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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浣碧白眼頂破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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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原著中沒說的緻命一點——何綿綿被判為官奴和她認識甄遠道,究竟孰先孰後?

仔細算一算,隆慶三年何綿綿随家人入京,隆慶十年博陵侯謀反,何綿綿獲罪為奴。這中間足有七年的時間,甄遠道怎麼沒有提起要納何綿綿為妾呢?

安七陡然一下坐直身體。

是了,在甄家做奴婢這幾個月來最大的違和感終于找到了——那七年的時間,究竟去了哪兒?何綿綿的家族在沒有被牽連之前,官居幾品,家世如何,是否是甄遠道可以肖想的呢?

她現在可以換個方向去探查。比如甄遠道和雲梓蘿是什麼時候成婚的……

甄珩是長子,現年八歲,隆慶四年生人。

那麼雲梓蘿和甄遠道成親一定在隆慶三年前後。

舒太妃說,何綿綿認識甄遠道在成親之後,浣碧的年紀又和甄嬛相似……

也就是說,浣碧是隆慶八年生人——可這個時候,何綿綿根本還沒有成為罪臣之女!

也就是說,甄遠道和何綿綿無媒苟合、何綿綿被養做外室的時候,何綿綿她家明明還在官場上混啊。

既然如此,為什麼浣碧會做為一個外室女出生呢?

安七戳了戳系統:【我有個問題。】

系統極為殷勤的冒出來:【诶,我在,主子你問。】

安七花了一點時間整理語言的順序,再開口時,已經有了完整的線條:【浣碧真的是甄遠道的女兒嗎?】

系統滿心以為安七是和前面幾任宿主一樣,為浣碧打抱不平,因此是半點也沒多想,道:【是的,浣碧和甄遠道就是親生的父女。甄遠道确實不幹人事,但要想留住何綿綿存在的證據,這确實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安七:【你在放什麼屁呢?】

系統震驚加委屈:【……我沒……】

安七:【我知道你的意思——甄遠道想要對浣碧好一點,完全可以把浣碧記在他的小妾頭上,但是這隻是人想當然罷了。事實上,如果甄遠道帶着一個四歲不到的孩子回家,說是給甄嬛找了個年紀相仿的丫鬟,雲梓蘿固然會一頭霧水,但也不會過分深究。但是如果随便抱回來一個孩子說要認在馮氏名下做庶女教養長大,那雲梓蘿不可能不起疑心,到時候肯定會去探查這孩子是何方神聖。關鍵就在于雲梓蘿真的有能力查到這一切,到時候何綿綿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和吏部侍郎甄遠道攪和在一起的消息就瞞不住了,整個甄家将會迎來滅頂之災。就算雲梓蘿運氣很好的沒有被對家發現貓膩,也非常大度的容忍了浣碧的存在,但最誅心的是何綿綿的存在必定會被全然抹消。浣碧從此就是甄遠道的妾室馮氏的女兒,她的親生母親将再也不是什麼何綿綿,而這,是甄遠道和浣碧都不願意看見的。所以浣碧必須做為何綿綿的女兒活着,而何綿綿和甄遠道的關系又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由此,浣碧被養在甄家做一個副小姐,是甄遠道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這是你要勸我的。】

系統:【……主子好棒!】

它确實無話可說,這就是根植在它的數據庫中的唯一解釋。安七把它的話都說完了,它也隻能這麼幹巴巴的捧兩句了。

這樣的說法看上去似乎确實天衣無縫,但是現在安七發現了它緻命的矛盾。

安七說:【但是以上解釋合理成立的必要條件是,浣碧是在何綿綿被貶為官奴之後,偷偷懷孕生下來的,對不對?】

系統一拉扯,隻得點頭:【是這樣沒錯。】

安七:【浣碧現在幾歲。】

系統:【四歲零兩個月。】

安七:【現在是什麼時候。】

系統:【現在是乾元元年九月份。】

安七:【那麼浣碧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系統算了算:【應該是隆慶八年八月份。】想了想,又連忙補充道:【因為隆慶帝在位十二年,隆慶十二年二月,隆慶帝駕崩,乾元帝、也就是玄淩即位,改國号為乾元,于今年為元年。也就是說,隆慶十二年和乾元元年,其實是同一年。】

安七暫且按兵不動,繼續問:【那麼何綿綿是什麼時候懷上她的?】

系統絲毫沒有起疑——它當真是個低級的系統,【差不多隆慶七年十月。】

安七波瀾不驚的抛出一枚炸彈:【何綿綿舉家獲罪是隆慶十年,那麼隆慶七年的時候,何綿綿家官居幾品,為什麼隻能給甄遠道當一個外室!】

系統:【……】

安七:【況且你如何保證甄遠道和何綿綿是一次就中!?在此之前兩人無媒苟合又是礙于什麼?那時候距離何綿綿的迫不得已可還遠着呐!】

系統:【!!!】

靠,這是什麼刁鑽的角度!!!

系統結結巴巴支支吾吾,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不過是發出毫無意義的幾個音節。

在這一刻,世界悄然改變。

安七敏銳的感受到了來自于這具身體的驚惶和困惑——它們是如此突然的出現,像陡然開了閘門的洪水。

這個孩子在害怕。

昏暗的憋仄的房間,鋪着錦被的單人床,費力咳嗽苟延殘喘的女人緊閉着雙眼,淚水從她臉上滑下來。

她的小女兒生來沒有喝過她的一口奶,也不曾獲得過她的一個親吻。

這個女人總是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她的孩子,可夜深人靜的時候,淺褐色的瞳仁卻又會充滿猶豫和彷徨,她會向她身邊的熟睡着的小女兒伸出枯瘦的雙手。

她會輕輕的擁抱她的骨血。

可是這一切,她的孩子都不知道。

有個男人總是會來看望她們,女人對男人的态度卻非常不穩定。有時候她會充滿依賴,仿佛這個男人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但大部分時候,她會伸出蓄着指甲的手在男人臉上身上抓撓。

她恨這個男人,她做這一切的時候從來不會避着她的小女兒,當然她也避不開。

直到有一天,這個女人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曾醒來。

男人好幾天沒有過來,她的小女兒在饑餓困頓中發起了高燒,等男人過來時,孩子已經暈倒了。

男人把孩子帶去郎中那兒醫治,又把女人草草掩埋,隻帶給小女兒一塊小牌位,告訴她說…………

安七陡然回過神來,摸着自己慌張亂跳的心髒,仔細梳理着這驟然多出來的訊息。

這些是之前的安七不曾得到的,那時候她也沒有在意過。

或許是這具身體提前也被設定過數據,又或許這個世界根本不是真實的世界,所以作者一筆帶過的命運都不重要……反正,安七沒有浣碧四歲前的記憶。系統沒有安排她如同朱宜修的世界那樣提前靈魂綁定,所以安七實在是沒辦法得知那些過去的故事。

她本來也以為這不重要。

畢竟作者是這麼寫的,而安七的目的隻是完成任務罷了,這些過去的背景闆一樣的設定在她看來并不起什麼作用。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她或許猛然之間發現了浣碧命運的節點。

她有理由相信這可能是作者的設定出了問題,但是在具現為一個世界的時候,是沒有作者這種生物存在的,所以世界意識會強行改變原始設定。

她這突然多出來的一段模糊淩亂的記憶就驗證了這一點。

系統慢慢的重組完畢,驚喜交加的說:【主子,任務界面字體變了,它、它它它,變成燙金的了!】

任務升級了,可以這樣簡單的理解吧。

安七感受到了憤怒。

浣碧那時候還小,所以不知道那些記憶代表着什麼。等她慢慢長大了,她的教育沒跟上,記憶也漸漸模糊,自然也就不會理解,何況她還曾經因為高燒昏迷而導緻了記憶混亂。所以長大的浣碧已經被成功洗腦,堅定的相信她的母親和甄遠道是真心相愛的。

但是安七不一樣,即使是這樣混亂的零碎記憶,她也能分析出一二。

何綿綿根本沒有那麼愛甄遠道,以至于專門改了自己的名字,她對甄遠道明明是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雖然是擺夷女子,有可能異臣隻能分到有名無實的官位,但是僅憑這個虛職,恐怕也不是甄遠道可以肖想的。那麼在何綿綿、不,在碧珠兒沒有被牽連之前,是什麼原因可以讓一個憤恨的女子無可奈何的委身于一個她不愛的男子呢?

毫無疑問,何綿綿長得很好看,那麼甄遠道有沒有可能見色起意呢?

安七又想起了雲梓蘿,甄遠道的正牌夫人長得和純元有八九分像,又和甄遠道是少年夫妻,甄遠道的審美線應該是被提高了的。

顯然,碧珠兒除了三四份異域風情以外,整體容貌上是比不上雲梓蘿的。

那麼……是為什麼?

安七又戳了戳系統,問:【現在你能不能探查甄遠道和何綿綿的相遇?】

系統查了查,說:【可以看見甄遠道第一次見到浣碧的母親是隆慶五年初,兩人在皇宮門口遇見了。】

安七機警的問:【皇宮門口……碧珠兒去那裡幹什麼?】

系統這一次沉默了很久,完了說:【這個查不到。】

安七隻好自己想。

隆慶五年,發生了什麼呢?

五……

安七問:【周玄淩是不是年長周玄清六歲?】

系統肯定:【是的。】

安七又問:【隆慶帝在位十二年,玄淩十二三歲繼位,也就是說,周玄清是隆慶六年出生,那麼隆慶五年的時候,隆慶帝的舒貴妃懷孕,是不是?】

系統終于意識到了,興奮的說:【啊啊啊,有了有了!浣碧的母親和舒太妃是閨中密友,又一同從擺夷來到大周,舒太妃那時候受到多方非議,雖然有隆慶帝一力維護,卻終究郁郁不樂,所以浣碧的母親奉命入宮和她做伴。而甄遠道這是剛剛上完早朝回家。】

安七終究是不敢再猜碧珠兒後來又遭遇了什麼,系統模糊的回答也不過是進一步肯定她的猜測罷了,并不能主動提供給她需要的信息。

最好的辦法就是逼問甄遠道。

可是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個被糊弄進甄家做丫鬟的才四歲多一點的小丫頭罷了,又能怎麼逼問他?

如果甄遠道真的是一個秉性卑劣的小人,那麼現在的她裝作什麼都沒想起來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可能就是甄遠道閑暇時分還能勻給她一兩分父愛的先決條件。

她倒不是稀罕這兩分父愛,隻是如果有了甄遠道這樣明裡暗裡的維護,她可以免去很多麻煩。

——如同當初暗中敲打甄珩那樣不明顯的維護,有可能從側面就展示出了甄遠道為人的謹慎。

安七猛地給自己灌了一杯涼茶,迫使自己暫時冷靜下來。

如果之前靈魂習武是為了保護自己以防萬一,那麼後來想要上戰場就應該是反叛居多。

她的前輩都是通過周旋于男人們之間來間接獲得社會地位的,如果要輕松一點,無論是周玄淩還是周玄清,她都隻會手到擒來。

但是她不喜歡這個世界。

不是不喜歡浣碧這個世界,而是不喜歡這個循環了三次、有可能還要更多次的世界。

她就不想按照常規程序來。

但是如果那個時候是反叛居多,那麼現在就是越發堅定了。

隻有能夠上戰場厮殺得到獎賞,才有可能在權勢上穩壓甄遠道一頭。

她迫切的想知道,何綿綿臨終的願望究竟是什麼。

安七想到這裡,又把自己的小箱子拖了出來——現在有兩個箱子了,一個箱子是丫鬟的衣裳首飾,另一個箱子是她這個體量的短打服飾。

安七對大周的銀錢換算沒什麼概念,就讓系統幫她算。

系統核對之後,說:【第一個箱子裡的東西全部典當了,可以換來三兩銀子,從京城趕到現在最混亂的邊疆,最佳路線至少需要二十兩。】

安七腮幫子一下子咬緊了。

這是從京城趕過去的最佳路線花費。

但實際上她還需要去一趟災難發生的地方,這樣才能僞裝成流民——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女扮男裝混入軍營,而避免被盤查戶籍登記。

這樣算來,恐怕三十兩銀子還不夠看。

等丫鬟和陪練的月錢下來,隻怕是要攢五六年。除此之外,就隻有依靠主子們的賞賜了。

甄嬛靠不住,她年紀小,可支配的首飾本來也不多,就更不可能賞賜給她了。

甄珩倒是可以試一試。

甄遠道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怎麼避開所有人的耳目找他要東西,這又是個難事了。

但是似乎也不需要她來親自想辦法啊——

安七看見甄遠道親自走到她面前來,這麼想。

甄遠道是先去了流朱那兒,問過兩句後,才到安七這邊來的。

裝出一副他很關心女兒身邊的貼身小丫頭的樣子,一切行為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的女兒。無論是明面上給别人看的還是暗地裡自己想的,都也确實是為了他的女兒。

甄遠道讓安七和他一起在庭院石桌旁坐下了,這樣既顯得他坦蕩,又可以及時看見是否有旁人偷聽。

安七卻拘謹的不敢坐下。

甄遠道滿目心疼:“我的兒,快快坐下吧,在爹爹面前,難道還要這樣拘束嗎?”

安七快速的讓自己眼中泛上了淚光,卻又死死地咬着牙不讓它們落下,一派倔強的樣子,咬牙道:“奴婢不知道老爺在說什麼。”

甄遠道越發心痛如絞,問:“你是在怪爹爹?”

安七隻是垂下頭不說話。

那神态,妥妥的一個被父親抛棄了的小可憐。

甄遠道深覺孩子難帶,又一次解釋道:“爹爹知道,你入府這麼久了,我卻沒來看過你,你害怕所以埋怨爹爹——我聽珩兒說,你說你父親也許死了,這是什麼話?我不是還好好兒的活着嗎?我若是死了,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安七内心恍然大悟——原來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當時她說出那句話,一是諷刺,二是自己心裡想出口氣,三是想博得甄珩的同情。倒是沒想到還有驚動甄遠道的效果。

看來這一次,又是甄珩那二傻子幫了她一把了。

雖然心裡門兒清,但是安七表面上還是裝作倔強的樣子。

可是淚水終究是淌了出來。

安七咬緊自己的嘴唇,把一個委屈到極點卻又不敢發洩的小姑娘演繹得淋漓盡緻的。

甄遠道見她越來越難過,卻始終沒有撲過來,猜測是這青天白日的她不敢了,便隻好輕歎一口氣,拿出自己準備好的一個錦囊,交給她:“這是你娘生前最喜歡的首飾,一對碧珠金簪,如今我把它交給你,你可能妥善保管好?”

安七既驚且喜,又難過又懷念的樣子,把那錦囊拿過來,隻來得及粗略看一眼,便閉上眼睛,把錦囊貼在自己的額心,沒忍住一樣的嗚咽出聲。

甄遠道隻聽見幾聲細弱的哽咽,就像寒風裡無家可歸的貓兒,可是卻又那麼清晰的在他耳邊炸開:“娘……”

一個四歲的孩子能懂什麼呢?

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會下意識地去依靠自己最熟悉的人,比如父親和母親。可是浣碧的母親去世了,父親又是她表面上的雇主。

膽小怯懦的小姑娘當天晚上蒙在被子裡就悄悄的哭了半宿,可第二天被人詢問安慰的時候卻深知不能說她是雇主的私生女,可年紀太小又編不出個像樣的理由,隻能在别人的安慰裡無助的流眼淚。

等哭過一陣子,所有人都告訴她說——你是來伺候小姐的,所以你不能成天哭喪着臉,你必須每天笑着逗小姐開心,否則你就是不想在這裡待了。

那時候四歲不到的孩子能懂什麼呢?她隻感受到了夏季悶熱的風帶給她一身粘膩的汗水,和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壓迫和惡意。

便隻當自己真的父母雙亡吧,或許這樣還能讓自己好受點。

這孩子在被逼着成長。

小姑娘哭得聲噎難當,甄遠道看着實在是内髒巨疼,一時間居然手足無措了起來。

他最終摸了摸安七的發頂,微歎了一口氣:“是為父疏忽了——我的兒,你可有什麼短了?跟我說,我一定都叫人給你補上。”

安七抓着那隻錦囊,鄭重其事的跪在地上,在甄遠道驚詫的目光中給他磕了一個響頭,大聲說:“多謝老爺!”

甄遠道的眼神變得極其哀傷:“你是不肯原諒爹爹嗎?可是浣碧,爹爹也有爹爹的苦衷,你娘她……”

“不要再說了!”安七跪在地上,額頭還貼着手背,似乎是直不起身來了,忍無可忍一樣的說:“就當做我爹娘都死了不好嗎!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我難受啊!我整夜整夜的哭,所有人都問我為什麼哭,我怎麼說?你告訴我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是你的孩子,那就隻當我父親已經死了不好嗎!”

安七跪趴在地上幾乎是絕望的哭了出來。

一個四歲的孩子能怎麼哭呢?

放開了嗓子在号啕大哭,哭得自己喘不來氣,哭得别人看了就心酸。

安七現在就是在這樣哭。

十多歲的女孩子不僅僅要哭得傷心,還要哭得好看,這樣才有我見猶憐之美。

可是真正的小孩子,在難過的時候是張開嘴巴使勁哭的,哭得山崩地裂,哭得仿佛世界毀滅。

甄遠道慌了神,什麼也顧不得了,連忙把孩子抱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哄過自己的孩子,包括甄珩和後來的三個女兒。

本來也是沒有哄過浣碧的,可是那也是因為從來沒有孩子在他面前這麼傷心的哭過。

他不知道小孩兒哭起來原來殺傷力這麼大。

甄遠道是真的把浣碧當最愛的孩子看待的,此時此刻竟然也顧不上什麼被别人看見他抱着一個小丫頭起疑心,滿心隻是想哄着小姑娘不要哭了,若是哭花了臉、哭壞了嗓子可怎麼辦呢?

甄遠道無師自通的搖晃着自己的身子,以達到安慰的作用:“爹爹就在你身邊呢,莫要哭了好不好?真是有人給了你委屈受不成?你說出來,爹爹馬上把他趕出府去,你是爹爹最愛的女兒,爹爹怎麼會放任你受人欺負?”

安七不知道該如何才能隐晦又明顯的提醒甄遠道能給她一些“身外之物”,便隻能一聲聲叫着“娘”。

——這大概就是甲方爸爸要的五彩斑斓的黑吧:)。

——她可太難了。

安七哭聲漸漸的小了,甄遠道還以為是自己的哄起效了,這才把孩子放下來,又取下腰間的玉佩遞給她,說:“難為你了,這塊玉佩跟着為父已有二十餘年,今日便給你,就當作是爹爹陪在你身邊,可好?”

安七眸色一閃,深覺甄遠道上道,面上卻做出一副被他最後一句打動了的樣子,蠕動了幾下嘴唇,最終還是沒叫出那一聲爹爹。

接過玉佩,系統馬上說:【這個玉佩價值二十兩。】

安七:【這麼便宜?!就這玩意還留在身邊二十年?甄遠道這麼窮的嗎?】

系統:【……二十年前的甄遠道确實還沒發迹,有這麼一塊玉佩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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