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商臨給簡淩之打開車門,然後跟着她坐在了後排。
“你跑出來做什麼?病沒好利落就出來嘚瑟,小心回去又躺下了。”
聽着簡淩之的責怪,路商臨心裡很是受用:“那不正好麼,還能再讓你來看我一次。”
“想的真美。”簡淩之瞪了他一眼,看着窗外。
“上次還說讓你也看看我的笑話,咱倆就扯平了,沒想到扯得這麼快。”
簡淩之回過頭,想到當時的話,勾了勾嘴角,一下子陷入到兩個月前深深的回憶裡:
我這樣子,讓二爺見笑了……
生病不都是這樣,下次我也讓你見笑一下,咱倆就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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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商臨看着她逐漸柔和的神情,突然湊了過去。
“你幹嘛?”簡淩之往後仰了一下,頭卻直接被路商臨早已伸過去的手按住。
“我要讨要一番我生這場病的好處,要不然,等我病好了,你又不理我了。”
“怎麼……”簡淩之本想說怎麼可能,但卻直接被路商臨堵住了嘴唇。還是那樣輕柔,沒有任何繼續侵略的動作,就隻是輕輕地貼在她的唇上。簡淩之心髒開始狂跳,她緊緊閉上眼,反應過來剛才路商臨讓得月先别過來有事跟自己說的,竟然是這件事。
她哼了一聲,輕輕推了一下路商臨的肩膀。他放開了她的唇瓣,抵着她的額頭,笑着看她。“突然忘了,我生病不應該離你太近,會把病氣過給你。”
簡淩之偏過頭,慶幸月黑風高,自己紅了的臉他看不到:“你想起來的有點晚了吧。再說了,你有沒有點醫學常識,你這是着涼了,又不是傳染病,怎麼可能過給我。更何況,我可是身體壯如牛!”
“噢?是麼?那我放心了。”說完他又湊了過去,隻不過這次是輕柔地吻在了她的臉頰上。感受着她頸間的香氣和皮膚上的細小絨毛,他感覺這場病,真的生得太值了。
“行了……”簡淩之感受到耳邊如遊絲般的氣息,渾身上下都癢了起來。她輕輕推開路商臨,把頭發捋到耳後,聲音軟下來不少:“你别不正經。”
“你可真會冤枉我……”路商臨笑笑,傾身向前按了兩下車喇叭。“下次還是得不正經些,省得我什麼都沒做卻還要被你罵。”
簡淩之剛要再罵他兩句,就看到得月小跑過來。她閉了嘴,轉頭看着窗外。
得月開門坐進駕駛室,回頭問路商臨:“少爺,咱現在走麼?”
路商臨嗯了一聲。得月看着簡淩之正靠在後座上往窗外看,路商臨則靠在另一邊看簡淩之,那笑容看了都讓人膩歪。被這畫面酸到了,連忙轉過頭專心開車。
……
路商臨的病沒兩天就好了,他抽空去路宅找路晚伊,美其名曰要檢查人家功課。但實際上是去幹什麼,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你這筆字……”路商臨揉了揉太陽穴。“能不能再寫秀氣點兒?”
“哦……”路晚伊坐在一旁雙手托着腮,有一搭無一搭地說:“練過了,而且大嫂也說這字是給人看的,能看明白就行……”
路商臨看了她一眼,路晚伊的聲音越來越小。“下次,你去翻翻以前大哥留下來的字帖吧。”他歎了口氣:“大哥的字,在平城都是一絕,怎麼一母同胞的你……”
“知道啦!練還不行麼?大哥最是靜心,我坐一會就難受。”
“最近英文學得怎麼樣?”路商臨放下書,随手拿起路晚伊的英文書來,上面有不少簡淩之給她寫的筆記。
“很有進展!”路晚伊驕傲道:“也不看看我的先生是誰!”
“希望如此吧!你也是個不省心的。”路商臨靠在椅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桌子,腦子裡都是東院兒的那個人。“大嫂今天過來了麼?”
路晚伊玩兒着手裡的鋼筆,琢磨着:“之前基本每天都過來,就你生病的時候,還來找我說要去看看你呢。這段時間沒來過,說是忙着謄寫東西。”
”哼……”路商臨冷哼一聲:“果然是躲着我……”
路晚伊沒聽見他的自言自語,突然把椅子挪地離他近了些,撒嬌道:“二哥,這已經要秋天了。”
“嗯……”路商臨沒說話,聽她這語氣就知道她想說什麼。
“上次你不是說要重新給我做一套洋裝麼……”
“是麼?”路商臨裝傻,開始玩兒起來袖子上的袖扣。
“啧!”路晚伊拍了他一下:“你别賴賬!就是那件珍珠洋裝,你說我穿不合身,要給我做一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