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在一旁笑了：“當然，肝主疏洩，思慮過度會影響肝氣運行。最近是不是經常熬夜？”

顧然輕咳了一聲，沒有否認：“最近确實在研究一些新的思路。”

趙老先生微微一笑，從櫃子裡拿出一張藥方，遞給蘇靜：“這個方子可以稍作調整，主要是舒肝解郁、助眠安神，小夥子可以試試。”

顧然接過藥方，仔細看了看成分，忍不住問道：“這些藥有什麼作用？”

趙老先生一邊整理藥材，一邊解釋道：“柴胡、白芍、枳殼這些是調理肝氣的，酸棗仁和夜交藤有助于安神，合歡皮能緩解情緒緊張。”

顧然點點頭，心想這和現代醫學講的神經調節、壓力管理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蘇靜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笑着說道：“你是不是在想，這些藥方有沒有可能用現代藥理學來解釋？”

顧然被她猜中了，笑着點頭：“确實，中醫講平衡，西醫講機理，如果能找到更多科學依據，也許能讓更多人理解中醫。”

趙老先生聽了，微微一笑：“年輕人，你們的想法很有趣，不過中醫的很多理念，未必能完全用現代科學去衡量。醫學的核心，不隻是數據，還有人。”

顧然心中一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離開中醫館後，蘇靜提議去附近的一家素食餐廳吃午飯。

坐在窗邊，顧然翻着菜單，随口問道：“你經常來這裡？”

蘇靜點了點頭：“這裡的菜講究食材搭配，符合中醫的養生理念，比如這個‘五行養生湯’，根據五色食材搭配，有不同的功效。”

顧然饒有興趣地看着菜單，随口問道：“那你覺得，食療和現代醫學的營養學有什麼不同？”

蘇靜思索片刻，說道：“營養學更關注單一成分，比如蛋白質、維生素，而食療更講究整體搭配，強調食物的寒熱溫涼、歸經作用。比如同樣是補血，西醫會推薦鐵劑，而中醫可能會推薦阿膠或者桂圓。”

顧然點頭：“這和我們研究的精準醫療有相似之處。西醫用數據分析個體特征，而中醫則是通過整體調理不同體質。”

蘇靜笑道：“所以你越來越理解中醫了？”

顧然輕輕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笑道：“至少，我開始覺得，它有值得探索的地方。”

兩人相視一笑，窗外陽光正好，空氣裡彌漫着淡淡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