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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浣碧白眼頂破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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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七是真沒随口胡咧咧。

早一年前,安七派出去鄭妞兒和容巧慧分别穩住汝南王和清河王那段時間,她自己也不是什麼事兒都沒幹的。

遊說慕容家就是在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

其實安七早就知道汝南王遲早會來招攬她的,畢竟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代表的東西。但是在汝南王真的付諸于行動之前,她總不能跑去跟慕容家的人說“我猜汝南王要謀反,并且可能叫上你們一起”吧?

所以,必須等到汝南王對安七做了招攬的事了,安七才能順理成章的“推測”他對慕容家也說了差不多的話,然後才能去勸說。

——不過這樣的事似乎不太符合安七之前說的“懶”。

然而人類這種生物,心思從來都是難以捉摸的。

安七對外面的形象向來都是懶得做那些表面功夫,所以到了慕容家找到慕容迥就直接開門見山:“我收到了汝南王的招攬,想來我不是唯一一個?”

慕容迥眉心一跳,馬上叫人下去,一時間似乎有些氣安七的口無遮攔,尋思幾回又覺得沒必要跟安七計較,到底還是無奈的說了。

安七就很簡單的分析了她對汝南王造反這件事的看法。

其實就像系統之前說的那樣,如果汝南王在保護好自己的家屬的前提下,并且提前兩三年造反,那玄淩和他的軍事儲備力量是沒有辦法比較的。換句話說,就是汝南王有七成以上的可能成功。

而這,連系統那個小智障都能看出來,就更别說慕容迥這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了。

所以如果要在這成功率上下手,那是沒可能的。安七從一開始就沒做這樣的打算。

她選擇的切入點是,慕容迥完全沒必要造反。

因為慕容世蘭已經嫁入皇宮當妃嫔了。

造反嘛,無外乎就是兩個結果——第一個結果是失敗,就像當年的博陵侯謀反失敗一樣。第二個結果是成功,這看上去是喜聞樂見的樣子,但是對于有一個女兒在玄淩後宮的慕容迥來說,并不算什麼好事。尤其是慕容世蘭還是真心實意的愛着玄淩的,這可就更不好辦了。

當然,當初在朱宜修那一世的時候她就說過,在這個時代,女子一般情況下是沒有多高的政治地位的。盡管慕容世蘭很受寵,但如果她、和慕容迥設想的更加強盛的前景,分别放在天平兩端,那慕容迥大概率會選擇犧牲這個女兒。

所以在這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從龍之功”的誘惑下,慕容迥選擇不顧慕容世蘭的可能性非常大——實際上當時他也确實是這麼對安七說的。

“但是侯爺,您已經是嘉毅侯了,兩位公子也分别官至正三品,後宮之中的華主子更是兩年封妃。試想,來年若是兩位公子再上戰場,或者華主子生下皇子或是帝姬,屬于慕容家的榮耀難道還擔心不會更上一層嗎?以侯爺的本事,難道還愁做不到國公爺的位置?這不過是遲早的事。若是侯爺一定要夥同汝南王謀反,假使成功,華主子會不會黯然神傷這我不敢說,但是至少她不會那麼開心。到時候新皇若要論功行賞,侯爺憑借自己的輔佐之力,最多最多封您一個異姓王,絕不會比這更高了。但是——誰能保證新皇就不會玩鳥盡弓藏那一套?曆朝曆代,異姓王可都是為君者最忌憚的存在。這側卧之榻,豈容他人鼾睡?要知道,物極必反,樂極生悲啊,侯爺。”

這話說的可就太有道理了,慕容迥的神色當即就迷茫了一下,眼神又漸漸恢複了清明,過了一會兒,自己困惑的問:“不對呀,老夫當時是怎麼同意要造反的?”

安七:“……”你是認真的嗎兄弟!?

其實也并非完全不能理解——慕容迥這個身份這個地位,你說他非要追求更高的層次,那早八百年前就自己造反,趁着重兵在握早就另立為王了,用得着冒着天大的風險陪着汝南王玩一場小兒過家家的遊戲?

安七當年做過慕容世蘭,自然清楚慕容家的兵權有多重,那可比親舅舅有過謀反史的汝南王得玄淩信任多了。

要不是慕容迥向來和汝南王走得近,那玄淩還真不一定會防備慕容世蘭生孩子。

倒不如這麼說——如果不安排慕容迥配合汝南王擁兵自重這麼一出,甄嬛這輩子都别想幹過慕容世蘭。

——家裡有軍功是真的很了不起。

“想要更高的成就,造反和不造反的可能性是一樣的。不造反可能要更加安全一點,造反要承受的意外終究比不造反要高一些。而不造反還能從另一個層面上保證宮裡的華主子終身的幸福。”

慕容迥是受着原著的影響才會想要造反,現在醒了過來,就變回了那個疼愛女兒的好父親形象。

——當然,以上都是瞎放屁。

一個能起反心的臣子,一定是對自身的能力有足夠的自信,手上也一定是有足夠令皇帝不安的兵馬的——至少安七從來沒聽說過一個純粹的文臣敢動反心的——當安七根據以上的思路把被劇情嚴重控制的慕容迥敲醒之後,比起恢複到那個女兒奴,他更加可能變成盲目自信到“老子自己也能當皇帝”的那個人。

也就是說,他會放棄汝南王這個中間商。

所以,安七真正要做的,是連消帶打,比如:“而且侯爺如果想要與我為敵的話,那大可選擇汝南王。”

慕容迥差點吓出雙下巴:“!”

“為了玄淩?他做了什麼得到你的這樣全身心支持?!”

安七搖搖頭,道:“跟玄淩沒有關系——我想侯爺已經猜到了,我在戰場上那麼出生入死的,所有的目的都隻是積攢足夠的軍功來換取甄遠道的死無葬身之地。現在的太平盛世才是能夠讓我像貓抓老鼠一樣的戲耍甄遠道的合适背景。如果汝南王在這個時候造反了,你我都可以想象那将會是一個怎樣混亂的時刻,那肯定不是處置甄遠道的絕佳時期。”

然而慕容迥表示并不知道以上内容。

慕容迥道:“但是如果本侯成功了,本侯也可以讓你報複甄遠道……”在這裡,他說的就是“本侯”,而不是“王爺”了。

這就證明安七并沒有想錯——事實也本該如此,試問,哪個功高震主的武将不會想自己上位試試呢?給人打工永遠比不上自己當老闆爽快,對吧。

也是這句話,讓系統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主腦啊——主子,你說的很對。】

安七抽空回了一句:【我當然知道我說的很對,但你說的是哪句?】

系統也沒那麼多心眼,老老實實說:【十年前吳緻府你說的那句話“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要太過于低估你的對手。”但凡主子剛才如同以前的宿主一樣,隻把慕容迥當成一個單純背景人物,那麼我們要面臨的絕對是另一個故事……非常凄美的故事。】

安七頓時有點一言難盡:【……你的反射弧居然有十年那麼長?!】

系統不無驕傲的說:【我内存很大的!】

安七:【……】我其實沒有在誇你……算了,讓孩子高興高興吧。

而和慕容迥的對話還在繼續——

安七打斷他:“這不是問題所在。問題在于,我必須要在接下來的兩到三年裡讓甄遠道為他曾經做過的事忏悔并且付出代價以及延遲了這麼多年的利息。而皇帝目前的實力也并沒有弱到在侯爺或者在侯爺和汝南王的攻擊下連兩年都撐不到的地步。同時,内戰不休必然意味着外患疊起,侯爺帶着我在輝門關鎮守這麼多年,您比我要更清楚赫赫的狼子野心。一旦大周發起易主之戰,赫赫絕不會繼續幹看着。到時候連連戰火,赢不赢的無所謂,隻是時間差距就更大了——時間上的漏洞是沒有辦法彌補的。那帝位上坐的是誰,我不在意,相反,如果我在意了,試問誰能争得過我?”

慕容迥:“……”不敢不敢。

安七道:“所幸我并不在意。”

慕容迥陡然松了口氣。

他可太清楚安七的能耐了。

根據這麼些年的觀察,他可以很肯定的說,這世界上就沒有安七殺不了的人。更不要說現在他就和安七面對面站着,這個密閉的房間裡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安七要殺他甚至不需要半盞茶的時間。

安七似乎是為了安慰飽受驚吓的老年人慕容迥,于是僵硬的笑了笑。

确認慕容迥并沒有被安慰到之後,恢複了面無表情。

安七道:“所以如果侯爺執意要發起動亂,那就是侯爺要和我做對了。”

慕容迥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按照常理來想,他或許可以說,隻有安七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和他以及汝南王兩人手上共同擁有的千軍萬馬所對抗的……但是事實就是安七真的可以。

這個故事真的很悲傷。

慕容迥:早在五年前她第一次一人平定南诏的時候,他就該猜到遲早有一天他會陷入這種被動的境地的!凎!

于是安七就自動認為他是同意了,于是真心的笑了出來,拿出計劃紙,道:“所以,這是我的計劃,麻煩侯爺配合。”

慕容迥拿過去一看,好家夥,這是給汝南王和甄遠道兩個人下了個大套兒啊!甚至好像還牽涉了幾分清河王?

他忍不住問:“汝南王也沒少提攜你,你這是……?”

安七微笑:“汝南王為什麼想要謀反?”

慕容迥一臉懵逼:“……大概是因為,皇帝誰不想做呢?”

安七:“汝南王比玄淩年長,為什麼當時皇帝不是他?”

慕容迥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當年的博陵侯謀反……你是說?”

“沒錯。汝南王想要謀反,多半是因為當年博陵侯謀反一事他受了牽連,被極不公平的對待了,所以他要報複。”

“可這和你要套他又有什麼關系?”

“我要報複甄遠道,是因為他欺辱我娘。而我娘的娘家,也就是我外祖家,當年就是被博陵侯牽連的。按照汝南王要謀反的算法,博陵侯已經沒了,那我隻能順手讓汝南王背起這個鍋了。”

“……”

“不然難道要自己背嗎?”

“…………”

“我才不蠢。”

“………………”放心吧,沒人覺得你蠢。

“也不是割肉喂鷹普渡衆生的佛祖。”

“……………………”放心吧,也沒人覺得你是。

以上,才是安七成功“說服”慕容迥的原因和全部内容。

事後安七曾對系統說:【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當女将軍了吧?】

系統:【恕我直言,你要阻止汝南王和慕容迥,當妃子也可以做到。】

安七差點沒被這統子氣死:【……算了。】

系統:【???】

其實安七的意思很簡單的——如果做妃子,她的一輩子也不過是圍繞周玄淩這一個男人和他的一群女人做困獸之鬥罷了,又哪裡會有這麼些年馳騁疆場的潇灑和肆意呢?而且她之前“勸說”慕容迥的時候用的說法有多麼的獨斷和盛氣淩人,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對于慕容迥這樣的人,這天底下有幾個人敢用這種語氣?可是安七敢,反而是慕容迥不敢有絲毫意見。

這就是地位和實力帶來的權利。

試問,若是當妃子,哪怕是做到皇後這個位置,難不成就有多高的政治自由度了嗎?

沒有的。

當一個人的底氣完全來源于另一個男人和她的娘家或是其他的什麼人作為她的靠山的時候,那所謂的底氣就全都是虛僞的泡沫,一戳擊破,過于脆弱。這種時候,做事說話的“分寸”,就非常重要了。

可是安七現在就不需要“分寸”,即使她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分寸”又如何?哪裡能找出一個人來敢當着她的面主動與他撕破臉皮?

這才是安七想要的。

而做了這個計劃之後,安七就去遼金打仗以及帶新人了。

如今一年期滿,安七歸來,也自然到了收網的時候。

于是汝南王就驟然發現,安七與甄遠道變得徹底勢同水火了起來,并且形勢上甄遠道是被安七壓着打的。

甄遠道其人嘛,安七起來之前,他就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上安安穩穩的坐了将近二十年,雖然沒有什麼出彩的建樹,但是也并沒有犯過什麼錯。這足以證明甄遠道别的不行,至少專業能力上挑不出什麼大的毛病,且足夠小心警慎。

那麼安七收服遼金凱旋歸來後,甄遠道在短時間内連續被不同的人挑錯處以至于手中實權一點點削減,就是非常不正常但是又在意料之中的事了。

尤其在這之前,安七還親自帶着聖旨為甄遠道宣讀,在沒有明确理由的前提下直接讓甄遠道降了一整個大級别。

汝南王:喵喵喵???不是,說好了的隻是不被家族承認的女兒想要得到老父親的認可的呢?玩兒呢?

汝南王傷心了,難過了。連賀妃也沒有辦法安慰他。

于是汝南王決定直接逼宮。

汝南王:你安七不是不想跟本王玩兒嗎?那本王就不帶你一起了!幹脆趁你玩甄遠道的時候打你個措手不及!

然而他沒想到,表面上跟他一片“哥倆好”的慕容迥會轉頭就在他左邊肋骨間紮上一劍。.

于是汝南王就變成了庶人。

面對汝南王的質問,慕容迥一臉無辜:“不是老夫要害你,是老夫一直在被安侯威脅。”就安七那能耐,誰敢跟她正面硬剛啊?反正他不敢。

汝南王更是晴天霹靂:“她為什麼不跟本王說!本王是何處對不起她?!”

慕容迥冷漠的說:“王爺的舅舅對不起她逝去的生母,的娘家。”

汝南王:“……”

汝南王:“???!!!”

你聽聽你這說的是句人話嗎?!

而汝南王的倒台,也算是徹底敲響了甄遠道的警鐘——不能再拖了。汝南王那樣一個龐然大物,安七說收拾也就收拾了,更何況是他甄遠道?

甄遠道着人請了安七過來,安七欣然前往。

然後就看見甄家開了祠堂,正要當着她的面,将何綿綿納入族譜。

安七一瞬間瞳孔緊縮,着實想不明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同甄遠道這樣自以為是到讓人惡心的存在?!

她拔出自己的寶劍,指向甄遠道:“我警告你,我娘可不是你能納得起的妾室!給我放下她的牌位!你肮髒的手不配碰她!你虛僞的愛情也不允許玷污她!”

甄遠道吓得手一松,那牌位就掉在了地上。

他從未被安七這樣拿着劍指着過。他不知道原來被安七充滿殺意的看着,是這樣的令人膽戰心驚!

安七仍然沒有放下劍來,而是舉着這把劍一步步逼近甄遠道:“你以為我要的是這個?一個真正的身份,我母親能入甄家祖墳?呵,如果我母親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愛你,那麼或許這是真的。可甄遠道!你敢摸着你的良心,指天發誓,事實真的如同你說的那樣嗎?!”

此時甄家的祠堂内部并不是隻有甄遠道一個人,還有一臉苦澀的甄珩,滿臉不樂意甚至是怨恨的雲梓蘿和甄嬛。

當安七把劍舉起來的時候,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制止她,直到甄遠道手中的牌位掉到地上,雲梓蘿才陡然發出一陣尖叫:“啊——!”

甄珩道:“浣碧!你想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安七冷笑:“不能!”仍然對甄遠道說:“我難不成沒給過你們機會好好說嗎?”

甄遠道現在滿頭滿臉滿身都是冷汗:“浣碧……”

不能再靠近了!再靠近一點,那劍尖就要抵上他的咽喉了!

安七手一送,那劍就刺破了甄遠道的皮膚。刺痛讓甄遠道再也沒辦法保持冷靜:“你到底要怎樣!”

安七不為所動,繼續道:“你說!難不成我竟沒有給過你們好好說話的機會嗎?!”

怎麼會沒有?安七若要直接取甄遠道的性命,那早在乾元七年或者八年時就能孤身一人回中京成功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乾元十年,安七以碧珠金簪示意甄遠道,她的目的就是與碧珠兒有關。也是這一年,甄遠道扛不住輿論壓力私下承認安七的身份時,安七就已經警告過他“你與我娘,是否乃真心相愛?”

乾元十一年開春入朝,安七大膽公告天下,她是甄遠道的女兒。同一年,她告訴甄珩她已經成為了一個全新的人,而并非他們認識的那個浣碧。也是這一年,她不否認甄遠道放出的“外室女”的流言。

這期間,她給了甄遠道無數次的機會。

是他自己懦弱又虛僞,虛僞到連自己也在欺騙,卻怎麼能說是安七沒有給過他機會呢?

甄遠道現在可真想躺倒在地上,這樣他就不用面對那劍尖上的寒光對着他閃爍了。可是他不敢移動,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否則隻怕那劍就要取了他的性命!

就算他已經被一次次剝奪職權,就算家裡被抄過一次,就算現在面臨生死一線……他也還是想活着。

無論怎麼樣,他也還是想活着。

“國公爺,我錯了,下官當真知錯了!”

順帶一說,因為不費一兵一卒就平定了汝南王之亂,安七被冊封為鎮國公,成為了大周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位少年國公,也是唯一一位女國公。

安七狠聲問:“錯在何處?!”

甄遠道馬上說:“下官卑賤之身,原不該沾惹國公爺的母親!”

安七眼神一變,手裡的劍又往前送了一分:“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與本公耍心眼?甄遠道,你好大的膽子!”

甄遠道又痛又怕:“下官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是肺腑之言啊!鎮國公明察!”

安七冷笑一聲:“明察?本公便就是明察了,才能看穿你的鬼把戲!你不配沾惹本公的母親難不成竟是本公利用地位棒打鴛鴦?難道不是因為你求愛不成,便□□了本公的母親,囚禁了本公的母親,才迫使她生下本宮?”

甄遠道一時間像是被人扒光了身上的衣服又扔到了大街上一樣,難堪之下甚至顧不上脖頸間抵着的劍,高聲嚷道:“下官冤枉!下官絕不曾做出這樣的不知廉恥的事!”

安七把劍又往前送了一分:“你再說一次?!本公勸你仔細想清楚了再說!”

甄遠道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實在沒辦法再說出口來。

雲梓蘿可太想說“明明是那何綿綿不知廉恥勾引有婦之夫”了,但是眼前的情況顯然不足以支撐她随意犯蠢,于是她隻能憋在心底。

——所以,看吧。掌握極緻的權利就用在這種地方。若是今日安七和甄家的情況不是這樣的天壤之别,恐怕現在的情況就遠不會是這麼安靜的樣子了。

至少雲梓蘿早就跟安七吵起來了。

暴力是終結吵架的最佳方案。

系統:【我有一句謬論一定要說出來。】

安七:【發言無效,guna。】

甄遠道死撐着不說話,不過就是覺得安七不會那麼輕易的殺了他。

安七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默數了三秒,然後手中的鴛劍下移,在甄遠道反應過來之前,挑斷了甄遠道膝蓋上的神經。

甄遠道隻來得及發出幾聲慘叫,整個身子就往下一栽。

但是他很清楚發生了什麼,膝蓋上的劇痛和他對自己的膝蓋以下的部位失去了控制的事實告訴了他這一點。

雲梓蘿大叫:“老爺!”

甄嬛也害怕驚恐極了:“爹爹!”

甄珩接住甄遠道倒在地上的上半身,焦急地詢問:“爹,你怎麼樣?你對我爹做了什麼?!”

安七接着就把沾了血絲的劍又指在了甄珩的脖子前。

雖不置一詞,但是那态度卻很明确——有本事的,你就再說一句。

雲梓蘿差點就要暈過去了,還好甄嬛在她身旁撐着她。但是兩人現在也不敢再說一句話——現在的安七在他們兩人眼中,無異于魔鬼。

甄遠道疼得臉色煞白并且冷汗如雨下:“珩兒,帶你娘妹妹快走——這是為父與國公爺之間的恩怨,不要傷及你們母子母女無辜。”

甄珩也不敢動,梗着脖子說:“爹,你到底怎麼了?”

甄遠道咬牙道:“腿筋斷了……”

雲梓蘿顧不得那許多了,整個人就要撲上去:“老爺!”

甄嬛一把拉住她,道:“娘,您冷靜!她的劍還放在哥哥脖子上,爹爹的腿筋已經斷了,難道哥哥的脖子,我們也不要了嗎?!”

雲梓蘿連忙後退,不敢再有所動作。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今天之前,甄遠道還在百般給她做新思想工作,說不過是容忍一個死人,且仍然是以妾室的身份。且,如果把何綿綿納入族譜,那就意味着甄家就成了安七的本家,那放眼整個大周,還有誰敢看不起他們家?

可,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雲梓蘿捂着嘴痛哭出來。

甄嬛隻能扶住她,自己對安七說:“鎮國公好本事,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闖入朝廷命官之家,對官員及其子女血親就這般揮劍相向,難不成鎮國公是覺得,鎮國公就是這中京的王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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