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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浣碧白眼頂破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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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遠道在朝堂上有二三十年的經曆,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好歹也靠着自己混到了正三品的吏部侍郎。就算現在已經被驅逐了出去,可是基本的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在的。

所以他很清楚玄淩并沒有相信他。

可他能怎麼辦呢?就這樣吧。

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假裝自己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就算誰來問他了,也說自己不知道好了。

可是無論是玄淩還是甄遠道,他們都有意或者無意的忽視了非常緻命的一點——安七可不是私下跟玄淩報告的,而是在朝堂上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用非常響亮且清澈的聲音說出來的這句話。

也就是說,無論這個事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安七是把這句話傳出去了。并且因為安七目前的權勢、地位、以及得玄淩寵幸的關系,這個朝堂上除了想不開非要跟安七做對的那麼幾隻小貓咪以外,剩下的絕大部分,要麼就是想要拉攏安七的,要麼就是想要抱安七的大腿的。

這件事很快就在整個京城蔓延開了,原因就在于這些想要抱安七的大腿、或者想要拉攏安七進入己方陣營的這些人的賣力表現。

“甄遠道強.暴良家少女。”這算很嚴重的事嗎?很遺憾的告訴大家,在這個大男子主義的封建統治時代,曝出這樣的事,丢臉是大過于事情本身的嚴重性的。

既然絕大部分男人都不以為然,那麼為什麼這件事會傳的這麼快呢?

因為不管這件事究竟重要還是不重要,它的内涵和本質是什麼——無所謂,沒有人在意。他們在意的是這件事由安七這個人說出來,這就意味着安七到目前為止,還是在針對甄遠道,哪怕甄遠道已經被驅逐出朝堂了也沒有停止這樣的行為。

而朝堂上的男人們所達成共識的一點是,要讨好安七這個人,你是很難去找到一個突破點的。因為此人隻是愛喝兩杯酒,但又不酗酒,所以你送酒給她,她們是不收的。她本身就是個女人,所以也不會去青樓。倒也不是沒人想過送男人,但是慕容家比她的反應還大_(:з」∠)_。

除了去讨好他家裡的那幾個女眷以外,仿佛就隻有下狠手針對甄遠道這麼一個辦法了。

這讨好别人家女眷的事,自然有他們家裡的夫人或者老夫人去做,那麼他們這群男人能夠做的就隻有……

甄遠道:……我真是謝謝你們了,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同僚啊。

總而言之,“前吏部侍郎、現吏部小通史甄遠道強.暴良家少女”一事,就是這樣迅速的蔓延了整個京城……的官員階級。

最直接的結果就是,甄遠道不敢出門了。

然而這個範圍,要安七來說,還不夠。

其實在出這件事之前,甄遠道就已經因為要呆在家裡養傷,也因為不想出去和别人交際看别人同情的眼光,而已經龜縮在自己家裡四個月不出了。但是甄嬛在宮裡得寵,甄珩也去了軍營打算從底層做起,他覺得在未來的某一天,他還是能出門的。

而出了這件事之後,甄遠道就非常确信一件事了——他以後都别想再出門了:)。

至于玄淩,他本來就厭棄了甄遠道,這件事安七一說,他看在甄嬛的面子上再一問,玄淩就更不願意看見甄遠道了。所以這件事玄淩也沒有過分關心。

等他過了一兩天,想起安七都沒有催促過他要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才發現現在甄遠道已經被中京的流言逼得快要抑郁了。

而且目前階段的流言,還隻存在于勳貴階級。

以玄淩對安七的了解,恐怕這還隻是一個開始。

可玄淩能說安七做得過分了嗎?

不能。

一個是不能,還有一個是不想。

他從出生就是皇子,能登上這個皇位是他生母琳妃和攝政王苟.且的結果。他對那一幕有生理性厭惡。比起相信太後與攝政王是什麼狗屁倒竈的“真心相愛”,他更願意相信是“攝政王強.暴了太後”這個說法,這也是他在這麼多年裡能盡量心平氣和面對太後的主要原因。

——畢竟人類本就是一種非常善于自我欺騙的生物。

所以,甄遠道強.暴良家少女這件事就是這麼剛剛好的撞在了玄淩的槍口上。

玄淩當然不會想為甄遠道開脫。

至少現在的他還沒有昏聩到願意為了一個純元皇後的替身,就這麼沒有下限到可以委屈自己的真實想法的地步。

玄淩的态度,甄嬛自然察覺到了。

她不知道安七為什麼會等了四個月才出手,難不成安七是不知道她是會參加選秀的嗎?

——她對自己的容貌氣質學識和修養都很有信心,隻要她認真準備了,那是絕對不可能落選的。

不,安七絕對知道這一點。

可既然知道,又為什麼要等呢?

畢竟無論是四個月前還是現在,她父親都是沒有反抗能力的,不是嗎?

以那天安七的憤怒和冷漠,如非必要,安七又怎麼會等四個月這麼久呢?

甄嬛是個聰明的女人,而且多少有些自戀。她很快就想到,這四個月前後唯一的差别就是,她進宮和沒進宮。

所以影響因素很可能是她?

如果是四個月前,她還是未嫁之身,剛剛準備參加秀女選拔。若是在那個時候她的父親爆出這樣的醜聞,對于她的履曆上來說也是一個無法磨滅的污點。

而像她這樣的秀女,可能第一關就過不去,直接會被刷下來。而在第一關就被刷下來的秀女,全中京的人都會知道,她要麼就是德行有缺,要麼就是家族不幹淨。而這樣子的她,不僅進不了宮,往後再找夫婿也是非常為難的一件事。

如果是現在,她已經成了寵妃,雖然父親出了這樣的事她也還是會很丢臉,但至少終身有靠了……吧?

——所以安七其實是想要放她一馬嗎?

得出這樣的結論的甄嬛震驚了。

不可能吧?她一直以為安七和她是不共戴天的死敵來着!

可是一旦在心裡接受了這樣的可能,一天到晚有事也會想起一二十遍,要是沒事那更不得了了,可能要想四五十遍。

于是甄嬛的心不知不覺間,就偏了。

甄嬛:安七這個人心地也太好了吧?!

安七:過獎了。

既然對方對自己有特别照顧,那自己怎麼能恩将仇報呢?

何況她現在人在深宮,雖然得了幾日寵愛,但是位份上也不過才是一個小小嫔位,連一宮主位都還不是,又怎麼能把手伸那麼長呢?

甄嬛不敢賭,也賭不起。

罷了罷了,既然是她父親傷害了安七的母親,也差點導緻安七悲慘的一生。如今安七用另一個身份載譽歸來,要讓她父親付出代價,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這……

這可就讓安七有點懵逼了。

完了呀姐妹,她就等着甄家的人被逼得不行了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她好給對方最後一擊的呢。

這下可好——甄遠道廢了,甄珩出去參軍了,甄嬛還縮在宮裡不出聲。

安七:【我他媽千算萬算我沒有算到最後一步沒有人出招了,這你敢信啊?】

系統做深思狀:【雖然說出去不怎麼相信,但是……或許你可以買點水軍?】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行,我還有選擇。】

系統:【???】

還有雲梓蘿呢!

再不行,還有甄玉姚和甄玉娆呢!

雖然她們一個十一歲一個才六歲……

安七決定再加一把火。

如果雲梓蘿足夠蠢的話,那說不定能成。

安七讓幾個孩子編了童謠繞着甄家唱。這童謠唱得不怎麼好聽,小孩子們本來也什麼事都不懂,安七讓人拿了糖果給他們,他們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再不好聽也開開心心的唱。

唱的人是開開心心的,聽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雲梓蘿不能再忍了,嫁給甄遠道她已經受夠了委屈,如今再一味的忍下去,她還要不要做人了?她的兒子女兒還要不要做人了?

于是她命下人開了甄家大門,直接開罵:“根本沒有強.暴一說,明明是那何綿綿勾.引有婦之夫!而且你們的大将軍鎮國公安七,她不過是個外室女,生母就是那不知廉恥的何綿綿。何氏一族本就是低賤的擺夷人血統,又膽敢與博陵侯牽連,都是流在身體裡的反心和龌龊!”

此言一出,滿城嘩然。

原來這就是那個看上去幾乎是完美的安七的出身!

鄭妞兒和容巧慧對此表示鎮定。

因為安七早就跟她們打過招呼了。

問題不大,不要慌。

倒不如說安七就等她出來應戰了——若是不出來,她才該着急。

安七便不緊不慢的叫幾個秀才寫了文章放在書店門口,上面隻問:“若是如此,敢問那何綿綿勾.引甄遠道目的何在?隻是為了做一個外室嗎?”

這法子倒是新穎。

常言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雖然安七已經把自己徹底的拔處在了甄家族譜之外,但是無論怎麼樣,甄遠道也是她父親、何綿綿是她的母親,何綿綿确實是和甄遠道生下了她,她怎麼能把自己家裡這些醜事刊登在文章上面光明正大的販賣呢?就好像生怕全天下有人不知道他們家那件破事兒一樣!

中京之人便都洗幹淨了手,捧着瓜吃得可開心了。

雲梓蘿也學她的,使人寫文章回道:“那何綿綿出身反臣何家,起先其父親不過是個豫南卿,而我家老爺卻是正三品吏部侍郎。隻可惜當時我家老爺已經有妻兒在身側,她又不願做妾,便蓄意勾.引,隻盼着我早死了,她好做繼室。”

這套說法倒是很能引起中京所有貴婦人和小姐的共鳴——如果說家中的大老爺們一個接一個的往自己家裡納妾,還隻算是路邊的野花瞎雞.巴亂采的話,那那些養在外面的賤人就真的是如同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了。而且敵在暗我在明,她們知道我是誰,我卻不知道她們是誰。好不容易查出來一個兩個的,去打吧,又鞭長莫及。你要是問那些女子,無名無份跟着男人在外面做一對野鴛鴦是為着什麼?無外乎就是不想做妾,想直接做正室。因為妾被扶正的可能性比做外室将來等着原配死了之後再做繼室的可能性要低太多了。

那麼在這個故事裡面被算計和被盼着去死的那個原配,就真的是非常的可憐了。

雲梓蘿有意把故事走向往她身上引,這樣别人放在甄遠道身上的注意力就會相應的減少一點。同時這樣的故事藍本最能引起好事者的共鳴,要是按照這樣的趨勢,最後鹿死誰手,可還不一定呢!

安七并不着急,又使人問:“堂堂正二品豫南卿的獨生嫡女,委屈自己與甄遠道做一個無名無份的外室,那必然是他們之間有什麼憑證吧?否則,以何綿綿當時的身份地位和人際往來關系,做什麼樣男人的正妻做不得,卻非要如此自甘下賤?”

說自己生母是自甘下賤,這也是千百年來頭一遭了。

中京之人一下子看鎮國公府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然而安七根本不在意他們會怎麼看她,又是怎麼議論她的。她風裡雨裡走了這麼多次了,難道還怕這點事兒?

這安甄之争就在這幾次文章battle的推動下,鬧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這也正是安七的目的所在。

雲梓蘿想要把甄遠道完全洗白,于是就不遺餘力的往碧珠兒身上潑髒水。通過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人惦記算計的苦命女人的形象,反過來突出碧珠兒是一個多麼陰險狡詐自私虛僞肮髒卑鄙醜陋……的女人。

于是文章是這麼寫的:“這裡有一句詩——青青河邊草,綿綿思遠道。正對應了何綿綿和我家老爺的名諱。雖然這樣的話不該我來說,但是事實就是,何綿綿在我家老爺已經有妻兒在身側後,才遇見了我家老爺。她喜歡我家老爺,想要做他的正妻,偏偏那個時候我還活得好好的。于是她處心積慮的勾.引了我家老爺,想要讓我家老爺夥同她加害于我,以達到讓她填房的目的。隻可惜我家老爺生性正直,重視家庭,便不曾昏了頭。因此事關乎一名去世的女子的聲譽,我家老爺有仁心,不忍說出來。誰曾想這卻成了旁人攀咬我家老爺的借口!”

不得不說,雲梓蘿請人寫的這篇文章,不管文筆怎麼樣,至少把這意思給說出來了。況且整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将近二十年,當年留下來的人也已經隻剩下了甄遠道一個,這其中的是非曲直黑白已經沒有辦法再去調查清楚,現在就看是誰的故事邏輯更加嚴密一些而已。

而雲梓蘿做到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甄遠道終于從頹廢中醒了過來,然後才發現雲梓蘿做的事。

而這個時候,他再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中京的人正是看得興起的時候,現在說要斷更,那不是跟要了他們的命一樣嗎?

到時候那話恐怕會比現在的難聽上百倍不止呢。

而且雲梓蘿也強硬的要求不可以避戰了——她認為現在形勢一片大好,反正安七也沒有證據,不如就跟她比着編故事。

雖然何綿綿死得那麼慘,死後這麼多年還要被萬人唾罵是很可憐,但是她的良心可不會痛。

然而甄遠道卻不這麼樂觀。

與安七這麼些年這麼多次的交鋒,别的他不知道,他就知道安七絕對不打沒有準備的仗了。

尤其是她經常誘使他出手,然後再一次擊潰。

可以說,他們之間的争鬥很多時候都完全是安七一手締造的。她就像提線木偶師,操縱着手裡的木偶演繹出她想要的故事。

那麼這一次,會是安七自找死路的讓雲梓蘿這麼發揮嗎?

甄遠道覺得心慌極了,想阻止卻是有這個心沒這個力,隻好再一次自閉。

對于雲梓蘿這個日趨血肉豐滿的故事,安七的回複顯得非常的“無能狂怒”:“甄夫人,你看看清楚,甄遠道可是背叛了你啊!他與其他的女人在外苟.合,甚至有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和你的長女幾乎一樣大!你竟不覺得憤怒,反而要這樣維護他麼?”

且不說雲梓蘿是怎麼回複的,隻說她看見安七的問話之後,那真是愣了好一會兒。

——對啊,甄遠道這狗男人是在她懷孕期間在外面養了個外室啊?!這事鬧得中京人盡皆知,對她是有什麼好處?現在别人不議論她,大約是被這一場“文字戰争”吸引了注意力。若是有一天他們都反應過來了,那她雲梓蘿不就成了整個中京最可笑的笑話嗎?

——甄遠道你個狗男人!要不然還是去死好了吧!!!

可是她自己心裡再不爽,這個時候卻也不能再自打嘴巴,尤其是不能在對安七的問話的回複中,贊同安七的任何觀點。

所以雲梓蘿咬着牙讓人回答:“我始終願意相信我家老爺,外面的野花再迷人,終究有一日是要凋謝的。更何況花尚且沒有百日紅,人又哪裡來的百日好?可見何綿綿此人手段有多麼高超,我家老爺或許隻是中了套,往後也隻能越陷越深也未可知。”

安七看見這回複,幾乎都要笑出聲來。

于是自己親自提筆寫到:“這位甄夫人,你一會兒說我娘親是一株隻會纏着男人吸血的菟絲花,一會兒又說我娘親詭計多端甚至可以算計甄遠道,你這前後說的可是同一個人?你說甄遠道是被算計了,那麼我娘就算能夠算計他進了那屋子,爬上那床,難道還能強迫他硬嗎?我年輕還沒生過孩子,難不成你也沒生過?難道你是想要告訴我懷孕就隻需要蓋着被子純聊天那麼簡單就可以做到的嗎?況且在這個世界上,我從來隻聽說過男人強迫女人的,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可以成功強迫男人的!”

這……

這可就過于大膽了啊!!!

言辭很是犀利,用詞也很是大膽,甚至是過于露骨的——可是中京的人表示,我們怎麼就那麼愛看呢?

這場戰争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中京衆人甚至沒發現,這位戰場殺神鎮國公安七,原來不僅僅是刀劍精通,還寫得一手好字。

雲梓蘿簡直要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渾然忘了甄遠道親口說的,他是強.暴了何綿綿,目的是為了通過何綿綿搭上先帝的舒貴妃和清河王的船。

人類有時候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編故事編得過于用心了,就連自己都會沉浸在那個故事裡面去。為了讓這個故事顯得更加逼真一點,人甚至會忘記了這件事原來的面目是什麼樣子的。

雲梓蘿:靠啊,老娘這麼努力的為你洗白,你就是這麼狗的?生氣!

甄遠道:危_(:з」∠)_。

雲梓蘿将一口銀牙咬碎,和血一吞,繼續回複:“那若是照你這麼說,敢問我家老爺又是為什麼要□□何綿綿?我家老爺當年是堂堂正三品吏部侍郎,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卻要去做那樣龌龊的事?”

安七再一次親筆寫到:“你問的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不如就叫甄遠道出來給我面對面對峙,如何?明日午時三刻,我在京兆尹等着你們!”

雲梓蘿:“……”

雲梓蘿:你說什麼???

怎麼就到這一步了呢?!

完了呀兄弟!這一個不留神,怎麼就讓她就這麼順順利利的把套給抛出來了呢?

這可是趕鴨子上架,進退兩難了。

——現在整個中京的人都在吃這件事的瓜,再想私下解決是不可能的。

她和安七本來是在文章上對罵,屬于對方先抛了誘餌,她這邊就咬上了。然後雙方你來我往,讓這件事愈發的發酵。

她颠倒黑白的編故事上了頭,等到甄遠道注意這件事勸阻她的時候,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停下來了。

現在對方終于暴露出了真實目的,已經開始約線下實戰。中京已經有太多的人——幾乎是她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所有的人全都知道了這件事,所有人都等着她的反應,所以她絕對不能不回複。她也不能拒絕,否則别人會說她心虛,那就等于變相告訴别人她輸了這場比賽,那麼她之前所編出來的所有的故事就完全不可信了。

到時候孽力反噬,她和她的兒子女兒們将會全部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雲梓蘿這個時候總算是反應了過來,然而已經沒有作用了。

而且安七時間咬得緊,直接定在明天午時三刻。也就是說她隻有不到一天的準備時間。

雲梓蘿急了,一邊命人回複:“我自然是相信我家老爺的,況且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好人總是不會被無辜冤枉的。去便去,也給你個痛快,好叫你不要再糾纏我家老爺!”

安七打了個響指:“搞定!”

鄭妞兒和容巧慧雖然并不知道安七到底要做什麼,但是對方這樣顯然是計劃通了,那麼她們總是為她感到高興的。

這邊,雲梓蘿把甄遠道搖了起來,想要跟他對口供,幫他把整個故事脫胎換骨的移植到他的腦海裡。誰知道對方卻還在自閉,似乎是不太打得起精神的樣子。雲梓蘿徹底暴躁了,直接給了他幾個大耳光,把人打醒了過來,愣是花了五個時辰,把流程來來回回對了好幾遍,這才作罷。

——所有的事,就看今日午時三刻了!

雲梓蘿和甄遠道如臨大敵的來到京兆尹,他們以為會看見如同四個月前那樣拿着鴛鴦劍暴怒且放肆的安七。誰知道對方卻是搬了一張椅子,安安生生的坐在堂下,仿佛今天她隻是要來京兆尹喝一杯熱茶而已。

雲梓蘿:你這可就太過分了啊!!!

安七:哦,是嗎。冷漠.jpg。

現任京兆尹是又興奮又緊張,還有一點點惶恐——原本這種家長裡短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是不歸他來管的,但是這件事裡面參雜了當朝新貴鎮國公,那可就不一樣了。

“升堂!”

一衆衙役便開始敲棍子大喊“威武”。

京兆尹一拍驚堂木,道:“堂下系何人?”

雲梓蘿率先道:“妾身甄雲氏。”

反正這張老臉早就丢得沒了,坦蕩點說不得還能撿起一兩分。

甄遠道緊随其後:“吏部通史甄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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