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處火辣辣地燒着,腦袋也昏昏沉沉。耳邊的聲音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起來,艾斯梅吃力地睜開眼,才猛然發現自己竟身處禁林!
奎德和羅南就站在她面前,正得意洋洋地說着什麼。但艾斯梅不知道是自己的語言理解中樞出了問題,還是因為強力昏迷咒的副作用——那些單詞隻是從左耳進、右耳出,而她一個字也聽不懂。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努力回想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弗雷德沒有出現,所以她決定先去找格蘭芬多的克裡維,路途上又莫名其妙地被喊去溫室,最後就是被克拉布兄弟攔住,和他們一起去了地牢裡的魔藥學教室……
艾斯梅想起來了!他們剛從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門前經過,還沒看見魔藥學教室的木門,奎德突然撲上來奪走了她的魔杖,緊接着就是一道紫紅色的亮光。
現在她雙臂被擺成了從身後環抱大樹的姿勢,腿腳也因長時間跪坐在地上已經有些麻木,整個人像被釘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
似乎是聽見了艾斯梅嘗試掙脫禁锢咒的聲音,奎德轉過頭看向她,臉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喲,小雜種醒了。”
艾斯梅皺緊眉頭,目光像銳利的劍,就那麼直直盯着雙胞胎。她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錯愕地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别白費力氣了,古德溫。”羅南俯身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強迫她擡起頭以一種擰巴又難受的姿勢欠着上身,“‘無聲無息’是基礎魔咒,我們不會出錯的。”
“這是你給我們的靈感,”奎德也上前一步,掏出魔杖抵在她胸前,眼神中閃爍着興奮和瘋狂,“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咒語嗎?喜歡在魔法史課上賣弄?但你一定不會這個——‘鑽心剜骨’!”
像有千萬根針同時射穿心髒,渾身上下的血肉都被從骨頭上生生剝離。艾斯梅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扭動,到最後蜷縮成一團。她想要尖叫,想要呼救,但無論如何都解不開無聲無息咒,隻能任由生理性的淚水順着臉頰邊滑落。
“好了,停下來!”羅南呵斥道,擡手打開了奎德的魔杖,“他說要活的。”
他是誰?艾斯梅從痛苦中解脫過來,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得了吧,那個泥巴種都嘗過無數次了,不照樣活得好好的。”奎德不服氣地反駁道,很快又挑動眉毛,陰陽怪氣起來,“你該不會是心疼小雜種吧,羅南?”
“當然不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難道就沒意識到什麼?”羅南蹲下來,直視着艾斯梅已經有些恍惚的雙眼,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臉頰,“對付這隻驕傲的小蟲,最好的辦法就是羞辱它。”
“嗚呼,大白天在禁林野戰嗎?虧你能想得出來,兄弟。”奎德不懷好意地打量着艾斯梅,最後還是擺擺手,拒絕了他的提議,“不過我對她這種平闆身材不感興趣,雜種也不配和我做-愛。”
那些污言穢語傳進艾斯梅耳朵的一瞬間,她終于露出了恐懼的表情,拼命掙紮起來,想要擺脫禁锢咒的束縛,可“速速禁锢”的火舌隻會越來越緊。
“滾到一邊去站崗,奎德,”羅南指示道,目光始終在艾斯梅褐綠色的瞳孔間輾轉,不舍得錯過她任何精彩的反應,“敢偷看我就把你的眼戳瞎。”
奎德配合地轉過身去,舉起雙手向前走幾步,交代道:“你最好速度放快點,沒那麼多時間給你做前戲,他天黑前就要過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羅南朝身後瞥了一眼,确認雙胞胎兄弟已經站到幾米之外的地方,才俯身在艾斯梅耳邊吐出一團熱氣,壓低聲音說:“沃克有什麼好的?你就那麼喜歡泥巴種?”
說完,還沒等艾斯梅反應,羅南猛地扯開她的衣領,把腦袋埋進那白皙又修長的脖頸之間,狠狠咬住她的肩膀,咬得皮開肉綻,血液浸透純白的襯衫,映出一片鮮紅。
他能感覺到懷裡的人不自控地顫了一下,正在渾身發抖。差不多也該放棄抵抗了吧?羅南擡起頭抹了抹嘴角滲出的血,看着自己留下的印記,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圈養的金絲雀,我會給你搭建一個華麗的籠子,滿足你所有的欲望,除了自由。所以别緊張,小鳥,第一次不會很疼的。”
無助、絕望,甚至夾雜着愧疚的淚水洶湧而出,艾斯梅抽泣着,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喊出弗雷德的名字,希望能得到解救。
“别哭啊,”羅南擡起手幫她擦去臉上的淚痕,“眼睛哭腫可就不好看了。”
“你知道嗎,艾斯梅拉達·古德溫?”他繼續說,拇指摩挲着艾斯梅發白的嘴唇,“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如果你沒有那個麻瓜父親就好了。”
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艾斯梅從沒這麼近距離觀察過羅南的樣子:和奎德幾乎一模一樣的長相,但更精瘦,細軟的黑發偏分在額頭兩側,粗犷的眉毛下面兩隻淺色眼睛又細又長。客觀地說,其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醜陋。
“還沒進入正題嗎?我怎麼沒聽見那婊-子哼哼唧唧的聲音?”奎德不耐煩地問。
“閉上你的臭嘴,别掃了我的興緻。”羅南警告道,擡手想去解開艾斯梅上衣的扣子,一邊小聲安撫着她的情緒,“我答應你,等結束就給你換個舒服點的姿勢……”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頭頂上的樹枝突然斷裂,就直直砸在他們身邊的空地上。艾斯梅立刻伸長脖子張望起四周,懷疑是弗雷德來了。
“你在搞什麼鬼呢,羅南!不聽話就讓她再嘗嘗我們的厲害!”奎德聽到動靜氣沖沖地折返回來,推開羅南,朝艾斯梅又來了一發“鑽心剜骨”。
忍耐已經快到極限——艾斯梅佝偻着腰,咬緊牙齒,意識逐漸變得模糊。再次陷入昏迷之前,她好像聽見遠處傳來海格的聲音。
“是誰在那裡!”
咚咚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綠光消散,痛苦消失,克拉布兄弟落荒而逃。艾斯梅感覺眼皮異常沉重,大腦無法思考,身體不聽使喚。手腕上的禁锢咒被解除了,海格抱起她朝城堡跑去,牙牙的項圈就在他們腳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那弗雷德呢?弗雷德在哪?
“已經沒事了,親愛的。我在這裡。”
艾斯梅吃力地抿起嘴角,終于如釋重負,任由困意支配全身。
像是跌進了柔軟的棉花堆,溫暖又舒适。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她嗅到白鮮香精的味道,意識到自己正在校醫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艾斯梅,你醒了!”熟悉的聲音把她遊離在窗外的思緒瞬間拉回現實。
艾斯梅偏了偏腦袋,在看見亞曆克斯的一瞬間眼眶通紅。“哥哥……”她不顧一切地坐起身撲進亞曆克斯懷裡,委屈得大哭起來,“你怎麼來了?”
“麥格教授派貓頭鷹告訴我你受了重傷,有生命危險。到底發生了什麼?海格說你被綁在禁林裡,是誰做的?”亞曆克斯一邊安撫式地拍着她的後背,一邊急切地詢問道。
“是克拉布!”艾斯梅緊了緊環住亞曆克斯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他們好像打算在天黑前把我交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