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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安陵容是個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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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汝南王毆打言官一事傳過來,玄淩悶在禦書房好些天沒緩過來。

這件事不止是汝南王狂妄,還有他這樣做,定是因為身後有所依仗。

除了慕容家,還有誰會有這樣的膽子呢?

玄淩此刻是焦頭爛額,怎麼處理都不得勁。

他先後叫了甄嬛和安七。

甄嬛的說法是恰好撓在他癢處的,雖然一時有些憋屈,但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安七就直接多了。

“他打了言官?”安七滿不在乎的說:“那讓那個言官打回去啊。”

“平時不是口誅筆伐的可厲害了嗎,真遇上事了是咋的,哭着回家找娘?”

玄淩:“……”

怎麼說呢?

安七會這麼回答,就真的是……真的是一點都不意外呢_(:з」∠)_。

安甜甜其人嘛,風格很突出的。

甜是甜的,莽也很莽。

看不順眼,打就是了。

别人要打自己,先一步打回去就是了。

“咋的呢,汝南王是敢把那人打死是咋的?真要敢打死,這位言官這時候都已經投胎了吧?”

玄淩摸着下巴:“有道理。”

因為安七這不正經的态度,玄淩哪怕是再嚴肅的想要商量什麼,沒兩句話都會被安七給帶偏。

安七自然知道這一點,準确來說,她就是刻意的營造出她不靠譜這件事的,從最開始侍寝睡着,到後來直闖禦書房,到現在說話的百無忌憚。

一步步都是計算好了的。

安七道:“這就到了考驗朝堂之上文官的團結的時候了……”

“怎麼說?”

安七斜睨他一眼:“這事難處理,大概是在于汝南王為武官之首,如果貿然處罰他,朝中武将會有所不滿吧。那麼問題來了,這是不是意味着,朝中武将是榮辱一體的?既然如此,那麼文官就不能是一盤散沙,否則他們也不敢這麼口誅筆伐嚣張數年。既然團結一體,張汝霖被打了,他自己戰鬥力是不行,那就叫上所有文官一起打過去。”

玄淩苦笑一聲:“你說得簡單,這些文人啊,最重顔面,怎麼可能打上門去?更遑論一起了。”

“那就憋着。”安七手中端着的果味牛乳茶涼了點兒,她喝了一口,說:“又想報仇,又要維持顔面,哪有那麼兩全其美的事?什麼好處都讓他們給占了,他們怎麼不上天呢?更重要的是,打不打得過是次要的,主要是那麼個态度。态度擺出來了,事情就小不了,民間也就不會裝聾作啞。”

玄淩略想了想,撫掌大笑:“妙啊!”又說:“你知道菀貴嫔是怎麼建議的嗎?”

安七動作一頓,詭異的看着他:“淩哥哥是把自己的後宮當做智囊團了嗎?”要不怎麼解釋您這問了一個不夠還問第二個呢?甚至還把兩個放在一塊兒比較?

玄淩:“……”事是那麼個事,但是你這麼說出來,就很沒有道理了。

安七從玄淩那突然變僵的表情上看出了她想知道的事實。

安七:【OK,fine,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系統:【……】您高興就好嘞。

安七也沒深究這點,順着玄淩的話頭問了一句:“她說了什麼?”

玄淩就坡下驢的揭過這一頁,說:“說讓汝南王給張汝霖道歉,并且讓汝南王妃賀氏去勸,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

安七頓時一臉便秘的顔色,問:“就算汝南王同意了,張汝霖能接受?淩哥哥你摸着良心想,你被人打了,那人給你道個歉,你就能原諒他了嗎?更别提這人還不是真心實意主動道歉的,而是上位者許了無數好處,他才不情不願敷衍了事的道歉的。不是,您這麼處理,張汝霖真的不會被氣死嗎?”

玄淩一時間啞然。

幹,商量了那麼久,完全忘了張汝霖的感受。

失策了。

“何況,就算讓賀氏去勸,那咱們肯定還得做點什麼能把賀氏說服吧?這又是一通條件和讓步,憋不憋呢?”安七搖了搖頭:“沒有這麼虧的買賣,咱不幹這個。”

玄淩眸中閃過深思,點了點頭:“你言之有理。”

事情商量到這一步,安七是不會再提醒下去的——玄淩又不是個沙雕,他能披荊斬棘坐上這九五至尊的位置,而且還是在前有能打的汝南王,後有受寵的清河王的前提下坐上去的,他自己不可能一無是處。

老實說來,安七一直覺得原著把玄淩寫得太無能了些。仿佛這個人除了無窮無盡的猜疑心,就隻剩下了“朱柔則”一樣,空泛而草包。仿佛他能稱帝,完全是因為他媽和攝政王的關系——可玄清他媽還和他爸關系好呐,攝政王要能比皇帝厲害那麼多,早撂挑子自個兒造反了,還能等到玄淩他媽用完就扔?

那不能夠。

都是可以當皇帝的政客,一個囚禁于後宮的女人還沒有把這群人玩弄于股掌的那個能耐。

安七挑了挑眉,伸出雙手:“來抱一個?今天我一定能懷孕。”

玄淩心頭一陣猛跳,甚至有些結巴:“這、這麼突然?”

安七笑魇如花:“我小日子可準了,掐着點兒算的,要是這次沒中,下個月的今天也一定可以。”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玄淩就不能再忍了。

即使中不了,那也是安甜甜的主動求歡,這感覺——宛如上好的女兒紅。

宮裡什麼好酒沒有?

但是每喝一次,還是會贊歎一句那醇厚的勁道。

安甜甜就是這樣一甕好酒。

她并非頭一回主動求歡,但是每一次都有别樣的刺激,讓人如何能夠戒掉!

當然安七也沒有随口胡說,今天是她的排卵日。

她的體質是這樣的,排卵日當天任何時辰行房事,必然懷孕。

次日,賀氏還是進宮來了,皇後、甄嬛以及安七,三人一同接待。

甄嬛是不贊同安七這個做法的,她覺得她說的才是正确的。況且她又有私心——她想要推到華妃,就要鏟除慕容家,想要鏟除慕容家,就要鏟除汝南王,想要說服汝南王,就要掐住他的妻子兒女……這是一條九曲十八彎的複仇道路。

這條線光是捋一捋,安七就能繞個頭暈眼花,更别提去做了。跟這個相比,你不如選擇覆滅整個大周來的簡單直接——大周都沒了,誰管你什麼汝南王慕容家的呢?

你白想想都知道,慕容家會選擇和汝南王勾結,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否則他們不早就自己上了?這從龍之功如何比得上自己登頂呢?

那麼什麼是“名正言順”的呢?

自然是因為汝南王他身上流着的也是周家的血,這血脈就是最好的通行證。

慕容家和汝南王勾結,是因為雙方都不想讓大周改名稱。至少汝南王不可能允許這國家從此被稱為“大慕容”——噢,當然,這個稱号難聽了些,但是是這麼個意思就沒什麼大問題。

你若真是有那個能耐有那個心性,不如覆滅了整個大周,到時候慕容家算什麼,汝南王又算什麼?一條直線看到頭的路子,困難是困難了點,但是方向簡單啊——你比如,兩點之間,直線是最短的。而最長的距離莫過于,這兩點,一個是迷宮起點,一個是迷宮終點。

原著的時候甄嬛這些做法,是在保全自己和家族的退路下最好的撺掇玄淩的主意。這條路就是迷宮路線,九轉十八彎,退了他媽一百八十步,隻為了推倒慕容世蘭這一步——不是,以退為進要是這麼用的,它憑什麼被用作兵家手段流傳下來啊?

可以是可以,但是要看代價。退一步進兩步,可以。退一百八十步進一步,這不行,因為經濟學上算下來你虧了一百七十九步。

慕容家嚣張,但是能打。能招安,就别端了。汝南王也是一個道理。

可甄嬛不呢,她就不。

她要滅了慕容世蘭,于是要滅了慕容家,于是就要滅了慕容家和汝南王。

那麼問題來了,大周邊境怎麼辦?

怎麼着?隻靠一個甄珩?

不夠啊兄弟,慕容家世世代代還不夠,你甄家一個甄珩算個屁?

當然,這些話安七是不可能告訴甄嬛的——她變成任何人都不可能告訴甄嬛這個,畢竟人家大女主是女中諸葛,人家多聰明多有心性多能忍啊?要你來提醒?你提醒了人家能聽?

但是誰又管甄嬛信不信聽不聽呢?隻要玄淩get到了,就完全o98k。

計劃落空,甄嬛也沒有太堅持。

因為她的孩子沒事啊。

小孩兒怪健康的,養得白嫩。

雖然前後好幾次磋磨,但是都讓安七給打了回去,她心裡不自覺的會由着安七走。既然安七說了這事兒交給她,那甄嬛就不管了——帶帶孩子不好嗎?

安七把賀氏帶到延禧宮,手随便一引:“坐。”

賀氏其實更願意跟菀貴嫔走,畢竟她對菀貴嫔還熟悉着點兒。

眼前這位主兒,當年溫宜帝姬周歲禮那天,可是跟她們王爺正面嗆過聲的。但明明是很無禮、甚至可以說是違反宮規的事兒,偏偏皇上就是要維護她,連王爺也無法。

所以就算安七隻是很随便的讓她“坐”,她也不敢有什麼意見。

安七拍了拍手:“上茶。”

賀氏很有些不自在——她沒有被這麼對待過,妯娌之間,誰不是對她又恭敬又讨好還羨慕的?就連皇後也對她禮讓三分。

可是這個小小的嫔位,卻敢這麼輕佻?!

除了她身後站着皇帝外,賀氏不作他想。

賀氏端起茶喝了一口,頓時有些發愣——這茶質量真是忒差,和她在家常喝的武夷大紅袍差遠了。

這就是寵妃的待遇?

賀氏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安七也沒管這個,簡單的說:“你們家王爺打了朝中的言官,這你知道吧。”

賀氏腦中一個激靈——來了!便道:“王爺性子……”

“那就是知道了。”安七打斷她:“為什麼你們什麼反應也沒有?”

賀氏:“這……”她總不能說他們是在等着玄淩的妥協吧?

安七伸手摸了一圈杯沿,卻也沒有喝一口的打算,說:“本宮脾氣向來不好,擅長于打直球,說話不中聽還請王妃多擔待。”

頓了頓,補充道:“擔待不了也給本宮憋着,因為接下來的話,一字一句都是事實。”

賀氏自然是不滿于這樣的态度的,但是她面對的是宮妃,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嫔位,她面上也得做個十分的恭敬出來。

可是心裡到底是不舒服的。

她要是皇後,哪裡還需要瞧别人臉色?

賀氏心裡風起雲湧,面上卻是十足的謙恭:“娘娘言重了,臣妾自然洗耳恭聽。”

安七看了看她,突然輕笑一聲,宛如一隻幼貓在叫。

安七說:“本來我們是打算作安撫政策的,比如封你們兒子為世子,女兒做公主之類,要求隻不過是讓你們家王爺主動給張汝霖道個歉。想必這也是你們所期待的,否則不可能打了人之後毫無反應,或者說,根本就不會打人。”

“這個做法,本宮保持反對意見。因為從一開始就是你們錯了吧。誰告訴你們的,紫奧城皇帝面前,可以無故穿着戎裝?又是誰教的你們,早朝可以遲到?哪怕是皇上,早朝也沒有遲到過,你們王爺又算什麼?又憑什麼?”安七雖然整個人連帶着語氣都是懶懶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賀氏愣是被壓得不敢說一個字。

“登頂了也就是皇上,尚且不曾遲到,你們倒是好,還是個王爺呢,就敢遲到,哪日要是心想事成了,這大周還遭得住你們幾次禍禍的?”

賀氏大驚失色:“娘娘這話可不敢亂說!王爺可從來沒有……”

“有沒有你心裡沒點數嗎?”安七指尖一挑,那一盞新茶铛啷啷轉了兩圈兒,水撒了些出來,她不很在意的拿帕子擦掉,說:“打人不是真的想打,是做給皇上看的吧,是為了看皇上的處理方式吧。如果皇上真按照本宮之前說的那麼做了,下一步你們要更加試探了吧,比如請封先帝玉厄夫人什麼的。一步步退讓之後,大周就要變天了。那麼王妃,本宮有個問題,亡國之君的皇後會怎麼樣,你知道嗎?”

“當然,這不是我要阻止這些事的原因。你知道,如果龍椅上的人換了,後宮的人當然也要換。可本宮還不想離開,那就隻能讓你們進不來了,是不是?”

“不過是随便撒了點水出來而已,瞧給你們急的。”

安七的這個語氣,好像她說的并不是該被處以極刑的謀反,而是“今天午飯蒸個雞蛋吃吃吧”這樣平淡的事。

或者也可以說,是運籌帷幄。

就像成年人在看着一群小孩兒在玩過家家,放縱是因為知道他們翻不了天去,所以在一邊冷靜的看着,甚至還能帶着笑——是嘲笑,嘲諷,看笑話。

賀氏心裡陡然升起來一股涼意,順着脊梁骨走遍了全身。

她離開位置,果斷跪下來:“明嫔娘娘明鑒,我們家王爺當真沒有……”

“一定要派人去查嗎。”安七的眼眸泛上了寒光,就像盯住了獵物的蛇。

賀氏隻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不能查,絕對不能查。

他們王府上的庫房裡,違制的東西堆起來夠判他們百八十次斬監候了。

安七噗嗤一笑:“行了,起來吧。有你跪的時候,本宮說過了,不過是才撒了點水出來,着什麼急呢?”

賀氏腿都軟了,但是又不敢不聽話,隻能扶着椅子撐起來。

安七又拍了拍手:“上茶。”

賀氏一臉懵逼,但又很快的反應過來:“娘娘,這茶還沒有涼……”

墨染當然是隻聽安七的了,把早就準備好的武夷大紅袍泡了端上來。

安七還是伸手随便一引:“喝吧,方才委屈你了。”

絲毫不曾被安慰到的賀氏:“……”

賀氏看着眼前的大紅袍,那茶葉正在水中舒展着身子。

怎麼會這麼巧?

安七歪歪頭,卻半點沒讓人覺得嬌俏,而是任誰看了,都覺得這人壞死了。

她說:“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但其實我們都知道啊,是不是?”

賀氏頭皮一炸——他們庫房裡面奇珍異寶那麼多,皇上都知道嗎?那,那庫裡那件龍袍……

完了呀王爺!!!

吾命休矣!!!

這才是這位明嫔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嗎?

——不過是撒了點水出來而已,着什麼急呢?有你跪的時候。

賀氏不得不心驚,她現在确實該跪了。

這凳子還沒坐熱,賀氏又跪了下去:“娘娘,求娘娘給妾身指一條明路,妾身回去就讓王爺去向張大人道歉……”

“本宮一刀捅了你再道個歉,你可能原諒本宮啊?”

賀氏:“妾身……”

安七知道她說不出話來,便笑道:“這個時候,張汝霖和幾個言官應該已經到你們府上了吧?”

賀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安七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皇上說,讓言官們聚衆去你們府上,把張汝霖受過的傷打回來。”說着,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但是你們王爺加府上的侍衛,應該也不敢真的每個言官都打一遍吧?而且,這一路上他們可半點沒遮掩,想必現在全京城都知道這件事了吧。”

賀氏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陷入了恍惚——這是個魔鬼吧?!

她可以想象得到,此刻王爺有多麼窩火。而這件事一旦鬧大了,王爺就不可能還有什麼民心了。

這事兒你就是說破天去,誰看不出來是王爺從一開始就錯了?!

想要篡位,必須要有個冠冕堂皇的名頭。當今聖上并沒有什麼值得诟病的地方,王爺想要篡位本就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現在首先失民心的是王爺,這條路就更加舉步維艱了。

她的皇後夢,是建立在王爺能搶到那把龍椅以及坐穩它的基礎上的,可這一刻就已經注定了,他不可能做到了。

安七還嫌火候不夠一樣,又往裡面澆了一勺油:“本宮現在就可以扣下你來,知道本宮這麼幹有什麼用處嗎?”

賀氏愣愣的問:“什麼用處?”

“人想要坐上那個位置,必然是因為心中有欲望。這欲望無外乎無上尊榮和财富,但這樣的人往往離不開妻子兒女父母,尤其王妃,王爺對你很是情深義重,是不是?玉厄夫人去世多年,這些年來陪伴汝南王的,是王妃不是嗎?那麼本宮今日扣下你來,汝南王就不能這麼肆無忌憚了吧?”

賀氏:“……”

“所以,回去你最好給本宮好好勸勸你們家王爺,不該有的心思都給本宮收好了。”安七涼涼的說:“不然,你可要等着瞧,你死之後,你的孩子在接替你位置的其他女人手下,是怎麼水深火熱的~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坐你的位置,住你的家,抱你的丈夫,睡你的床,還要打你的娃?這不是貼切極了嗎?”

賀氏倒吸一口涼氣,更深切的認識到,這人就是個魔鬼!

這個年代,女人的恐慌隻有女人才明白,明嫔說的這些,她根本不可能跟王爺說明白,王爺也不可能理解。

所以她隻能自己憋着。

而為了這樣的事不發生,賀氏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命,保住自己在王府的地位。因此她就必須放棄自己的皇後夢,勸住被慕容家各種拱動的王爺。

而這麼鬧一遭,他們王府,當真是什麼好處都沒撈着,反而在皇帝面前徹底挂上了号。

這生意很虧啊,但是賀氏敢不這麼做嗎?

她不敢,她看出了眼前女人的思維方式,但是她毫無主意。

為人母的,最不能割舍的始終是孩子啊,更何況此時她的孩子們還沒能長成!

果不其然,汝南王就是再看不起言官成天叽叽歪歪,在面對整個朝廷的所有言官撸着袖子要群毆一場的時候,也不得不認慫。

而無論如何,此時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汝南王想要善了,那就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善了。

但是當初他設想的場景,和現在的情況,完全是相反的啊!

可他甚至不能說皇帝做錯了!

那可是一整個朝廷的言官!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他的門檻!

而此事結束之後,甄嬛:“……”

還能這麼無賴的嗎!?

安七對此表示,對于無賴的人,比他更無賴就對了。

自古以來不是就有一句至理名言嗎?

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至于賀氏是怎麼說服汝南王,汝南王又為什麼跟慕容家起了龃龉,安七可就沒心思知道了。

因為她懷孕了。

在那一天她主動要求之後,細數15天,月事未到。

這個時候,她的滑脈是把不出來的,還要等15天,也許章彌有可能把出來。

等到差不多滿了月,安七用一種“今天天氣不錯”的語氣吩咐:“墨染,去把太醫請過來,誰都可以。”

墨染一臉緊張:“小主可是身子不适?”

安七眉頭一挑:“本宮可能懷孕了。”

墨染:“……”

墨染:“!!!”

媽鴨!!!她們小主終于要做娘娘了!!!

要知道她們家主子自從兩年前升為明嫔之後,因為家世和不曾生養,已經卡在嫔位兩年了啊!

也是主子心大,那起子小人明裡暗裡給了主子多少臉色,暗諷主子在皇上心裡也不過是個玩意什麼的,主子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可是她這做奴婢的,總為主子感到不平。

明明皇上寵愛她們小主得很,隻是小主不曾生養,所以不好過份遷升。

如今可好了!

她們家小主千好萬好,最好的是從來不空口說白話。

她說懷孕了,那一定就是懷孕了!

太醫過來一瞧,果真是懷孕一月有餘,于是延禧宮新任大宮女墨染忙不疊的命小太監去找皇上。

玄淩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隻覺得如墜雲霧——說是二十歲,就是二十歲了?

這掐指一算,恰好就是那天禦書房安甜甜主動邀寵的時候懷上的!

安甜甜這嘴是開過光的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總歸是喜事一件。玄淩召來太醫問:“年前明嫔曾被罰跪到暈過去,這對身體可還有影響?”

安七:“……”那是中暑和脫水,不是戒毒,哪兒來的持續一年的後遺症?

章彌惶恐的說:“依微臣看來,小主素來身子康健,一年來又保養得當,理當是無大礙的。皇上若不放心,微臣這就開合适的保胎方子,供小主服用。”

不等玄淩說話,安七就說:“不用了。”

玄淩:“為何不用?總歸是多些保障。”

安七也是一腦門問号:“嫔妾身體挺好的,上次請太醫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而據我所知,嬛嬛就是天天吃藥,但是她體力不如我。”

章彌連忙說:“小主有所不知,這人的體質,本就有所差異……”

“本宮知道,所以本宮說了本宮體質好,不用吃保胎藥。何況本宮娘親當年懷孕的時候,不僅沒錢吃藥,還要沒日沒夜的做活兒呢,不也安安生生把本宮生下來了?可見喝不喝藥,其實并沒有什麼太大影響。”

章彌:“……小主高見。”這也不是我想開啊,這不是皇上的意思嗎?!

玄淩好言勸慰:“你莫要鬧了,既懷了孕,哪有不喝保胎藥的道理?你要相信章彌的醫術。”

安七隻得一頭紮進玄淩懷裡,蹭來蹭去撒嬌道:“唉呀不喝嘛,哪裡有什麼甜的藥,不都是苦藥汁子嗎?淩哥哥你知道我的,一點苦的能讓我難過兩天,要是每天都得喝藥,我就每天都不開心,我不開心,孩子就不開心,孩子不開心,它就長不好,是不是?”

無論是懷裡人故意蹭來蹭去的點火,還是話語間滿滿的撒嬌,又或者是那邏輯清晰的一通推演,都讓玄淩的想法堅定不起來了。

他真的是頭一回見到像安甜甜這樣不樂意瞧太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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