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們不用每次見面都急着掏魔杖,對吧?”男人往後趔了趔身,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誰知道你是不是黑巫師!”艾斯梅又向前挪了一步,想看清男人的臉,“告訴我你叫什麼、哪個學院的、幾年級了!否則我現在就去告訴麥格校長。”
“事實上,小姐,就算你是女學生會主席也沒用。我出現在這裡沒有違反任何校規,還有二十分鐘才到九點呢。更何況你也不是學生會主席。”男人攤開雙手,饒有興緻地打量着她憤怒的表情,“不過我不介意告訴你:我叫弗雷德,是格蘭芬多的學生。至于姓氏和年級,沒必要向對我充滿敵意的人透露,不是嗎?”
弗雷德……有點耳熟,但格蘭芬多七年級生裡絕對沒有人叫這個名字,艾斯梅在心中暗自思索。“你真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她警惕地問,“胖夫人今天的口令是什麼?”
弗雷德皺了皺眉毛,無奈地搖搖頭,“就算我說出來你也沒辦法确認是不是真的,斯萊特林的古德溫小姐。你們斯萊特林怎麼都這麼喜歡質疑别人?我以為信任是一種最基本的能力。”
“是啊是啊,按照我們斯萊特林的行事準則,沒必要信任沒有價值的人,而且我有的是方法确認胖夫人的口令。”艾斯梅撅着嘴收回魔杖,拿起剛剛被她扔到一邊的抹布,低頭繼續擦拭起地磚。
“所以,到底是誰把你惹哭了?就因為喜歡的男生在禮堂當衆甩了你嗎?”弗雷德輕飄飄地追問。
艾斯梅擡起頭朝他翻了個白眼,氣呼呼地低吼道:“沒有人把我惹哭!我也沒被甩!如果非要說害我現在這個時間還要趴在這兒擦地的罪魁禍首是誰,弗雷德先生,你難道沒有點自知之明嗎?”
“我?”面對她的指控,弗雷德不氣反笑,倚着牆壁環手于胸,仔細欣賞她跪在地上像小狗一樣的姿勢,“如果我沒出手,等麥格教授在禁林裡抓住你時,可就沒有狡辯的餘地了。”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了?”她把抹布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臉頰卻心虛得有些微微泛紅,“等着吧,弗雷德,最好别讓我抓住你沒施幻身咒的樣子!霍格沃茨就這麼大,總有一天我們會在這個破壁龛以外的地方見面的。”
面前的男人顯然怔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瞬間無措,但很快又換回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擺了擺手,“倒也不用這麼着急感謝我,古德溫小姐。但這不是幻身咒,而我也不是隻能在這裡出現……”
“行了,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艾斯梅打斷他的話,看了一眼手表,把抹布扔回水桶裡,“清潔工要下班了,還請你讓一讓。”這時候城堡裡應該已經沒有遊蕩的學生了。
見她這就要走,弗雷德慌忙擋在壁龛洞口,舉起雙手阻攔到,“等等!其實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艾斯梅挑起眉毛,懷疑他沒安好心。但唯一的出口被弗雷德壯實的身體擋住了,她也隻能妥協,謹慎地發問:“什麼事?”
“如果你想教訓那個負心漢,我可以幫你。”弗雷德直率地說。
“條件是什麼呢?”艾斯梅看破一切似地勾起嘴角,進入斯萊特林她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條件是你得幫我個忙,幫我去圖書館查找一些資料。”弗雷德說完,滿眼期待地等待着她的回應。
這種小事是個人都能自己辦吧?有什麼必要請她幫忙嗎?
“你該不會是把我當成仆人了吧?”艾斯梅不爽地瞪了弗雷德一眼。她是個七年級生,這一點就算沒有自覺,堆成山的作業也會時時刻刻提醒她,“我不會浪費時間做那麼無聊的事。”
“那如果我願意幫你調查是誰寫了那張紙條呢?”弗雷德仍然不放棄。
他怎麼會知道紙條的事?艾斯梅心下一沉,除非這家夥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否則他一定和沃克關系匪淺。這麼說他是被沃克派來專門取笑她的?怪不得說話像在戰場上跳舞一樣——到處踩雷。
她剛想拒絕,弗雷德卻搶先一步開口,“你可以再考慮幾天,反正勞動服務還有一個月呢,不是嗎?一個月呢~”說完便朝旁邊一閃,給她留出了可以離開的空檔,表情像是在說:你遲早會答應的。
這家夥其實就是存心來惹她生氣的吧?!艾斯梅拖着水桶咬牙切齒地從他身邊經過,鑽出黑暗的壁龛,深吸了一口氣——相比之下外面的空氣都顯得那麼新鮮。
她不會答應弗雷德的,艾斯梅在心中笃定。就算他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忙,艾斯梅也不需要依靠别人解決問題。就像現在,她把水桶扔回費爾奇辦公室之後,獨自一人站在城堡一樓門廳的公告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