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些理解艾伯特了。

“啊！”臉頰一痛，你對空怒目而視。

他收回手，意有所指，“有些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

——

“——和我說說你今天遇到的事情吧？”

你坐在屋頂上，身後傳來輕快又敏捷的腳步聲。你扭頭看了一眼，不出所料，果然是空。

他在你旁邊坐下來盯着你看，月光為他金色的頭發鍍上一層銀邊。

……

空寶，可愛，想貼。

“……你在想什麼啊，回神了。”他皺着眉，伸出手在你眼前晃了晃。你抓住他的手，歎了口氣。

“我今天……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沉默了一下。

“我會保護你——”

“嗯，”你點點頭，眼睛亮閃閃地看着他。“我相信你會保護我的！”

“——前提是你别總是這樣……”他黑着臉握住了你沿着他胳膊逐漸朝着深處遊走的手，“要不然就把你抵押到鐵匠鋪幹活還債。”

“你不會的，”你淡定自若，“我自己出去閑逛的時候順便問過了。我說’賬單寄給榮譽騎士’，瓦格納說，’這裡不提供賒賬服務，就算是榮譽騎士親自來打鐵抵債也不行’。”

“……”

“所以，”你一邊掙紮着擺脫空抓着你的手一邊作出了總結，“還好我們那天遇到溫迪了，不然的話——呃，說不定我就要跟羅莎莉亞學槍法了？”

“……或許吧。”

空看着你，忽然很輕地笑了一下。

他松開手摸了摸你的頭，動作堪稱溫柔，你不适應地打了個冷戰。

空：“……”他收回了手。

你：“……”你把他的手拽了回來。

“被他抓走的時候，害怕了嗎？”

你一愣。

“怕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擅長處理’突發事件’的。”

“……怕死在他手裡，怕我發現你失蹤發現得太晚，沒有人來救你，還有生命是不是隻有一次——之類的。沒有怕過嗎？”他凝視着你。

“……”大腦放空了一下，你搖了搖頭。

“你不怕這些啊。”他語氣裡帶着一點淡淡的感慨，“那就是我怕這些了。”

——你蓦地看向他。

抓到了一個刷好感的好機會！

“不要怕，如果有一天你被誰綁架了，我和派蒙一定會立刻發現并在你死之前找到你的！”

“……謝謝。”

“……？”你大惑不解——他又帶着這種表達了很多感情但卻唯獨沒有感謝意味的眼神對你說“謝謝”了。

“你保護好自己就夠了。”他站起來面向你，“靠你自己能從這裡下去嗎？”

你看了看牆邊剛剛被你踩着爬上來的一堆木頭箱子，又看了看空。理智告訴你你靠自己完全可以從這裡下去，但——

你又看了看空。或許是月光過分清冷的緣故，他的眼神顯得有幾分落寞。

“下不去。我忽然忘了走路的時候應該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了。”你朝他張開了雙臂，“你好，榮譽騎士，我需要幫助。”

空揪着你的領子把你提了起來。

“……喂！”

……

“給你。”

空把你放下來，從身後拿出了什麼東西。

“啊，是這個——我今天回來的時候還在想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帶在身上！”

——結果先被拉去西風大教堂做了個強制性的身體檢查。

你接過空遞來的鐵蜂刺，握住劍柄把它拔出劍鞘看了看，劍刃依舊雪白鋒利。

腦海中靈光一閃，你忽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忘記的事情。

你手一伸，一把「霧切之回光」浮現在你手裡。你把它插回鞘裡，遞給了空。

“喏，一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