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的時候,右安就來彙報過,這幾個人是杜姨娘送到母親院子裡,再請母親送過來的。
她倒是知道他不會要她送的人,想得到利用母親來送。
隻是不知道,母親這次為何順了杜姨娘的意。畢竟兩人向來不對付,陸執沒料到母親會容忍杜姨娘安排人在自己身邊。
把人送過來了,母親卻告訴他,不喜歡就把人送回去,他不想要,杜氏也拿他沒辦法。
人他都已經說要留下了,又沒犯什麼錯,平白送回去做甚。
杜姨娘平日裡做小伏低,看着安分,但這次送得了一次,難免不會送第二次,不如留下,看看她能掀起什麼風浪。
陸執沒想到,杜姨娘的人如此沉不住氣,第一個晚上就敢在他屋外打探,還發出那麼大的聲響。
把人抓進來一看,又是那個膽子忽大忽小的家夥。
起初還以為是個不會找借口的,但再看,好像還真是一個有點單純無知的人。
但如果是在他的面前演出這副模樣的話,那杜姨娘的目的一下子還看不透。
不過她這個樣子,逗起來還挺好玩的。
抱着這種心态,他把人留了下來。
她在一旁伺候的時候很安靜,會時刻注意自己有沒有擋着他的光線,茶剛喝完,她就又續上,然後回到原處站好,小心得不注意都不知道屋子裡還有個她。
最後續上的那杯茶,他沒喝,她也就沒事可做,開始打起了瞌睡,風把她吹醒了,他也覺得乏了,想歇息了。
才想起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就随便問了幾個問題。
入府的時間不長,不知道和杜姨娘是從什麼時候認識的。
然後他看到了那幅畫,因為她才完成的那幅畫,他一畫完就很滿意,随即讓左行裱了起來。
左行做事利索,晚上就把畫裱好了,問他放在哪裡,他隻說找個地方挂起來,他現在才知道左行把畫挂到了這裡。
他雖喜歡這畫,但這畫的風格與他這屋内的風格不是很相配,哪天讓左行再重新找個地方挂。
今天一天,他也累了,就想歇息了。
寬了衣,她還拘在原地不動,他以為有什麼事,還沒開口,就見一張紅撲撲的臉湊了過來,他來不及吃驚,連偏頭躲開。
這下他徹底清楚她聽到他要她伺候時的驚詫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杜姨娘不但想送人到承熙院,還想把人送到他床上。
這種人,他不需要。
心是這麼想的,但看到她羞紅窘迫的臉,混亂的話語,淩亂的動作,他又覺得很有趣。
他起初隻是想逗逗她的。陸執看着身下有些恍惚的人,心想。
雲若已經不知道自己深處何地了,她所看到的東西也一直在變換,整個人隻有被擺弄的份。
當她腦袋耷拉,飄忽的眼神無意間看到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暈乎乎的腦袋居然開始思索。
回想她今晚為什麼不多吃一碗飯的原因,也是造成她現在躺在這裡的原因,可她現在還是吃出了小肚子,那她豈不是白白挨了頓餓?
雲若欲哭無淚,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早知道下午就該吃三碗飯。
剛想完三碗飯,她又跳脫到不能有小肚子,于是她深吸了口氣,把小腹收了回去。
她隻顧着吸氣收腹,忘了呼吸,一直憋着氣,生怕一松口小肚子又要凸出來。
“怎麼不喘氣了?”
沒感受到她的呼吸,察覺她身子也變僵硬了些,陸執疑惑湊近了她,男人身上蓬勃的熱氣裹着她,惹得她小臉發燙。
以為她是呼吸弱了,靠近了一點呼吸都沒有,燥熱的手掌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脖頸,手指感受到她有力脈搏,這才松了口氣。
指腹摩挲,雲若頸間的肌膚還從未有人碰過,陸執這麼一摸,刺激得她縮了縮脖子,忍不住想笑,剛才憋的氣就散了些。
陸執把人抱到燭光下,順着她的視線看去,親眼看着她的小腹瞬間變得過于平坦。
這下他明白怎麼剛才這人不喘氣了。
怎麼跟小孩子一樣,還有這樣的心思?
覺得她這個行為實在有些可愛,忍不住輕笑出聲,未察覺自己心裡某處地方蓦地柔軟。
陸執将人翻了個面,大掌撫上她的肚子,輕輕揉了揉,雲若身子一顫,腰間産生細密的癢意,她徹底洩了氣,僵硬的身子也軟了不少。
“收個小肚子怎麼連氣都不喘了?”說着,陸執用手指溫柔地捏了捏,溫熱的指腹撩起陣陣酥麻,“不過你可以不用收小肚子,軟乎乎的,摸起來很舒服。
雲若現在腦子裡滿是混沌,已經難以辨别陸執說了什麼,她渾身無力,任由陸執攬着動作。
陸執忙活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左行冒死在外面提醒了一句“爺,已經子時末了”,他才偃旗息鼓。
他随意披上外袍,坐在床邊看她穿衣。
雲若臉紅得能滴出血來,背過身草草把衣服穿上。适才出了一身汗,身上很黏膩,但她也隻能忍着。
穿好衣服,雲若問他:“世子還有什麼吩咐嗎?”
陸執揮手讓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