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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安陵容是個小甜心【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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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七雲淡風輕的說:“摩格錯了。”

大概是安七的神色過于鎮定,摩格也不好做出過分明顯的反應來,隻戲谑一笑。

使者會意,道:“娘娘無需動怒。方才娘娘責怪我可汗不以中原禮數相見,無問候之語。其實是我可汗深慮大周皇帝不懂赫赫之語,所以隻以行動抱拳相見。素聞皇後娘娘掌後宮之權,因聰慧幹練深得大周皇帝寵愛,原來竟不明白這個道理。”

皇後臉色就是一變。

安七完全不慌,甚至連語調也沒有一絲變化,淡淡的說:“你是死人嗎,隻能把漢語翻譯成赫赫語,不能把赫赫語翻譯成漢語嗎?”

使者的面色一下子就變了,正要說話,安七卻沒給他機會,接着說:“另外,本宮是貴妃,不是皇後,你以為你和你們的可汗玩這種小把戲,值得我大周的一國之母出聲提醒嗎?”

安七一手撐着下颌,涼涼的眼神看着殿中的胡須滿面的男人,嘴角漫上來一抹涼薄的笑:“在我的疆域上,請說我國的語言,遵守我國的禮儀,做了出國的使臣,連這樣的基本禮貌也不懂得,竟也敢在這裡語出嘲諷麼?不知使者可知有句話叫——”

使者不意她竟會故意停頓,下意識便問:“什麼?”

安七眼神裡閃過一道光芒:“——犯我疆土者,雖遠,必誅。”

玄淩差點都要為這句話鼓掌歡呼,好險想起自己是皇帝,不能如此不穩重,這才忍住,隻是嘴邊到底是浮現出了滿意的笑。

摩格不料這女人上來便是一頓連消帶打,愣是讓身邊的使臣瑟縮了起來,當下心中便是有火氣上湧。

他盯着安七看了一會兒,卻見這女子竟也是絲毫不避讓,全然不像往常在大周見到的那些女子一般怯懦,心裡又覺得有趣。

他冷冷一笑,以漢語說:“本汗本以為大周隻有一個清河王,骁勇善戰又文采了得,不意貴妃娘娘一屆女子,原來也如此會說話,倒讓本汗想起多年前在大周荒郊野嶺見到的一位女子。”

玄清已經死了半年多了,這時候摩格提起來,還是以這樣一副惋惜的語氣,擺明了是諷刺玄淩這個一國之君尚且不如一個親王,這妥妥的是紮心啊。

玄淩要發做,卻又不好發作,憋的臉都發黑。

皇後皺着眉頭說:“可汗,清河王已經薨逝半年有餘,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提起來,恐怕不合時宜。”

摩格哈哈一笑:“我赫赫子民,向來不太在意這些小事,想來大周裡是将此事視為禁忌咯?”

皇後也被堵的一噎。

安七嗤笑一聲:“本宮會說話麼?摩格又錯了。”

直呼摩格之名,這是皇後也不敢做的事,可安七就是這麼叫了。

摩格便問:“如何錯了?”

安七涼薄的眉眼越發的清冷,道:“本宮隻是闡述事實,因而算不得會說話。”

摩格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雖然看不出來,但是他确實一瞬間有吃了坨牛糞的感覺。

事實?是說他不懂禮數?是說“雖遠必誅”?

安七理所當然的命令道:“所以,摩格,請按照我大周的禮儀,重新進一次殿,小廈子!”

摩格見對方這個架勢,是非要他這麼做不可了,況且對方的皇帝也沒阻止她,可見是都等着他如此呢!

可他若是做了,豈不是自降氣焰?

摩格理也不理,隻帶着使者要往一邊入席。

皇後收到玄淩的眼神示意,剛想開口和稀泥揭過此事,卻又被安七搶了先——

“行禮,”安七如是說:“不然,不談,沒得談,回去。”

玄淩不想讓安七失了顔面,隻得擺手讓皇後退後。

皇後:“……”有點意思啊安甜甜?

摩格:“……”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啊!

可他看了看殿中凝滞的氣氛,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他,在戰事上他們又确實不怎麼能占上風……實在是耐不住了,他冷哼一聲,竟真的出了殿,又重新進來,并不情不願的跪下行禮。

安七倏地變了臉色,笑盈盈道:“唉呀,摩格可汗客自遠方來,這地上涼,如何能讓可汗跪下呢?小廈子你可真不懂事,還不扶起來?”

摩格:“……”日。忍了又忍,還是強壓着說:“多謝貴妃娘娘!”一字一句的說得重極了。

小廈子剛扶起摩格,正要再幫一把使者,卻聽安七含笑說:“讓你扶可汗,你在幹什麼呢?”

小廈子的腿就是一軟,當場跪了下來:“貴妃娘娘恕罪,奴才蠢笨!”

摩格咬牙切齒:“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安七笑得無辜,純真得很,說:“沒什麼意思呀,他長得醜,不配坐下來,還是跪着好了。”

這可過分了!

摩格眼睛一瞪:“你這女子……”

安七微微提高聲音,仍然是笑着說:“在我們的土地上,我們就是規則,你可明白?”

我的領域,我就是規則。

這話說得理所當然,本是無理取鬧的話,卻因為國家昌盛和本身的态度而顯得有底氣極了。

摩格沒有辦法,隻得微微低下頭,軟了語氣:“既然如此,更不宜讓他跪在殿中,不如讓他站在角落。”

安七悄悄一個眼神過去,玄淩會意,幹咳一聲,說:“好了貴妃,且放過他罷。”

安七幹脆應道:“臣妾聽皇上的。”

摩格這才帶着灰溜溜的使者回到位置上。

灰溜溜的是使者,怒火滔天的是摩格。

安七狠狠煞了摩格的威風,給足了玄淩面子,且也出言維護了皇後。玄淩這邊是盡興了,自然也知道摩格此時很是不快,玄淩便笑着舉杯,作勢與摩格冰釋前嫌。

摩格皮笑肉不笑的接下了這杯酒,一仰脖喝盡了。

【然後他擊掌三下,喚道:“來人!”

有侍從以錦盒奉上一串九連玉環,那九隻玉環環環相連,玉色溫潤光澤,奉紅絨錦盒中有瑩然光澤,确是連城之物,連見慣美玉宮中嫔妃,亦莫不連連稱歎!

摩格語氣和順,“赫赫本不産玉,本汗多年前曾得一九連玉環,聽聞乃西域采玉工匠費千辛萬苦才得這一美玉,又費無數心思才琢成此環,環環相扣,巧奪天工。但本汗又聽聞此環可解,聞說中原多智者,能否請大周皇帝為本汗解開這九連玉環。”

玄淩一笑置之,“甚好,可拿到堂下請諸臣遍觀,誰可解開,朕自有重賞。”

小廈子躬身接過出殿,玄淩喚上歌舞,一時賓主觥籌往來,莫不歡顔,一副升平景象。

大約半個時辰,小廈子複又進殿,神色微微凝重,略顯窘色。玄淩一眼瞥見,已生了不悅之意,問道:“無人可解麼?”

小廈子低頭答道:“諸臣皆言此環天生如此,無法可解。”

玄淩凝神細看,道:“給諸王瞧瞧。”

小廈子複又行至諸王身前,岐山王細觀良久,“嗐”地一聲拍了下大腿,向小廈子揮手道:“去去,本王看眼都花了,給九王瞧瞧去。”

玄汾擺手道:“臣弟向來不喜金玉之物,不懂這些。”】

玄淩的臉色便不好看了起來。

安七微微後仰身子,沖皇後發信号。

皇後看過來,有些疑惑。

安七比了個口型——砸!

皇後瞬間接收到信号,接着又微微搖頭——不可。

玄淩一側身,把九連環遞給安七:“你瞧瞧這東西,可好玩?”

安七悄悄說:“為什麼要這麼聽他們的,他們說要解咱們就解麼,這不是太沒有面子了麼?”

玄淩好言勸道:“這國與國使臣相見,不過就是互相接招,他捧了我們一句,我們不接,那就是丢了顔面,你說呢?”

安七微微皺眉:“但是工匠們也說這玩意渾然天成……”

玄淩臉色也不好,堂上歌舞已經沒心思去看。

安七又側身看向皇後,斜過去問:“此事臣妾來問,本來臣妾也不是什麼看重威儀之人,可行?”

皇後看了一眼玄淩,難得心平氣和的說:“貴妃不可胡來,赫赫如今雖實力不及大周,卻也不是大周可以輕易收服的。如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此時若是開戰,大周必然元氣大傷,是以兩國和氣不可斷。”

安七聽得連連點頭,末了說:“臣妾來想辦法,娘娘您隻負責端莊撐場面就夠了,必要時訓斥兩句意思意思,可行?”

皇後:“……”您也是真信任我啊。

玄淩看着兩人湊在一塊兒有商有量的樣子,頓時:“……”朕應該在車底?

安七調整姿勢,揮退歌舞,朗聲問:“摩格可汗,你這個九連環,它貴嗎?”

皇後:“……”有點接地氣啊貴妃!

玄淩:“……”很好,這很安甜甜。

摩格一愣,然後說:“是我赫赫鎮國之寶。”

安七一臉驚奇:“鎮國之寶就這麼輕易帶出來了?本宮怎麼這麼不信呢?鎮國之寶這種東西不是應該鎖在國庫裡面供着嗎?怎麼你們赫赫的鎮國之寶不光帶着到處跑,還要請人拆了它呢?”

摩格:“……”你這話我沒法接。

摩格強迫自己哈哈一笑,問:“本汗還以為大周人傑地靈,原來是這樣無能且會狡辯之人。”

安七道:“本宮還以為赫赫光明磊落,原來是這樣無禮且刁難人之人。”

摩格:“……”哦豁你還很對稱咯?!

安七笑了笑:“解開最簡單的,拿錘子一砸就完事了,難就難在這一個環隻能被解一次,萬一解開了可汗說本宮弄壞了要賠可怎麼好呢?大周要賠那定然是能賠的,隻是就這麼賠出去……這東西也配?”

摩格氣得發怔:“你……”他們赫赫視為國寶的東西,這女子卻說它不配?這不是平白赫赫就比大周小家子氣些麼?!

摩格控制住自己的怒氣,贊歎道:“娘娘好心計。”

安七一擺手,表情十分之謙虛:“欸,一般而已,畢竟當年本宮不過是一屆小小縣丞之女,這樣的事也不過是随便動動腦子的事,并不怎麼難。”

好家夥,這是說一個縣承之女智力也可以甩赫赫一條街咯?

皇後适時的清咳一聲:“貴妃向來淘氣,可汗見諒。”

摩格:“見諒,怎麼不見諒!”

玄淩:“……”淘氣?淘氣是挺淘氣的,但是朕怎麼覺得皇後你這個語氣過分寵溺了呢?過分了啊,别這麼搞啊!

安七叫了一聲予汛:“汛兒,你常把玩的九連環拿來看看可行?”

予汛抓着果子一臉懵,和身旁的耀陽一對眼神,便分别使人拿了一個上來。

予汛帶來的是純金的,耀陽的是純銀的。

兩人乖乖巧巧的站起來,一人一句的說:“可汗,您瞧這不是巧了嗎?”

“我們兄妹這裡也有個九連環。”

“雖然金銀之物俗氣,但是結實,可以随意把玩。”

“而且這種東西不過是我大周兒童的玩具,對于可汗來說想必是很簡單的。”

“不如就請可汗把第九個環解下來吧?”

大周常用的九連環是一種傳統的益智遊戲,與摩格拿來的這種純粹是刁難人的玉質九連環不同,大周的九連環是可以解開的,解開的過程也是有套路的。雖然也是往後面解步驟就越是重複麻煩,但是它确實是可以解開的。

摩格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讓使者接過九連環,兩人開始研究。

結果連第二環都沒搞下來_(:з」∠)_。

摩格來了火氣,拔出腰間的七寶匕首就是一斬!銀制的九連環應聲而斷,他卻笑道:“還要多謝貴妃娘娘的主意,當真是極好的。”

安七隻是輕聲一笑,給她的蘿蔔頭們一個眼神示意。

予汛于是扁了扁嘴,把金制的九連環拿回來,手下一頓操作猛如虎,不到半刻鐘,那九個環就一一解了下來。

耀陽惋惜的搖頭:“啧啧啧,可汗也太小題大做了,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遊戲,怎麼就動刀動槍了起來?倒吓了孤一跳。”

予汛也用如出一轍的惋惜語氣說:“對呀,我大周為人向來禮儀至上,怎麼可能拿解不開的東西故意刁難呢?原本動動腦子就能解決的事,瞧瞧可汗這做的,真是可惜了這樣的做工呢。”

哦豁,我堂堂一個可汗,還玩不起一個九連環咯?

摩格額頭青筋直跳,欲要分辨,偏偏又不好同小兒計較,隻能憋着氣問玄淩:“這兩位是大周皇帝的皇子和帝姬麼?”

玄淩朗聲大笑,把兩個孩子叫到身邊:“這是朕第五子予汛,這是朕第四女星河帝姬。幼兒無知,被他們母妃寵的過了些,可汗不要怪罪。”

摩格自然能猜到這兩小東西是誰的孩子,當場皮笑肉不笑道:“果真有什麼娘就有什麼孩子,皇子帝姬很是伶俐。”又轉眼笑道:“這是大周皇帝的兒子麼,怎麼隻有四個?”

赫赫使者掩口笑道:“我可汗有十一位王子,個個骁勇善戰,日後有機會還想與貴國皇子多多切磋。”

安七都不用做什麼提示,予汛和耀陽就鼓起掌來:“哇好棒!兄弟姐妹這樣多,想來是人少的緣故?”

予汛轉頭對耀陽道:“好羨慕呢。”

耀陽也說:“對呀好羨慕呢!”

予汛:“我們大周就是子民太多,聽說父皇太忙了都沒時間給我們生兄弟姐妹呢!”

耀陽:“對呀對呀,要是像赫赫一樣人少些,父皇也可以像可汗一樣清閑了對不對?”

使者:“……”

我去,這不能忍!

玄淩側頭直笑,道:“這兩個猴頭兒真是和你像了個十成十。”

安七輕聲一笑:“連我也說不過這兄妹兩的一唱一和,何況摩格連我也不如,更不如他們了。”

【摩格看了會兒歌舞,又說:“大周歌舞忒得軟綿綿,化得人骨頭也要醉了,不似赫赫旋舞剛柔并濟,女兒家和男兒一樣。”

玄淩鼓掌笑道:“好好好!正想一觀赫赫之舞,可汗提議甚好。”

摩格大手一揮,朗然道:“歌舞看多了會膩,本汗今日有一禮物贈與大周皇帝,但請笑納。”

玄淩問:“聽聞是一熊罴?”

摩格微眯了雙眼,淡淡笑道:“乃赫赫山中尋常獸類,皇帝留着玩就是。”

他擊掌三聲,隻聞得周遭一片寂靜,唯有小鐵輪辘辘之聲,沉沉地接近。】

這熊,安七也不是頭一回見了,然而它确實是安七在戰場之外見到的最血腥最巨大的生物,這東西就這麼突兀的存在于通明殿上,在觥籌交錯歌舞升平中撕開了血淋淋的一道口子。

予汛和耀陽眼睛都放光:“有點意思啊這個!”

“你們後退,傷着半點了本宮即刻不要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聽話的後退了三步。

玄淩和摩格你來我往一會,玄淩道:“關在籠子裡呢,耀陽不怕。”

予汛小臉一皺:“父皇,那兒臣呢?”

安七便道:“怎麼,八歲的大男人了還要親親抱抱舉高高不成?”

予汛:“……”惡劣,太惡劣了!

耀陽做了個鬼臉:“對呀,難道哥哥還怕麼?”

予汛:“……”哦,妹妹這種生物要了有什麼作用嗎?

予汛氣性上來了,道:“呵,孤會怕?孤像是那種會怕的人嗎?小廈子!拿肉來!孤要親自喂它食肉!”

玄淩當即大聲說:“有志氣!去吧!”

予汛:“……”不是?你不攔一攔嗎?我不是你兒子嗎?

玄淩看着予汛那滿是懷疑的眼神,居然接收到了他的想法,頓時啼笑皆非。

堂下便有一女稚童的說話聲響起來:“五哥若是不去,便是和睦去了?”

已經成了婕妤的胡蘊蓉便笑道:“和睦真勇敢,小廈子!”

誰知道和睦一頓操作猛如虎,竟讓這人熊發了狂!

安七反應快,當場一推玄淩和皇後,喊一句:“跑!往殿後跑!”然後兩手抱起耀陽和才兩歲不到的予涘,吩咐予汛:“寶兒,你是哥哥了,你腿長,快些自己跑!”

予汛也不多話,跟着反應過來的玄淩和皇後就往後殿跑。

安七腳程快,把兩個孩子送得遠了些,趕忙又跑了回來,一把搶過和睦,朝呆愣在原地的胡蘊蓉吼了一句:“傻什麼呐,跑啊!往那裡跑!”

此時那熊已經要翻出最外面一層的鐵欄杆了,幾乎可以說就與安七背部近在咫尺,安七卻不管它,搶了和睦拔腿就跑!

帶放下和睦,此時人熊已經撕開了兩個羽林軍,安七又跑了出來。

系統已經在腦中尖叫:【啊啊啊主子你别啊啊啊啊!這可是真熊啊啊啊啊!】

玄淩也慌了,連聲大叫:“甜甜,安甜甜!你給朕回來!”

安七隻來得及回頭朝他一笑,然後轉過頭來就随手抄起一條凳子腿兒往人熊方向扔去。人熊吃痛往這邊看來,安七原地跳了兩下,轉而就拼了命的往摩格那個方向跑!

摩格眼看着安七離他越來越近,當場拔出匕首就飛刀插入了安七的心口。

玄淩目眦欲裂:“安陵容!!!”

皇後的聲音直接啞在喉嚨裡,隻聽見安七用盡最後的力氣喊出來——“赫赫摩格刺殺大周貴妃,自毀合約,戰!!!”

玄淩直接跪在了地上,眼睛一片血紅。

予汛和耀陽瘋了一樣要往這兒跑,卻被皇後死死抱住,她說:“寶兒,不能去,你們母妃拼了命保下你們,你們一定要活着!”

“娘——!”

………………

安七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空間。

眼前的藍色電光的球狀物體狗腿至極:“主子你太厲害了!滿分,是滿分啊!你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在拿命愛玄淩了!!!”

安七隻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開水鏡。”

系統樂滋滋的開了水鏡——

安七倒下後,人熊終究是朝摩格跑了過去,摩格已經沒有了匕首,且又被安七死前陰了一把,此時面如金紙。焦急之下,大概是拼死一搏,拔出使者的佩刀就往人熊脖子處飛去!

然而這一場風波過去後,摩格也沒讨到半點好。

安七把人熊往摩格那邊引,要麼摩格殺她,此為大周開戰的理由;要麼摩格出手解決這隻人熊,否則大家一起死。

安七死了,死于七寶匕首貫穿心髒。

玄淩幾乎崩潰——他才剛剛下定決心要保護安七一生一世!轉眼她卻就這麼死在他眼前!

而她死前也為他把所有事都考慮到了,這件事也隻能安七去做,唯有她敢,唯有她能!

可……可也唯有她,玄淩舍不得!

那之後,大周與赫赫開戰,長達三年時間,大周慘勝。玄淩不依不饒,生擒摩格後親自行淩遲之刑,将赫赫納入大周版圖。

皇後膝下由此撫育了三子二女,最後繼位的是皇六子予涘——予漓資質不足,宮外開府庸碌一生;予沨身子不好,因生母是甄嬛,玄淩從頭到尾就沒考慮過他;予汛心理創傷過大,自請去鎮守邊疆,決不讓母妃用生命去愛的男人的江山再一次面臨當年的困境。

如此算來算去,便隻剩了一個當年年幼無知的予涘。

………………

系統看着看着,竟沉默了。

安七雲淡風輕的說:“關了吧。”

系統問:“主子,你是不是真的愛上玄淩了?”

安七搖頭:“不曾。”

“可你一輩子都在為他着想。”系統頓了頓,說,“連死前一秒也是。”

安七有些出神,說:“他愛我,這就足夠了。”

系統歪了歪頭,終究是不明白自家主子究竟是怎麼想的。

安七回過神來,搓了搓臉,說:“下一個,人物卡是誰?”

系統一字排開十數張卡片,道:“主子,抽吧。”

安七滿心的期待再次落空——這意思就是還沒有結束嘛。

唉。

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掙紮的心力了,隻是随手抽起來一張角色卡——“周予漓”。

安七:“……”

安七:“………………”

安七擡頭沉默的看着系統,試圖尋求一個解釋。

系統尴尬一笑:“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不要那麼說下個世界有可能變成男人的自己嘛。”

安七:“……”

她幾次試圖張開自己的嘴,感覺自己有一肚子話要說,但終究是連一個氣音都沒能發出來。

憋了很久,安七才終于找出一句話來——

“我這嘴開了光這事你早說啊!”安七:“我就說我終于結束了折磨了啊!”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面臨這個艱難的抉擇!!

簡直是恐懼的心顫抖的手!!!

安七還沒消化完,系統又說:“這個角色有一個綁定的人設卡,是這個……也就是說你在人設卡池裡隻能抽一張卡了。”

安七心如死灰——算了,随便吧,一張兩張的,又有什麼區别呢?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裡去呢?

“綁定人設卡是:護母狂魔。”

安七:……悫妃,還是朱宜修,還是别的什麼人嗎。

安七直接抱着自己瘦弱的肩膀,倒在了地上。

——她錯了。

——原來真的還能更絕望。

另一張人設卡于是孤零零的飄到了空中,上書四個大字:“自由自在。”

然而倒在地上的安某人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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