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時繼續構思着《染色》的劇情大綱。
首先是主角,主角應該有着靈活的頭腦,智商要高。
家庭情況就幸福美滿吧,這樣的家庭長大的主角一般比較正派,有了智商,正派的話,那之後應該會從事研究類工作。
小說最不可少的是戲劇性,這麼想着,星時給主角設置了一個摯友知己。
後面應該要有反轉,摯友反目什麼的,更有看點,是很多人喜歡的,但是已經是摯友了突然反目感覺很奇怪,隻是立場不同的話應該也不能反目。
星時想到了無賴派,立場不同也能成為摯友來着。
那就寫大一點,因為戰争吧,主角和摯友不是一個國籍,然後戰争是對手關系,這樣就能分道揚镳了。
唔,感覺還少了主角愧疚感的産生,可是需要了解愧疚感的。
于是星時設計主角是研究病理的,正在研究治療絕症的特效藥。
然後戰争發生,被征召,一開始不同意,迫于家人的安全,隻好選擇加入。
被迫将剛成功研究出治療絕症的研究結果轉變為更容易殺人的生化武器,這樣就能有内心的煎熬。
然後,因為主角研究出的生化武器,他的國家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主角内心的善良無時無刻不在鞭撻着他,看見一場又一場的勝利,他無法感到高興,他看見了許許多多的士兵因為他研究出的武器而死亡,厚重的愧疚感壓在他身上。
而他,還要繼續研究,将這種武器的殺傷力提高,影響範圍擴大。
在難得的空閑時間裡,他曾給摯友打過電話,摯友說他們不再是朋友。
橫跨在他們的友誼之間的,是越來越多的死亡人數組成的鴻溝。
最後這場戰争是主角所在的國家獲得了勝利。
面對國際上的聲讨,主角是推出來的承受者,被處于死刑。
在被子彈射穿頭顱的前一秒,主角想着:這樣就算是判決了我的罪嗎?
星時仔細思考,體驗染色的故事就這麼結局有點草率了,她又寫下了兩句:
誰有罪?
誰的罪?
這樣應該就很合理了。
星時把大概的劇情寫出來後,就開始了細化,雖然是個長篇,她每天寫不了多少字,但因為不用像上一本一樣寫兒童視角,寫的更為順利,就一口氣隻用了九個月就寫完了。
不過,令人想不到的是,也就出版了一周不到吧,星時就在今天買的報紙上看到了有關于《染色》的評價。
【《染色》裡,朝日老師究竟想告訴我們什麼?
序章裡的立意已經很明顯了,人離什麼‘顔色’近,就越容易染上什麼‘顔色’。
這本書作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設定,靈魂染色師,而主角,作為一名即将上崗的染色師,要接手的是代表愧疚感的月白色。
朝日老師一定是一個不喜歡戰争的人,裡面設計的戰争開展原因隻看表面就很可笑,而主角内心的掙紮和煎熬又在主角的心理描寫展現的淋漓盡緻。
最後又來了兩個問題,令人反思,戰争産生的死亡主角有罪嗎?是主角的罪嗎?誰有罪?究竟又是誰的罪?
主角和他的摯友的漸行漸遠,又體現了個人在整個社會之中的渺小,當一個大環境出現改變時,人們往往很難去抵抗這股洪流。
摯友在接到主角的電話時想的是什麼呢?因為了解友人,所以才知道說什麼樣的話最能刺傷對方,摯友或許也有過仿徨,但當這個對立顯現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注定不能還是朋友了,隻能是敵人。
因為《染色》這本書寫的我很喜歡,我又去了解了一下朝日老師,得知朝日老師還有另一本書《桃子醬的日記》,雖然是兒童文學,但我還是特地去找來看。
如果說《染色》是注重社會對人的“染色”,那《桃子醬的日記》就是家庭對人的“染色”吧?
不愧是朝日老師啊,兒童文學是在呼籲要發展教育吧?但是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桃子醬的生活環境,就不難看出,桃子醬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社會的,和現實的兒童流離失所,别說上學,生存都是問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染色》的話,則是隐晦的諷刺戰争了不得不說朝日老師是真敢寫,那場大戰也沒過去很久吧?】
我怎麼就真敢寫了?看到這,星時一臉茫然,戰争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啊。
但是星時也沒心情繼續看了,就把報紙丢在一旁。
不理解,但大受震撼,閱讀理解恐怖如斯!
星時有些苦惱,關于新書沒有靈感這件事。
或許是需要開闊眼界,這裡網絡又還沒發達到那種足不出戶了解天下事的程度,開闊眼界還是很有必要的。
《染色》
第五十章 決裂
我還在可恥的活着。
我關閉了播報着新型生化武器又打赢了哪場仗殲滅了敵方多少人的早間新聞。
造成了這麼多殺戮的我還活着啊。
我果然是個很自私很自私的人,比起他人,我更在乎的是家人,所以,在我的家人成了天平上的砝碼時,我妥協了。
摯友啊,你一定恨着我吧,我研究出的武器,毀了你的家鄉。
不,與其說是恨,不如說是無感了吧?我們之間該進行最後一步了。
想到這,我起身去找看管我的人。
我表明自己的來意。
“要聯系外界?我說,你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沒有忘,一個創造出‘戰場死神’生化武器的罪人。
“我又研究出了一種更好用的武器。”這也能成為談判的砝碼。
看管者滿意了,進房間裡拿出來了衛星電話。
“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