回到床邊。
歌娅如珍珠般溫潤的眼神落在長笙身上:
“怎麼去得這麼久。”
不知道為什麼,長笙總覺得這話像是别有含義似的。
腦子還沒運轉,身體卻下意識地反應過來,長笙張口就答:
“我什麼都沒看見。”
等她自己反應過來,冷汗都落下了。
她心虛不已地去瞧歌娅,歌娅卻并沒理她,而是拿了藥含着,而後面色虛弱着說:
“我想睡了。”
長笙僵着身體,老老實實為她蓋上被子,等歌娅呼吸均勻才退出房間。
她推出的那瞬間,歌娅在床上輕輕睜開眼睛。
歌娅的目光久久落在門上,唇顫了顫。
“難道我想錯了?”
她喃喃。
而後她從床上坐起,歌娅身着單薄的白色衣裙,以怪異的姿勢跪在床鋪中間。
而她掀開厚被,柔軟的床中央有巨大的一個拳頭符号。
歌娅虔誠地閉眼祈禱:
“吾等唯一信仰供奉之神、世間唯一的救世主,唯願歌娅的行為能助您半分。”
她恭敬低下頭顱,禱告了很久、很久。
加菲爾德的宮殿門口,一輛馬車再次啟程。
馬車内,長笙埋在角落。
【歌娅是異端?】
長笙用氣音回話:
“她好像在信仰别的神明。尤克教的教會标識是一棵樹,但我看她藏着的供奉物中,标識是一顆拳頭。”
【拳頭?聽起來像是什麼力量神。】
“誰知道呢。”
長笙和趙傳欣頭腦風暴半天,卻因為信息含量太少無法得出任何結論。
“不過我看那個拳頭挺眼熟的。”
長笙撓了撓頭,總覺得心中有股怪異感。
【一個拳頭,哪兒來得不眼熟?我也眼熟。】
趙傳欣笑她多想。
“我不是這個意思……”
長笙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隻好扯到别的話題。
【你說你變強了?】
長笙點點頭。
她看着自己的手掌。
自從她從床上醒來,就感覺自己渾身的力量得到了進一步的增強,而樹種對她的限制竟然減弱了。
雖然未經實驗不知道現在的身體強度,但她接下來可以進一步地避開松間雪控制,進行更多操作。
“得快點破解機關,現在局勢越來越複雜,拖得越晚對我們而言越不利。”
【松間雪現在連你人都不肯見,你怎麼破解機關?】
趙傳欣質疑。
長笙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剛剛想到了一個辦法。”
趙傳欣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松間雪宮殿内,所有的神子都被喚到了宮殿後方的花園。
長笙手握皮鞭,坐在唯一一把椅子上,看着臉色鐵青的這些神子們心情大好。
她以松間雪的名義,讓所有神子放下手頭事務,供她差遣。
而此刻烈日當頭,長笙坐在樹蔭下看着衆神子忍受暴曬,姿态好不惬意。
她也不說做什麼,每當有神子暗示,她便不輕不重地搪塞回去。
幾個小時過去,大家身上早已汗如雨下,黑袍被黏膩的汗液浸濕,貼在身上如同酷刑。
很快,有人忍不住了。
“長助神,哪怕你再受松主教寵愛,也不可如此肆意妄為!”
一名神子将受辱的氣憋了又憋,還是忍不住出聲指責。
長笙灰袍兜帽下的嘴揚起一個笑。
随後——
啪!
一皮鞭抽在那名出聲的神子身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長笙,身上疼痛無比,隻覺得此刻長笙如同最可怕的惡魔。
長笙哈哈一笑:
“連站立三小時都受不了,還神子呢,連我都不如。”
可你整整坐了三小時!
大家敢怒不敢言,心知她是仗着寵愛報複之前衆人對她的‘照顧’。
而他們,還真不敢得罪長笙,生怕她在自己身上撒氣不得勁,又跑到松間雪面前翻舊賬。
畢竟他們真的做了不少虧心事。
但這可不是長笙想要的。
她看這幫人遠遠沒到忍耐的極限,眼珠子一轉又想出一招。
“你們,彙報自己接下來的工作!”
長笙明目張膽地索取信息。
神子們面面相觑,最終實在拗不過她,一一彙報了起來。
不聽不知道,一聽吓一跳。
王妃寝宮的機關處竟然已經搭建好了。
而松間雪竟然妄想将這些機關推舉到整個王庭,一旦建成,整個王庭将密不透風、無孔能入。
隻要異端暴露,就能立即拿下。
長笙冷汗都落下了。
沒想到松間雪一個星際聯邦保育員,反水起來竟然一點後路都不留。
他不怕任務失敗嗎?
來不及繼續想,長笙撿了幹着要緊差事的幾名神子,戲笑道:
“你們幾個人,從今天開始,伺候我。”
“伺……候……”
那幾人臉色蒼白地吞了吞口水。
“這是什麼意思?”
長笙心情良好,慢悠悠地解釋:
“我不喜歡侍女伺候我,但總得有人代替。”
“我看你們就不錯。”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