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方便嗎？”是堇默二叔打來的電話，堇默二叔堇沈秋今年35歲，比堇父小13歲，從二十多出國留學後就一直在國外的計算機公司工作，堇默出國讀書的時候也是他和女友照顧比較多。

“二叔，你說。”堇默收回思緒，整理了情緒對堇沈秋說。

“我這邊查到有一個外部IP準備侵入公司的服務器。追蹤之後是南部的一個小工作室，他們說是因為有人花錢要買公司的詳細内部資料。”

“二叔，沒事，這些你來處理就好，麻煩你了。”

“後來我調查了一下，那個小工作室的人做過不少項目，我覺得對你的新工作計劃有幫助。”

“那您把聯系的平台發我，我今晚試着聯系一下。”

二叔沒一會兒就把網址發來，一般這種自己接私活的工作室都有一個反追蹤系統，估計二叔也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般這些網址都是在黑市上流傳着，如果聯系他們隻能進入他們主動提供的一對一随機網站地址，這樣無疑是暴露自己的IP，可是他們會一直在暗處。不過這也是他們的生意特點，隻做有緣人的生意。

回到家裡，家裡的音響系統便按照堇默的喜好播放着舒緩的音樂，她坐在辦公桌前，開始用□□嘗試鍊接二叔提供的網站。網站點進去整個電腦會陷入一段單一的鍊接模式，使得沒有第三方會窺探，嚴格保護了工作室的安全，隻有等整個聊天結束，電腦才會恢複正常的操作。

操作界面十分簡單，隻是提供了幾個工作選項，堇默習慣性向下滑動尋找人工服務的選項，她不喜歡簡單提供目标指南，她渴望從交談中獲得合作的最大效益。

“請支付人工服務10萬美元人工費用”頁面彈出巨大的支付提示，這是這一類工作室常見的交流門檻，避免低級騷擾和毫無遠大志向的合作者。

堇默支付了費用之後，整個電腦頁面變得更加簡約，隻剩下黑白的對話框，就像是一款死亡遊戲的最後通告書。

“您好，歡迎您成為黑犀俱樂部的服務客戶，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

頁面自動彈出一句客套話，就像是花錢可以買到一些禮貌一樣，因為整個操作頁面都像是對精巧互聯網結構的調侃，因為太過簡單和粗糙。

“我想跟貴工作室有一次深入合作。”

“我們隻和有價值的合作者深入。”工作室回複得很快，就像是某種機器人客服。

“我想，我的誠意充足，我願意提供A國黑賭場進半年的财務數據。”

自從堇默上次成為黑賭場的股東後，她将各類股東數據進行梳理，從而幫助黑賭場的勢力不斷擴展，雖然這一切也得益于黑賭場的大老闆和她的運營思路不謀而合，但是至少她給了實際可操作的執行方案。

而現在堇默願意用黑賭場的數據來換取她一次機會，除了黑賭場數據無從查證，并且黑賭場的勢力之大，這份報告無法傷及其内核，也有一個原因是，她正試圖将黑賭場的勢力分割開，黑賭場現在的勢力脈絡太傳統，沒有新型結構去掌控的話，總有一天要垮掉，她也需要黑犀俱樂部幫她驗證這個新框架是否合理。

對方倒是反應了一會兒說：“這份數據我們已經掌握了。”

這個可能性隻能是黑賭場已經出現了漏洞：“那我如果是來買這份數據呢？”

“是需要我們銷毀嗎？”

“不用，你隻需要用這份數據來驗證一個框架，再根據這個框架去調整這些設定裡的數據，看是否能實現操縱股市從而使得更多資本進入黑賭場。”

A國南部的某個莊園裡，巨大花園中有一個不顯眼的倉庫，倉庫下是兩層地下辦公室，辦公室有一條暗道可以通向莊園中心的别墅，别墅二層的書房裡，一個少年正對着屏幕發出感歎：“有趣。”

随即撥通了電話：“哥，上次你說的那個堇氏千金，正要賣賭場的資料呢。”

“嗯，我知道，你隻管聽她要做什麼。”昏暗的車庫裡，一輛黑色跑車裡男人正饒有趣味地看着，當初他讓俱樂部把聯系的渠道發給堇默的時候，就早早預想了堇默會用不威脅堇氏集團的信息來換取合作，他更好奇堇默到底要做什麼項目，而他早預備了自己的時間，為了和堇默達成一場曠世的合作。

堇默看對方沒有反應，便補充道：“如果這個項目成功的話，我會有額外的感謝費。”雖然知道對方未必會看重報酬，畢竟這些人想賺錢的話，完全能在全球的資本中間随意遊走，但是堇默懂得誠意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