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貓耳嗎!”
想不到阿貝多的愛好這麼狂野。
……似乎也算不上狂野?因為你也挺喜歡貓耳的。
——但是長在自己身上的就不是很喜歡了。
你黑着臉摸了摸腦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毛茸茸的兩隻耳朵,又因為那種微妙的感覺激靈了一下。
雖然手感的确不錯,但現在并不是撸貓的時候,因為現在的你有四隻耳朵。兩隻是你自己的,兩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貓耳。
……你已經能想象到空和派蒙看着你的四隻耳朵狂笑的樣子了。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惡趣味啊阿貝多!
你深深地歎了口氣,開始往回走。
——
大意了。
你氣喘籲籲地扶着神像,看着已經重新蓄好了冰盾正要朝你沖過來的冰盾丘丘王——如果它是叫這個名字的話。
往日裡你在阿貝多那裡“下課”之後也是自己下山的,走的就是你記憶裡最常走的那條通往山腳下營地的路,空和派蒙做完委托會在錨點等你。阿貝多應該是提前處理過了周圍,你下山的時候不會遇到魔物。但你剛剛上山的時候卻不然——在你快要重新抵達阿貝多的營地的時候,你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被騙騙花和丘丘人包圍了。
你當機立斷,放棄了需要攀爬的路,往比較平坦的方向跑。
可能是藥劑的副作用,雪山的寒冷對你來說影響不大,甚至可以說你的動作比之前敏捷了很多。不過不幸的是,你在逃跑的路上迷失了方向,跌跌撞撞最後發現自己居然跑到了龍脊雪山的七天神像腳下。
……這地方可沒什麼遮蔽物啊。除非你回頭往下跳。
或者你爬到溫迪的雕像後面。
你搖搖頭,不由得感歎自己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都能胡思亂想。
這些怪物跟着你這麼長時間本身就不正常,甚至你都到了神像附近,他們也沒有退縮。
這和遊戲裡說好的可不一樣。
你擡起頭瞥了溫迪的神像一眼——你這麼沒有威懾力的嗎?好歹也是蒙德的神诶。
你不知道自己倒下之後能不能像空那樣靠七天神像複活。
你也不能僥幸,為了這種事情付出生命的代價實在是不劃算。
你看着面前的一大堆敵人,深深地吸了口氣。
然後雙手合十。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先來他個三十連吧。”
……
——這天你和龍脊雪山的七天神像一起看了場傍晚時分的藍色流星雨。
祈願似乎确實可以作為一種攻擊手段。你眼見着一把以理服人把一隻活蹦亂跳的丘丘人砸到石頭後邊去,然後它消失了,什麼也沒留下。
你瞳孔巨震:
……沒有掉材料!
眼前的魔物都消失了,你上前從倒地不起的丘丘王背後拔出一把笛劍,忽然眼角餘光裡出現了一抹缥缈的金色,随後你聽到左後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你擡頭去看那道逐漸逼近的金光。
“後退!”
是阿貝多的聲音。
“诶?”
你下意識後退一步,但你還是看清了——
丘丘王站了起來,并且對你舉起了手中的冰盾。
你看了看手中的笛劍。
——莫非這是某種封印嗎?剛剛笛劍插在它身上的時候它還老老實實的。
它的冰盾很堅硬,看上去就是挨到了會疼的樣子——但你的速度比它快。你正要繞到它身後把笛劍再插回去,突然腦子裡面“嗡”的一聲,周圍的動靜似乎都離你遠去——丘丘王的動作忽然變得快了很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你意識到,你沒有能力擋下或躲開這一盾了。
有什麼東西撞到了你,你在暈眩中聽到一聲悶哼。
是阿貝多。你很快意識到,撲過來的是阿貝多,他為你擋下了丘丘王的一擊。
你擡起頭,他的肩膀上沾了一些血迹。他沒看你,隻是目光冷峻地看着那個冰盾丘丘王。
冰盾丘丘王的動作忽然一頓。
一道金光從它胸口透出來。
周圍起了一陣很溫柔的風。
那道金光越來越明亮,最後在冰盾丘丘王消散的身形裡出現在你面前。
是一支和璞鸢。
你伸出手,握住了它。
金光逐漸散去,你從恍惚中回神,想起了阿貝多。
——讓你從恍惚中回神的,是胸前讓你難以忽視的觸感。
“……阿貝多,松開我一點,我快被這個硌死了。”你戳了戳他胸前斜挎的這根帶子。
“啊,”他把目光從和璞鸢上收回來,松開了你,摸了摸你的頭,“耳朵消失了。”
你:……
忽然想起了今天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今天就在我的營地住一晚吧。”他站起身,“你的情況還需要觀察。”
“诶,”你跟上他,“等我跟空說一下——啊對,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