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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安陵容是個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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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宮女太監想看還看不上呢,那些妃嫔們有那麼一點不舒服都要叫來看看的,沒事還要請平安脈。

不像安甜甜,真的半年才叫一次,或者說她進宮三年間,包括這次一共也才叫了不到十次。

總而言之一句話,如非必要,打死不喝藥。

其實也能理解,一個嗜甜如命的人怎麼可能學會坦然的喝藥呢?

玄淩拿她沒辦法,隻得同意:“好好好,不喝不喝,你小心着些。”

安七便mua了他一口,嬌聲嬌氣的說:“淩哥哥最好啦~”

玄淩隻揮了揮手叫人都下去,這愛嬌嬌的小模樣,他就是再愛看,那也不能讓下人在旁邊看着,否則也忒沒威嚴了。

而他自己一句話沒好意思說出口——為着這一聲“淩哥哥”,你要什麼朕不給?

終有一日,安七得封成了明貴嫔——早先是因為她沒生養,年份也才短短三年,家世也與平頭百姓無異。玄淩就是再寵她,那也得看皇後等人樂不樂意。當然,玄淩也不是會為了她們而改變想法的人,隻是皇後等人深谙後宮話術,一頂祖宗禮法的大帽子扣下來,玄淩也隻能束手束腳。

關鍵是安七固然重要,但也沒重要到能讓玄淩為了她違抗祖宗禮法動蕩江山社稷的地步啊。

講個道理,就算是朱柔則都不行,何況其他人?

當年的玄淩年輕氣盛,如今的玄淩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十多年了,哪裡還能那麼輕狂?

有些事兒他不能做就是不能做,左不過是再等等,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現在好了,安七懷孕了,這可有理由升品級了吧?

雖然皇後還是說:“這嫔與貴嫔雖是一字之差,卻是一宮主位與否的重要節點,未免遷宮煩躁,不如等孩子生下來再一并論功行賞”——至于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然而即使她這麼說了,往常都會一口答應的玄淩這一次卻并沒有妥協,而是說:“皇後,朕知道你是好意,但是陵容已經在這個嫔位上熬了一年半快兩年了,朕實在不能教她再失望下去。不過皇後說得也很有道理,這一次便隻下聖旨,暫不遷宮和行禮了,等孩子出生滿月之後,兩級一起行禮。”

皇後:“……”安七這個人,不能留了。

皇帝恐怕真是忘了,當年給他生了唯二兩個公主之一的曹貴人,可是前後好些年都待在貴人這個位置上不得動彈呢。至于後來犯了錯一敗塗地,則不談也罷。像安七這種隻在嫔位上待了兩年的人,已經算很可以了。

可皇帝就是覺得他的安甜甜受了委屈呢,你能怎麼辦?

要說家世,曹琴默家世也不好,但是總也比安七要強啊。說生養,前者有公主,後者啥都沒有。說資曆,前者潛邸時候就在了,後者第一次選秀夾帶進來的。但是曹琴默沒有爆出那事兒之前,可一直都是個貴人,而那時候真是一個新人兒的安七,那就是個有封号的嫔位呢,你這讓曹琴默上哪兒說理去?

如今倒好,還懷着孕呢,這皇帝的心就偏的沒邊兒,這怎麼行呢?!

所以安七這個人,絕對不能留。

但是這又是個有腦子敢說又敢做的角色,看着傻兮兮的萬事不管,好像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一樣,可這麼三年來,有誰真見過她吃虧?

這不是華妃那個蠢貨可以比的。

朱宜修的臉色幾次變化,終究是柔順的應了下來。

因沒能舉行冊封禮,也沒能給安七換一個更大氣敞亮的宮殿居住養胎,玄淩對安七似乎有不少的愧疚。而表達他愧疚的辦法,自然就是流水一般的賞賜了。

這裡的書畫,那裡的糖果,加之無數瓷瓶和擺件,這大堂裡頭多寶閣都擺了倆。

安七:“……”再這麼送下去,她就沒有能自由活動的地方了。

安七擺了擺手:“可以了可以了淩哥哥,慢着些來,你這樣我很慌啊。”

玄淩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覺得賞賜太多了讓他停一停的,但是……但是心裡竟然真的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甚至那麼一點點驚訝都沒有。

因為安七就是很像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啊。

哪怕這事兒她以前并沒做過。

但是玄淩就是一點也不奇怪呢。

而與此同時,甄嬛卻一日比一日的郁郁寡歡了起來。

安七掐指一算,就知道這是哪個點了——甄嬛對慕容家下手了。

此時甄嬛的哥哥甄珩正是少年得意的時候,但是慕容家排除異己的心思異常強烈,好像整個大周除了他們家的人,就沒有其他的人配上戰場了一樣。

或者說,沒有其他的人配得上因為軍功而得到賞賜。

所以慕容家是很防着甄珩的。當然其中也有甄嬛和華妃頗多龃龉的原因。

甄珩要是願意縮頭縮腦的待着,那麼此時就不會有這樣的事。

妙就妙在,甄嬛、或者說甄家,是有野心的,說好聽點就是有“報國之心”的。那麼家裡唯一的男丁自然不能縮在角落當一隻縮頭烏龜。

但是要甄嬛去和華妃握手言歡,那顯然是不可能的,甄嬛彎不下這個腰,華妃也未必會接了這個好。

那麼就隻有一條路了——徹底掀翻了慕容家。

可是平心而論,目前為止,大周最會打仗的确實就是慕容家。

而這家人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别說甄家受不住,就是玄淩也受不住了。

有些話說出來很諷刺,比如“側卧之榻豈容他人鼾睡?”。但是有些話說出來卻又很熱血沸騰,比如“犯我疆土者雖遠必誅。”。但是仔細想想,這兩句給人截然不同感受的話其實可以說是一個意思的。

雖為我血脈至親,亂我江山者,挫骨揚灰。

這種情況下,玄淩配合着甄嬛、甄珩、甄家上演幾出戲碼,以達到使慕容家膨脹最後滅亡的目的。

這些事安七看得明白,但安陵容是不明白的。她又是個小甜心的人設,見着甄嬛不開心,她自然是要擔心的。

可是問來問去,甄嬛也隻說是她哥哥攪的家宅不甯,有辱門風,使嫂子有孕在身也不得安生。

旁的卻是一句也不肯多說。

安七有時候很不能理解甄嬛的腦回路。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她很少當上太後吧_(:з」∠)_。

安七輕笑了笑,說:“我倒是想看看那個女人,是怎樣的天仙下凡,足以教小甄大人如此神魂颠倒?”

甄嬛也隻是尴尬點頭,不再說話。

忽有一日,皇後叫幾人去甄嬛宮中說話,衆人起先隻是逗趣。

【皇後溫聲說:“海棠為花中佳品,嬌而不媚,莊而不肅,非若他花冶容不正者可拟。貴嫔的棠梨宮的确是個絕妙的所在。”

甄嬛:“若非皇後娘娘當日指了這棠梨宮給臣妾,臣妾又安有今日美景可賞呢,正該多謝皇後娘娘。”

皇後着湖水色壽山福海暗花绫衣,一雙鎏金掐絲點翠轉珠鳳凰步搖垂下拇指大的明珠累累而動,一手指着甄嬛笑道:“咱們合宮的姐妹裡,就莞妹妹說話最讓人聽着舒服。”

欣貴嫔抿嘴兒一笑:“我們淑和帝姬如今五歲大,滿嘴裡咬着糖不放,也不如莞妹妹的嘴甜。”如此一說,衆人皆笑了出來。

甄嬛含羞笑道:“欣姐姐說話最愛取笑人,妹妹生性耿直,說的是甜話也是實話。這實話若是聽在合心的人耳中,自然是舒服的。若聽在心有别意的人耳中,怕是暗地裡要埋怨妹妹了。所以妹妹總是得罪了人也不曉得。”

敬妃取了一枚青梅蘸了玫瑰漿汁,笑容恬和道:“莞妹妹這話又像是拐着彎兒誇人呢。”】

安七不想參與這些談話,可之前沈眉莊就已經跟甄嬛賭氣一樣的先行離開了,這時候如果安七再走,那甄嬛就很沒有面子了,這不符合小甜心的人設。所以即使安七現在既沒有什麼零嘴兒吃,也沒有什麼事兒可幹,她也還是坐在這裡發呆。

皇後見她如此,便笑道:“明貴嫔這是怎麼了?可是乏力了?”

安七剛想說話,【忽聞得外頭一聲大哭,原本守在外頭的宮女内監一同喧嘩起來,皇後隐然蹙眉。

突然看見儀門下奔進一人來,甄嬛喝道:“誰這樣無禮!外頭怎不攔住?不曉得皇後娘娘在這裡麼!”

那人跑到甄嬛面前,悲呼一聲:“貴嫔娘娘——”整個人都匍匐在了地上。

甄嬛忙着左右的人扶了嫂嫂起來,道:“現放着皇後和幾位娘娘在這裡,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這樣子成什麼體統!”

皇後忙道:“有了身孕的人了,究竟什麼事鬧成這樣?!”

此時薛茜桃滿面上風塵仆仆,哭得和淚人兒一般,一件寬松的绉綢外袍被揉搓得稀皺,四個多月的身孕體量一望即知。頭發散亂披在身後,雖然淩亂狼狽,然而雙目灼灼有神,大家風範猶未散盡。她見皇後和幾位妃嫔皆在,忙整衣退開一步,施了一禮。然而一見甄嬛,眼中淚水滾滾落下,悲不自禁,哭道:“娘娘!請娘娘為妾身做主。”

甄嬛勸道:“嫂嫂有話好好說罷,何苦來。究竟是什麼事?皇後娘娘在此,嫂嫂隻管說了來,必定會為你做主的。”

她大聲悲哭,道:“夫君要休了我!”

休妻是大事。尤其是官吏世族之家,不可僅憑‘七出’之條就要休妻,必須高堂應允,族中共同議定。

甄嬛一驚,與皇後互視一眼,忙問道:“這是為什麼緣故呢?”

薛茜桃一時語塞,卻支支吾吾着說不出話來,随她一同進來的侍婢道:“聽說那邊也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少爺日日嚷着要納……那個女人為妾入府,少夫人雖然氣憤不過,為着她好歹懷了少爺的子嗣,便去看她送些補品,誰曉得那女人十分嚣張,對少夫人大不敬。少夫人一氣之下就推了她一把,當時她還神清氣爽奚落少夫人。可是今日一早竟鬧了起來,說少夫人推了一把就小産了,少爺大怒馬上就下了一紙休書要休了少夫人。”

薛茜桃失聲痛哭不已,舉手抹淚時衣袖一松露出幾條紫青傷痕。甄嬛一把卷起她衣袖把手拉到面前,道:“這是怎麼回事?”

薛茜桃抽抽噎噎道:“為着我不肯,夫君還動手了。”

欣貴嫔在一旁“嗨”了一聲,快言快語道:“這算什麼男人!這就動上手了?誰曉得那孩子是怎麼掉的,再說生下來也不過是個賤胚子。甄夫人這還有着身子呢。”

皇後看了她一眼,和顔悅色道:“欣貴嫔性子急,不過有句話也在理,那孩子怎麼掉的還是個未知之數,怎麼好貿然就休妻。何況那個女子的孩子是甄大人的,難道少夫人肚子裡那個就不是麼?這也未免太魯莽了。”】

莺莺燕燕,叽叽喳喳。

不得安生。

“行了!不要鬧了!”安七略顯煩躁的聲音驟然響了起來。

衆人便都看過去。

顯然,無論是甄嬛還是皇後,又或者是一直以來看安七不爽的欣貴嫔和不争不搶的敬妃,甚至是還在哭訴的薛茜桃,都驚住了。

皇後還在這裡呢,哪裡輪得到一個小小貴嫔如此大動肝火?

可安七就是這麼吼出來了呢,偏偏旁人看在她的肚子的份兒上,愣也是不敢把她如何。

安七煩躁的揉着太陽穴——她的這個早孕反應實在是霸道了些。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小連子進來道:“啟禀各位娘娘,外頭侍衛說甄大人來了,急着求見呢!”

皇後道:“哪一位甄大人?”

小連子道:“是我們娘娘的兄長甄大人。”

薛茜桃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哭求道:“娘娘您看,他也追進宮來了,隻怕非要休我不可呢!”

甄嬛簡直要氣個倒仰,道:“這個糊塗人,竟被迷惑至此!宮裡也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麼?嫂嫂别慌。他來得正好,看本宮如何給他一個明白。”又向皇後道,“娘娘是後宮之主,這件事既然鬧到了這裡,就不是臣妾一個人的家事了。但求娘娘疼一疼臣妾,為臣妾和嫂嫂主持公道吧。”

皇後沉吟道:“既鬧到了眼前,本宮也不能撒手不關。去請了甄大人進來吧。”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要兵甲盡卸。”】

雞飛狗跳。

安七被鬧得腦門青筋直跳——她懷孕早期就是這樣,脾氣大得很,壓都壓不住。頭三四個月最遭不住的就是鬧哄哄的場景,如今可算是撞了個正着——這個時候甄嬛憤怒的說話聲,皇後溫柔卻堅定的命令聲,薛茜桃尖銳的哭叫聲,她的侍女與她一起的委屈至極的哭聲通通參雜在一起,安七哪有不頭疼的道理?

偏偏這個時候甄珩作為一個外男就要進來,敬妃要扯着安七和欣貴嫔進屏風後躲着。

安七眼前都發花,隻能跟着走。

隻聽得外間甄珩和薛茜桃互為埋怨的聲音,甄嬛的呵斥聲,甄珩和甄嬛的争執聲齊齊響了起來,安七更是覺得整個世界嘈雜不已。

系統:【宿主,您還好吧?】

安七:【……】

安七甚至沒精力去回答它。

她哪裡能好?本來早孕反應就大,這會兒還鬧成這樣。又聽見外間顯然是有人尋死覓活了,那個雞飛狗跳法,安七甚至眼睛裡都出了兩條紅血絲。

外間又争執起來,安七勉強能聽明白甄珩是在不斷的強調“無知婦人”“害我孩兒愛妾”“佳儀并非這樣的人”之類的話,絮絮叨叨,仿佛真的氣到了極點的樣子。

可這麼下去還不知道要争到什麼時候去。

她受不住了,隻能高聲叫道:“墨染!墨染啊!”

這兩聲不可謂不暴躁不凄厲,使得裡裡外外的幾人又都停下了動靜,都朝她這邊看過來。

墨染急急忙忙跑進來,問道:“娘娘怎麼了?”

“你扶我回去,快點,我頭暈得厲害。”

一旁的敬妃總算看出來她的狀态極其不對勁了,關切的問:“妹妹這是怎麼了?”

安七深吸一口氣,拂開她的手:“好了敬妃姐姐,我現在特别難受,一點水分都沒摻,你好意我心領了,這就先走一步。”

敬妃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聽得欣貴嫔說:“懷孕是很難受的,你還是去休息吧。”

“多謝。”

然而安七才剛剛走出來,隻是一個照面的功夫,那侍女就發出一聲驚叫:“這位小主與那個佳儀姑娘真有兩分像呢。”

安七皺眉看過去,見那侍女和薛茜桃都在看着她發呆,在那一瞬間,她心裡的暴虐感更濃了,便冷森森道:“這麼會說話你就多說點,去給本宮對着牆角把這句話說上八百遍!”

甄嬛也沒料到這神來之筆,連忙說:“陵容你别生氣……”

“本宮已經生氣了。”安七打斷她,又對那個丫頭說:“你爹媽賜你一張嘴不是為了讓你在不該說話的場合對不合适的人說出不合适的話的,本宮得告訴你你今天說的這句話足夠讓你全家都死五次,而本宮隻讓你去練練口舌,你動是不動!”

那丫頭都吓懵了——她隻是好奇,隻是為自家小姐感到不平,怎麼這宮裡的娘娘也有這樣不講道理的?

墨染見她還不動,便朝跟在身後的小太監打了個手勢,那太監就上前來,把那丫頭擰着拖着去了牆邊上。

皇後也沒說什麼,甄嬛阻止了那一次,也不敢再說第二次。

說句實話,現在安七有點吓人。

系統:【警告,警告,宿主行為有違人設!】

安七:【違你媽個大頭鬼!滾一邊呆着去!】

暴躁宿主,在線錘系統。

系統:【……】不是,說話就說話,它好好提醒一句,怎麼這還罵上了呢?

它一個統子,它多無辜呢!?

在安七說那話的那一刻,甄珩莫名其妙就覺得自己裝出來的荒唐氣勢矮了一截。好在現在所有人都是看着安七的,沒人注意他。

他剛這麼想,誰知安七就轉過身子來對他說:“剛才甄大人說,那位佳儀姑娘溫柔、善良、才貌雙全,簡直就是誤入凡塵的一個小仙子——”安七話鋒一轉,滿臉不爽、甚至可以說是憤怒的諷刺:“可你看看你啊,暴躁易怒、蠻不講理、薄情寡義、驕矜恣意,你也配得上那位佳儀姑娘?!人家那麼好的姑娘怎麼就被你給糟蹋了?!她那麼好又憑什麼看上你啊?你甄珩多大個人物哪?!還不趁早的放了人家,許她一個更好的歸宿,倒有膽子和你夫人鬧到這裡來了!你也是真要臉哪,本宮可真佩服!隻不過卻要為了當初曾被你所救而感到羞恥!”

甄珩一時間被說了個面紅耳赤,眼眸深處卻也有着旁人看不出來的絕望——我這個模樣,居然已經讓你厭惡到了這個地步?竟是後悔被我所救?!

皇後:“……”皇上說此人最擅長劍走偏鋒打直球,果然如此。

甄嬛:“……”角度犀利,銳不可擋,漂亮漂亮。

安七也沒有多留的打算,向皇後告了一聲罪,這便走了。

系統:【宿主,你剛才說的話真的好……】

安七:【好什麼?】

系統:【……好犀利哦。】但是說的又很對,而且這種話确實可以最快速的結束争鬧不休的場面。

安七冷笑一聲:【就像有些人90斤非要在你面前說他胖了一樣,你就讓他減肥,最好絕食!有些人在你面前抱怨愛人太粘人他很煩,你就讓他分手,最好老死不相往來!順着毛捋,順着話頭怼,最好用!】

系統:【……】雖然聽着确實很有道理,但是宿主的語氣好兇哦……

安七回到自己的延禧宮,在丫鬟的伺候下把衣服換了,淨面,換上寝衣,蓋上被子就睡。

墨染瞧着自家主子這狀态委實不大對,猶豫了半晌,到底還是自作主張的去請了皇上。

玄淩一聽安七身體不舒服,頓時就急了——如今宮裡就隻有安七一個人懷孕,他如何能不看重?

玄淩扔下政務,馬上就到了延禧宮。

可是沒有人來迎接他。

李長看向墨染,墨染跪着說:“是奴婢私心去請皇上的,娘娘并不知情。”

玄淩便免了通報,自行進去。

安七鼻尖一動,是龍涎香的味道。

她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開口卻是有些微弱的:“淩哥哥……”

玄淩讓她不要行禮,自己坐在床邊上看着她:“我聽你的丫頭說,你在棠梨宮發了一場火?”

安七整個人都陷入了孕期困頓,周身一股子被人吵醒睡眠的迷糊和綿軟,微微有些抱怨道:“是菀貴嫔的哥哥,我說過的,那個幫過我的甄珩……”

“嗯,朕知道。”玄淩一邊應答一邊想:不瞞你說,這事兒到如今還是朕心頭的一根刺。

安七說:“也太不像話了,直眉赤眼的就和他夫人鬧了進來,聽着說是為着一個青樓的清官兒,這倒也算了——人家家務事麼,和我沒什麼關系。但是我都想不到,那位甄夫人身邊的丫頭見我一眼就說——那位佳儀姑娘真的和我有點像呢。我怎麼可能不生氣啊?”

玄淩:“……”

他也有點生氣了。

這個甄珩是怎麼回事?演戲的話随便找個妓子就好,怎麼還找了個跟宮裡妃嫔長得像的?像也就罷了,算他是無心之失好了,可怎麼還讓這話傳出來了?

這無恥狂徒!

安七整個人又往被子裡一縮,黏黏糊糊的說:“淩哥哥,我懷孕好累啊……我要睡覺,我得養胎……”越說聲音越低,要是不出意外,下一秒她就能睡着。

玄淩有些着急:“可是身體不适的厲害?怎麼不叫太醫?”

安七勉強有點精神,又團了團身子:“不想叫。”

“怎可如此諱疾忌醫?李長!去太醫院叫章彌!”

安七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不要……我就是想睡覺……”

玄淩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怎麼懷孕的婦人都是嗜睡的嗎?可也沒到安七這個程度啊!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安七中招了!

這麼一想,玄淩就更着急了:“甜甜,先莫要睡,朕給你叫來太醫仔細瞧一瞧。”

安七好煩啊,她就是需要蓄靈養胎罷了,自然身體是困頓的,這會兒卻老是不得安睡,她就是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了了,便道:“我要睡覺!你不要吵了!”

玄淩一噎,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發火_(:з」∠)_。

最後玄淩到底還是叫了章彌過來,可鬧了半天,卻什麼問題都沒有查出來——因為本來就沒有問題啊。

安七自懷孕以來,吃的都是安排好了的食譜,穿的都是往年的舊衣服改大的孕婦裝,最容易被下藥的安胎藥也是從來不喝,别人得是個什麼手眼通天的能耐才能對她下手?

她連花盆底都不穿了,不管别人怎麼看她,反正皇後是不會拿這種小事來質問她的,那她就坦然的穿軟底布履,舒服又安全。

玄淩見查不出問題來,這才放下心。

又想,這眼看着就要對華妃下手了,要是華妃把手伸到這邊來怎麼辦?

他卻不知道,對此,安七真的一點都不虛。

在華妃帶着新上位的喬選侍與安七打個照面的時候,她們有時候也會陰陽怪氣的諷刺:“喲,明貴嫔可算是苦盡甘來了。”

“還沒呢,懷孕難受死了。”安七這是說的實話——沒有什麼會比懷孕生孩子更難過了。

可華妃心裡有刺啊,這便覺得安七是變相的在炫耀,宛如當初的恬嫔。

她也确實被氣到了,道:“你!你不要以為懷孕了你就了不起了!”

安七就很無賴的說:“可是,懷孕就是很了不起啊。嫔妾累了,先走一步。”

徒留華妃在原地氣得要升天。

末了去與玄淩告狀,玄淩心裡腹诽:安甜甜到底還是那個安甜甜。

然後說:“她到底懷了孩子,你且忍她這一陣,待孩子生了下來,便随你處置。”

華妃這才滿意了。

然後玄淩才悄悄的跟安七說:“這段日子你忍着點華妃,朕有大事要安排。”

安七一臉懵逼:“臣妾最近是跟華妃娘娘吵過鬧過嗎?”

玄淩:“這倒沒有。”

安七小臉一皺:“那為什麼要這麼告誡臣妾?”

玄淩面對懷孕的安七感到無可奈何,隻得說:“白說說罷了。”

因安七懷孕之時,一般都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玄淩也心疼她,便不對她做過多要求,連合宮歡宴也可以不去——玄淩這個人啊,合宮歡宴真的太多了,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逢年過節就更是躲不開的宮裡宮外一家親。

而今日不過是尋常絲竹管弦宴會,安七既然精神不濟,那便沒必要到場。

所以安七理所當然的不知道,甄嬛在這場宴會上一改往日的溫柔委婉,而是像吃了辣椒一樣的跟喬選侍嗆了起來。

等安七迷迷糊糊醒來,就迎來了焦急的沈眉莊——

“陵容,嬛兒被皇上罰去無梁殿了!”

安七一臉剛睡醒的懵逼:“……?無梁殿?那是哪兒?”

沈眉莊急忙解釋:“無梁殿在翻月湖中央,四處無路可通,唯有小舟能至,為先前昭憲太後拘禁舒貴妃時所用。偏遠不說,更是年舊無人居住了。大殿無梁,連在凄苦中懸梁自殺也不可得。當日舒貴妃囚禁此中,受了不少苦楚。你快想想辦法啊,嬛兒如何能受得了那般苦楚?”

安七的注意點完全不在這裡,而是說:“那可以撞牆?或者跳湖?”

沈眉莊:“……?”我是來讓你幫忙想怎麼在無梁殿自殺嗎?

小老妹兒你是怎麼回事?

安七很快回過神來,說:“但是,菀貴嫔到底是怎麼惹到皇上了?”

“菀、菀貴嫔?”沈眉莊很是驚訝,仿佛完全不知道這兩個最好的姐妹究竟是怎麼了。

安七有些淡漠的說:“她既管不好她的哥哥嫂嫂,又約束不了那些風言風語,這就證明她也沒多看重我,還叫什麼姐姐妹妹?真以為我軟綿綿的沒有脾氣不成?”

沈眉莊一頓,問:“那你可是不幫她了?”

安七考慮了一下,說:“她不是這麼沖動的人,皇上對她也沒那麼薄情,依我看來,這事還有隐情,隻是她不說,我便也不好問,更不好插手。”

沈眉莊一時陷入無言。

她一直知道,眼前人雖則不愛看書,沒有多少學問,但是那一手看人心思打蛇七寸的本事,是她比不上的。

她這麼說,自然有她的道理。

隻是……甄嬛難道,真的對她們……不曾交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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