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現場來看,蒙塔萊沒有任何的反抗,或者說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一槍斃命。
難道說,蒙塔萊也認識這個冒出來的第三人嗎?還有溜走的那個人,但丁後來告訴他那個人叫費奧多爾,不知道又是個什麼情況。
但丁在來之前就已經從自己的渠道收集過信息了,費奧多爾,一隻喜歡亂跑的小老鼠不惹到面前就暫時不管他了,不過那個琴酒似乎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從雪山到赤道,從平原到大海,德國火車上的刺殺事件,挪威的極光幻境,法國的叛亂行動......南音就這樣跟着琴酒的點滴訊息,跑了一年多。
中原中也看得都有些累了:“你沒發現南音一直在跟着你嗎?”
“發現了。”琴酒看着過往的片段津津有味。
“那你一直在跑什麼?”
琴酒回憶過去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在想,他追着我想要做什麼。”
中原中也不了解他們的這種心理,不過有一說一,南音去的那些地方風景可真是不錯,他的新畫本都快要畫滿了。
中原中也忍不住問了:“所以你們到底要這樣追到什麼時候?”
琴酒壓了一下嘴角:“大戰開始,南音的病突然惡化了。”
南音的病突然開始急速惡化,視力退化,全身的肌肉快速萎縮,在一個星期内瘦成了一個骨架子。
但丁同時被意大利召回,于是便帶着南音一起回到了意大利。
意大利,科薩諾斯特拉組織基地。
“嘻嘻,但丁你可是最後一個回來的,快說,薄伽丘到底給你發了多少條信息才讓你回來的呀。”一個個子極高的男人走過來搭話,白色的羊絨大衣包裹着高挑的身材,一小縷頭發紮在腦後。
因為視力退化,南音隻能看見一團白色的大東西站在前面。
但丁整個人也處于一種壓抑的狀态,他說:“說趕走就趕走,說召回就召回,我也是很忙的。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事就走遠點,誇西莫多。”
誇西莫多歪了歪頭,才看見旁邊的南音:“哇,但丁,這小孩是誰?你兒子嗎?”
南音眉心一皺,他難道現在看起來像是但丁的兒子嗎?還陷入思考中,他忽然就像抱小孩一樣被一整個雙手抱了起來。
“嚯,真漂亮啊。”誇西莫多誇贊着。
這個男人确實長的很高,南音眯着眼睛才勉強看清對方到底長什麼樣,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
但丁罵了一句,讓誇西莫多快點把南音放了下來。
誇西莫多癟了一下嘴:“他這是生病了嗎?怎麼沒找蒙塔萊看一下?”
“蒙塔萊死了。”但丁平靜地告訴對方這個答案,“薄伽丘現在在哪裡,我想借他的異能力用一下。”
“這樣啊。”誇西莫多沒有說更多的話,“薄伽丘的話,現在應該在他的辦公室。”
一股濃厚的書香和墨水味道撲面而來,這個辦公室十分昏暗,南音隻能看見大片大片的深色方塊,角落裡面點着一點光。
戴着眼鏡的薄伽丘伏案寫着什麼東西,聽到有人來了頭也沒有擡,冷淡地說道:“但丁,你回來得太晚了,所有的事情我已經和其他人吩咐過,你直接去找他們對接。”
“我知道。”但丁站在桌前,“我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薄伽丘直接拒絕:“沒空,不幫,你在外面惹的事情都不要給我帶回來。”
但丁就是讨厭眼前人的态度,但是現在還是得求對方一下:“我不是說那些事情,你能不能先停一下。”
薄伽丘一副完全聽不見的樣子。
忽然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按在了他的桌面上,薄伽丘擡頭差點撞上湊到面前的南音,他仰頭往後靠,面無表情地問道:“這是你弟弟?”
但丁皺了一下眉頭:“不是。他現在身體惡化得太嚴重了,所以用你的異能力,起碼可以稍微拖一會。”
南音剛想看看對方到底長什麼樣子,結果就被躲了過去。他伸出手想要把對方拽回來,那隻手就被薄伽丘給握住了。
南音瞬間昏迷了過去,還好但丁及時撈住了他。
但丁有氣無力地吐槽道:“你要是使用異能力,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
薄伽丘站了起來:“蒙塔萊沒有告訴你嗎?他這個不是任何的疾病,任何辦法都是治療不了的。”
但丁無力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隻能看着他去死嗎?再一次......”
薄伽丘推了一下眼鏡,擡手撫上南音的額頭:“我先讓他睡一會,你也好好處理一下你自己。”
把辦公室留給他們兩人,正準備去喝杯酒的薄伽丘停下了腳步,突然的襲擊從斜後方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