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恭謹地欠身:“好的,勖先生。”
鐘之夏趁勖嘉禮不注意,偷偷把眼淚揩幹。
回到主卧後。
勖嘉禮将她放在床上,替她脫了鞋,用濕紙巾幫她洗了臉,擦了有些浮腫的腳。然後才自己去沖澡。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該有多好。
可是勖家婚姻不自由,個個都包辦,勖先生又被安排新的未婚妻了……鐘之夏,你該離開了。
不。可是我舍不得勖先生。沒有會比他對我更好了。
你必須走。你不能做不要臉的情婦。你要是下賤至此,和鐘文娟又有什麼區别?
再說一句舍不得,你還不如去死。
鐘之夏一動不動的躺着,毫無知覺地流着淚。隻覺得心都被挖走了一塊似的,空落落的,很疼。
太疼了。真的還不如去死。
勖嘉禮沖完澡出來後,隻遠遠的一眼,就發現她不對勁。他走上來,抱住她安慰:“我在呢,我沒走,不要哭。”
鐘之夏看着他,哭得更兇了。
勖嘉禮心亂如麻,低頭吻去她眼淚:“之之,别哭了好不好。”
方才,家裡的長輩們又自作主張,給他安排了一個“未婚妻”,連面都沒見過,名字都才剛剛被迫知道的那種。
勖嘉禮第一次生出恐懼來。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他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萬一戳破這層紙,她就要離他而去呢?
那種冷徹骨髓的感覺,重新開始侵蝕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肌膚。勖嘉禮不顧一切地摁住她,捧着她的臉,不讓她掙紮,低頭和她激烈地接吻。
“勖先生,我們不能這樣了。”
勖嘉禮根本聽不進去,一把箍住她,往枕頭上一推:“乖一點。”
“勖先生,求您停下。”
鐘之夏差點丢失呼吸,顫抖着伸手去推他腦袋,慌張地阻止:“别親那裡。髒。”
但勖嘉禮偏要親,“别亂動。”
不行的。太髒了。而且他們不能這樣了。鐘之夏試圖逃開。
“聽話。”勖嘉禮執拗地抱緊她,一遍又一遍地親吻。
盡管她抗拒,但最終他還是進去了,居高臨下地盯着她,目光冰涼:“之之,濮夢麟他不合适你。”
“先生,您說什麼?”鐘之夏心沉到了谷底,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語氣很冷:“我說,他不合适你。”
“您不能這樣欺負我。”鐘之夏呆了呆,終于在他面前哭了出來,脫力般一動不動,任由他胡作為非。
勖嘉禮皺眉抱住她,故意一動,湊到她耳邊緩緩說:“感覺到了沒,我們才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