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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再見,花溪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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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來過,但不讓我告訴你。”馮雅承認道。

“知道了。”步梨挂了電話,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何必糾結這個問題?

他來過就來過吧,既然他來又不想讓她知道,她就算去追問也沒有用。

多半是因為覺得愧對于她,想要彌補一些。

轉眼入秋,20号這日,步梨為最後一位預約的客人拍完了照片,然後挂了閉店公告。

馮雅最終還是聽從了她的建議,回學校複讀去了。

步梨去跟吳奶奶告了别,吳奶奶拉着她的手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雖然不舍,但覺得步梨的選擇沒錯。

“是陸時生那小子不知好歹,我看錯他了。”

“不過這事兒你也别太怪他了,男人都是要臉面的,以你的條件,回了江北,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品好模樣好的,以後會更幸福的。”

步梨隻管點頭,臨走前,吳奶奶照舊給她帶了好多魚幹。

離開進入了倒計時,步梨在花溪鎮的日子好像又恢複了剛來時的安靜,每天早上醒來就喝喝咖啡,在露台上吹吹風,什麼事也不幹,就靜靜坐着,看樹葉被風吹下來,在空中被戲耍幾次,落到地上後還不得安甯,迫不得已地摩擦着地面,發出沙沙的摩擦聲。

她有時候也會去菜市場老張那裡買些魚蝦,老張眼力好,隻上次見過一面就認出了她,每次都會多給出不少斤兩,但從沒在她面前問過陸時生。

步梨拎着買好的食材回去做飯,一切都很平常,隻是經過望潮木工坊會特意繞路而行。

這天她到家時,崔胖正在門口等她。

應該是等了有一會兒了,他正在門口一個石階上坐着,手裡捧了個煎餅在吃,已經剩最後一口了,見步梨來了,他飛速地把煎餅全都塞進口中,胡亂嚼了嚼,冒着被噎死的風險直接咽下,快步到了步梨跟前。

“步梨姐,你終于來了!”

步梨朝他笑了笑,“我剛從菜市場回來,要不要一塊吃飯?”

崔胖想着步梨做的飯,猛然搖了搖頭,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針織的包包來塞給步梨,“聽說你要走,我特意來跟你道别的,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這包是手工織的,每一根線條都細緻入微,觸感十分舒适,正面繡了隻明燦燦的梨子,“這是我媽親手織的,不過這個梨子上的點點是我繡的哦。”

崔胖邀功一般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

“還有,我以後我也不當快遞員了,我要跟我二叔一塊開個店,步梨姐,我以後掙了大錢,還會給你買更好的禮物,以後我能去江北找你嗎?”

“當然了,不過不用帶禮物,這個禮物我就很喜歡。”

步梨把包夾在腋下,一邊開門,一邊邀請崔胖進去坐坐。

“不用了,這兒還有兩個快遞,是......是生哥讓我送過來的,我先回了,再見,步梨姐。”

崔胖說完,轉身走了。

步梨盯着那兩個紙箱發愣。

她記得自己應該是隻有一件快遞。

前些天她控制不住想要去聯系陸時生,又不斷告誡自己不要去,來回糾結,就在網上随意下單了件東西,想以這個為理由去見他一面,隻是到了後又一直沒勇氣去取。

看來陸時生一點都不願意見她,派崔胖送了過來。

停了好一會兒,她将快遞箱一并抱進了屋子。

她買了一件東西,怎麼會有兩個箱子?

這兩個箱子摞在一起,下面的箱子上面并沒有貼快遞單,隻是貼了膠布。

步梨找了剪刀把膠帶劃開,裡面的物品展現在眼前。

她感覺心猛地被針刺了一下,迅速将紙箱合了上,丢在一邊,仿佛那是一顆炸彈,多看一眼,心裡某個地方就會被無盡的火焰燒成荒蕪。

裡面是她曾經送給陸時生的手工藝品。

陸時生将這個布偶還給了她,這意味着什麼顯而易見。

就是不願再和她有糾葛。

隻是一個禮物,都不願留着。

這是要老死不相往來的節奏嗎?

步梨不明白,積壓了很久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爆發。

她出了門,一路到了望潮木工坊,也顧不上什麼面子,顧不上陸時生怎麼看她,她隻想來問一問陸時生,不過是當了一陣戀人後分開,他又為何做得如此絕情?

或者,她什麼都不問,隻來道個别就好。

望潮木工坊幾個字映出眼簾的時候,步梨在街道對面停住了腳步。

透過落地窗,步梨看到結賬台前有兩個人。

除了陸時生,趙菲也在。兩人不知在聊些什麼,但從表情來看,兩人相談甚歡。

步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憤怒、痛苦、嫉妒、酸楚交織在一起,最終變成麻木,什麼都感覺不到。

她覺得她不再需要答案了,轉身走了。

這段日子她經常循環往複地想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問題,是可以解決的嗎?

她甚至想過,或許她不該在那天吃晚飯的時候,說一句“醬油放多了。”也不該懷疑他扔掉了康子洲的照片。

或許這樣的話,她還可以和陸時生保持和諧的關系再多一段時間。

可真的是這樣嗎?

不說那句話就行了嗎?

她知道不是。這些都隻是不願意面對那個最真實的最無力改變的問題根源而找出的理由罷了。

她想了很多,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圈又涼又酸,被風吹得發紅。

...

望潮木工坊。

趙菲倚在結賬台前,她的目光敏銳地瞟到了窗外的一處,對陸時生道:“不去追一下?”

“不了。”陸時生靠在椅子上,雙眸垂下來,一眼都沒往窗外去看。

“真不識好歹,我要是能去江北發展,還有人扶持我,我求之不得,有什麼丢人的?人脈是一方面,自己的能力是一方面,成大事就是要天時地利人和,但靠自己悶頭幹,以你的起點,到底限制太多,有人幫忙也是你的本事,管他别人說什麼!”

陸時生笑了笑,“我以前倒是沒發現你這麼想得開。”

趙菲白了他一眼,嗤聲道:“你不跟我,也是一大損失,但你當初沒選我,現在要後悔,我可不要了。”

“我就是個沒福氣的,就不勞你費心了。”陸時生道。

趙菲見他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說實話挺想揍他一頓的,鑒于對方身材高大,與她的武力值不在一個層面上,她咬牙忍了忍,“就算你不去江北,也不至于分手吧。”

“她回去後,可以去夢寐以求的江北大學工作,見我不想去,還想着要跟我一塊待在花溪鎮呢,我不想讓她以後後悔,拖累她一輩子。”

趙菲聽着這理由,也情有可原,可還是覺得可惜,歎了口氣道:“步梨這麼好的姑娘,你說分就分了,以後上哪找這麼好的人去?”

陸時生擡了擡眼,平靜地說:“不找了,我一個人過也不是不行。”

趙菲啧啧兩聲,“你看看,這是要為了步梨姑娘終身不娶了?”

“你還真是個媽寶......”趙菲覺得這個措辭不妥,想了了,改口道,“應該叫爸寶男,陸叔說什麼,你還就是什麼?他一小村子裡的老頭,眼界窄,思想也固執得很,就知道要面子,你就随他了?我覺得你可以再跟他好好聊聊。”

趙菲聽過陸望潮年輕時候的事。

他是當年花溝縣城的高考狀元,當年花溪鎮為數不多的有出息的青年,在大學裡結識了一名富家女,當了上門女婿,隻是聽說結婚後兩人經常吵架,他妻子出車禍去世之前,就是因為兩人吵架走了神,導緻了無法挽回的災難。

所以陸望潮絕對不允許陸時生重蹈覆轍,一聽他想跟步梨一塊去江北,直接氣到住院。

“對了,陸叔身體怎麼樣了?我聽說前段時間他好像就老是不舒服,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陸時生道:“不是很樂觀,醫生建議做個腦補的CT看看,之前他一直不肯檢查,我三番五次勸過後才同意,他本來就倔,現在得了病,我更得順着他了,其他的事等他病好了再說吧。”

趙菲點了點頭,“明天我跟你一塊去看看陸叔。”

...

告别之日很快來臨。

22号這日,步梨收拾好了行李,鎖了大門,提着行李箱踏上了回江北的旅途。

火車慢慢開動,沿着漫長的海岸線形勢。

步梨望着一點點遠去的海灘、小路、房屋、樹木,随着消逝的時光一樣,漸漸淡出視線。

步梨深深看了一眼,似是要将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印在心裡,然後匆匆收回目光,不忍再去看,窗外的每一處樹木、房屋、石頭都在向她告别,默默伫立在原地同她說着再見,可她還沒有接受離别。

步梨閉上了眼睛,在心裡默念。

再見,花溪鎮。

再見,陸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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