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見我不願開口,也沒繼續說。
“爸媽。”媽媽說這兩個字說得沉重無比:“你們做這麼諸多事,讓我帶着孩子回來,我也在這裡了,你們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你年輕時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這小孩子如今這樣也是你的罪過。”那個老女人繼續說。
“既然如今許多事情已成定局,現在就是你把戶口轉到你大嫂名下,做程家的親家。”男人開口說,面上沒什麼表情,全是一場生意:“這樣,如果你答應,以後程家可以幫你穩固生意,其二,你如果希望丞铎跟着我跟你媽長大,做程家孩子,這也是給你機會。”
“小铎,你去隔壁房間看看那個小男孩怎麼樣了。”媽媽把我支開。
我聽話離席。不用猜也知道媽媽不願意我留在程家,但是她能借勢讓生意做大,何樂不為呢。我和媽媽在這棟房子裡住了幾天,媽媽整理好了小時候在這個家裡的小東西和照片,她結婚之後就再沒回來過,有些東西是該整理出去了。
我不願意離那兩個老人太近,所以沒事就拿着媽媽小時候的小人書到那個小男孩的病房裡。不出意外他就是媽媽哥哥的孩子,媽媽說這個小男孩出生的樣子和我剛出生的時候很像,我看着這個男孩身上不貼合年紀的成熟感,覺得别扭矛盾,我喜歡一起看小人書的時候的他,但是那兩個老人出現在屋子裡的時候,他有立馬恢複那副令誰看了都覺得壓抑的規矩模樣。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們不怎麼說話,隻是各自看着小人書,然後我偶爾擡頭看着他,他卻好像對我一點都不好奇的樣子,他就是一直裝作與世無争的小屁孩。
離開那棟房子的時候,沒和他告别,也不知道他的病好沒好。
那天回家的路不是很久,我望着一路的梧桐消失變成普通的灌木叢,心情平淡到有些無聊,我便張口問媽媽:“媽媽,還是必須靠自己的,對吧?”
媽媽點點頭,已經木然到沒有表情,我卻看到那攥緊方向盤的手,正在狠下決心。
幾年後,我拿着父親留給我的那一份遺産到國外,先是不起眼在地下賭場活動,慢慢有了自己的勢力,偶然間聽媽媽說:“前幾天程琟出國了,我查了一下是往你那邊去的,你自己多注意。”
實際上,這件事他并不是因為我來的,那天我派人偷查過他身邊女孩的信息,完全都是胡亂編造的,能有這樣的實力且讓程琟跟着的人一定不簡單,所以,事情有趣起來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程琟。
剛好那幾天有人在黑賭場買了些賭注,賭的是堇氏集團,這家國内的公司勢頭不小,額外關注了一下,結果發現賭局就是堇氏大小姐自己設的,這就有意思了。如果最近大小姐的輿論風波沒有給堇氏集團的股票造成影響,那麼賭場的傭金就相應變少,不如就幫她一把,讓那兩個渣男小三狠狠被懲罰一下。我索性跟着大小姐買的打手一起去了,在街邊休息的時候,看到程琟身邊的女孩正在跟......這不是,這就有意思了。那既然如此,不如把事情攪渾,我找人制造些交通事故,讓他們兩組人都聚集在這個巷子,随便刺傷一下這個女孩,我好奇程琟這樣的人會怎麼應付。
至于堇默那邊的賭局,堇默倒是沒少在這個局面上拿錢。沒多久,堇默帶着錢找到了我,但是我沒出面見她,她說要在這個生意裡插一手,她願意用堇氏集團在海外的勢力托舉一下賭場的生意,至少彼此互惠互利。
我的秘書問她想要什麼。
她居然說是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