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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絕對音感餘莺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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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系統也緊張起來。

安七微微有些震驚,面上有一絲慌亂,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說:“嫔妾怎麼會?嫔妾定然不會的呀……嫔妾如何能得知莞嫔姐姐在吃藥,更談何下藥?況且嫔妾如何、如何會害人……?這、這簡直……這不應該的呀……”

雖然話語慌亂,但是居然邏輯清晰。連朱宜修和玄淩也沒想到——安七乖巧懂事久了,他們都忘了安七其實一直都很聰明。

想想也是——學習能力強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邏輯不清晰的呢?

甄嬛恨極,知道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了,便黯然道:“難道竟是我要污蔑妹妹麼?我何至于如此?”

安七搖了搖頭,冷靜了下來,道:“姐姐是皇上喜歡的人,嫔妾想姐姐不會這樣做。可是,為什麼不叫那位小印子和花穗一起上來問一問呢?”

叫人來對峙麼?這是個好主意。

朱宜修便道:“皇上,臣妾覺得莺兒說得在理,怎麼好相信兩個奴才的話?不如還是再問問。”

玄淩沉思一會,叫來李長,讓他把人從暴室裡帶來。

所幸人還活着。

兩人一身是傷的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安七仔細看了看,确定道:“嫔妾并不認識這二人。”

這打都受了,兩人是絕不可能改口的,否則不是白挨打了嗎?

當下兩人都死死地低着頭,道:“小主不能這樣啊!奴才為小主做事,死不足惜,奴才不求小主救奴才,但小主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呢?!”

系統默默吃瓜:人家算計好了的,這回看你咋辦。

安七卻并不慌亂,仍然輕言細語道:“既如此,你二人就說一說,是我親自跟你們說要下藥呢,還是我讓别人跟你們說的呢?”

“别人!”/“親自!”

小印子馬上和花穗對視了一眼,又說:“親自!”/“别人!”

小印子/花穗:“……”

安七幽幽地歎了口氣,又看向玄淩和甄嬛。

甄嬛:“……”

玄淩:“……”

卧槽,這也太簡單了吧?!

安七又接着問:“我是什麼時候要你們這麼做的呢?要精确到幾月幾日,上午還是下午還是晚上,在什麼地方,身邊都有什麼人……這些,你們都能說出來嗎?”

小印子/花穗:“……”

安七疑惑的問:“若你們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是我指使你們做的?”又對甄嬛道:“若他們什麼也說不出來,莞嫔姐姐為什麼會相信他們呢?”

甄嬛:“……”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她要怎麼說?因為從來沒有正面打過交道,心裡早就以為安七攀炎附勢、善于奉承、恃寵生嬌,而且又是這樣的證據确鑿,所以根本沒想着再懷疑一下?

呵,是她不占理。

現在的場景實在是有些尴尬。

朱宜修打破了僵局,道:“莞嫔年輕,輕信他人也是有的,隻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就不好了。”她這話看似在替甄嬛解釋,實際上是在說甄嬛能力不足,又容易糊弄。這一點一旦落實下來,那以後甄嬛還想顯露自己的聰明才智,可就要想一想了。

而面上說得冠冕堂皇的朱某人實則内心在瘋狂尖叫:幹得漂亮啊我的崽崽!

玄淩就單純多了,他勃然大怒:“好大的膽子!李長!給朕查!”

讓你查?你能查到點什麼?!

玄淩的嘴,騙人的鬼。

安七冷漠的轉過頭來,又問:“是什麼藥?”

小印子和花穗都知道自己已經完了,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若是将此事扛下來,或許家人還能有一線生機。

甄嬛道:“附子。”

安七便道:“那就去太醫院問一問,最近的附子都在什麼地方,是因為什麼開出去的。像這種劑量要求很嚴格的藥物,難道同一時間開出的人會很多嗎?”

李長馬上領命下去。

這确實是一個很明确的思路了。

朱宜修又說:“既然莺兒無辜,皇上是否要将那命令撤回?否則豈不是冤枉了無辜?”

玄淩一下子有些愧疚,便道:“傳旨下去,封虹霓閣敏善良媛為嫔。”

甄嬛:“……”我他媽?!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我幫了你呗?!這男人可真是個大豬蹄子啊啊啊!!!

“那封号呢?”朱宜修前口在詢問,後嘴馬上接上,壓根就沒給玄淩拒絕的機會:“臣妾倒是叫習慣了敏善,隻是不合叫法。不如便賜名敏善,封号再拟,如何?”

玄淩現在真是巴不得對安七再好一點,好彌補這一切,便道:“就依皇後所言,封号便是……恭,這個字很合适。”

恭,尊賢貴義曰恭。敬事供上曰恭。尊賢敬讓曰恭。既過能改曰恭。執事堅固曰恭。愛民長弟曰恭。執禮禦賓曰恭。芘親之阙曰恭。尊賢讓善曰恭。

在大周的曆史上,一般的妃嫔封号輕易不會動用這個字。

朱宜修首先說:“那本宮就先恭喜恭嫔妹妹了。”

安七看向朱宜修,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綻放出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嫔妾也很開心!”

朱宜修感覺自己的心髒一下子被擊中了——怎麼能有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存在?

玄淩:“……”不是?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嘿?不是朕給你取的封号嗎?不是朕給你升的位份嗎?

你跟皇後說什麼高興呢???

這個時候甄嬛就不得不表态了。現在她還沒有正式侍寝,對于玄淩的心态拿捏得也并不十分準确。

安七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好啃,朱宜修的态度也是她沒想到的,玄淩的心态變化更是她意料之中的不期待,如果還繼續揪着不放,恐怕要賠了夫人又折兵……此事該容後再論。

當下便放低了姿态,道:“是妹妹偏聽偏信,誤會了恭嫔姐姐,還請姐姐原諒妹妹。”

安七看了看她,又垂眸想了想。

朱宜修知道,對于現在的玄淩來說,甄嬛别的不論,一個新鮮感、一個純元款,那還是有很重的分量的。如果安七還死撐着不放手,恐怕要弄巧成拙。為防意外,還是見好就收的好。便道:“莞嫔年輕,你也不要太小孩子氣,聽話。”

安七卻癟了癟嘴,倒看得朱宜修心裡不忍了。

——小姑娘嘛,受了委屈,誰不想為自己讨回來呢?隻是沒有辦法呀,她面對的是這個國家最強大的男人……的新歡,不壓下來是要出事的。

卻聽安七說:“那,嫔妾與皇後娘娘進來之前,莞嫔姐姐是想要說什麼來着?不如也說給嫔妾聽一聽吧。”

這……

安七會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

連甄嬛與玄淩都差點要忘記這件事了,怎麼安七卻還記得呢?

甄嬛更是說不出來——一則這話合該就隻能私下和玄淩說;二則這沒頭沒尾的,她就這麼說也太沒規矩了;三則這也是針對安七的,她擔心這會讓玄淩覺得她故意算計安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安七便道:“記不得了嗎?嫔妾記得,皇上問的是‘除夕之夜、倚梅園中,你可有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

甄嬛:“……”你可要點兒臉吧!

這話怎麼就能當衆說出來!

玄淩不悅道:“恭嫔,不要胡鬧。”

安七垂眸,道:“要讓皇上來問嗎?”

玄淩:“???”什麼玩楞?

甄嬛:“???”啥意思啊?咋回事啊?

安七再開口時,卻赫然就是玄淩的聲音:“那你可曾遇見了什麼人?”

玄淩、甄嬛、朱宜修:“!!!”

安七失望的說:“還是不可以嗎?”

“那嫔妾來代替姐姐說吧。”

甄嬛:“???”這是你一個人的獨角戲嗎?姐妹你還做不做人了?!

安七把嗓子一捏,說出來的赫然是甄嬛的聲音:“嫔妾在那一夜,曾遇見了一名男子,與他有過一段對話。因身為嫔妃,不可與外男獨自相見,且那男子又有結交之意,嫔妾才不得不謊稱是椅梅園的宮女,方才得以脫身。”

甄嬛臉都木了。

雖然沒有和她準備的說辭完全一樣,但也差不多了——【“四郎怎麼知道?嬛嬛那晚曾在園中遇見一陌生男子,因是帶病外出,更是男女授受不親,隻得扯了謊自稱是園中宮女才脫了身……呀!莫不是那夜的男子……臣妾實在不知是皇上,臣妾失儀,萬望皇上恕罪!”】

可,安七怎麼會知道她要說什麼?還是說她果然是故意冒名頂替的嗎?可現在又為什麼要主動說出來呢?這難道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些問題甚至壓過了甄嬛對安七那一把萬變的嗓音的好奇。

玄淩從安七一會兒說話像他,一會兒說話像甄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還有點恍恍惚惚的。好不容易消化完安七的話,才恍然大悟的說:“嬛嬛,那一夜居然是你?果真是你麼?”

他激動的想要走出來,可卻突然意識到了現在不是隻有他二人獨處,甚至這件事其實也是安七說出來的。

玄淩按耐住自己,奇道:“莺兒還會這樣?”

朱宜修頭上天線一動:呸,玄淩你是真的狗啊!這就開始叫莺兒了是吧?要臉不要?是不是個東西你還?!

安七心裡厭煩得很,卻還是露出一個腼腆的笑來,道:“皇上不想問,嫔妾是怎麼知道那天晚上的事的嗎?”

玄淩道:“哦?莺兒要說?”

講真,現在再跟他說安七是故意冒名頂替,他是不太相信的。

沒有人會這麼傻,把自己這些陰暗的心思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安七乖巧的點點頭,道:“嫔妾記得皇上的聲音,也記得那位自稱是倚梅園的宮女的聲音。剛才……在外面有聽到一兩句,尤其莞嫔姐姐又正在說起那一晚的事,嫔妾便想了起來。”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她會知道甄嬛想說什麼的事。

頓了頓,又補充道:“這是嫔妾第一次聽見莞嫔姐姐說話。”

那就難怪了。

玄淩明白了。

頭一回倚梅園中,安七也并不知道那是甄嬛。這會聽到了,對方又剛好說到那件事,自然就對上号兒了。

系統:【……】人類語言的操控術,歎為觀止!

不過,玄淩現在更好奇的反而是安七的耳朵和嗓子,當真如同她現在表現出來的一樣那麼神奇嗎?

說到這裡,安七似乎是覺得有趣一樣,淡淡的笑了一下,道:“皇上是要找莞嫔姐姐的吧,隻可惜錯認了嫔妾。”

其實事情到了這一步,懸在安七頭上的那柄劍就已經消失了。

至少甄嬛這頂“欺君之罪”的帽子是不可能再扣上去了。

而甄嬛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雖沒說話,那眼裡卻滾過一陣陰霾:這麼緻命的罪名,居然就讓她這麼輕易的躲了過去,沒想到此人還不好對付!

可,解除危機這就夠了嗎?

——那可不是安七的風格。

如果隻是單純的要解開危機,過去的這半年時間裡,她有無數次機會、有無數個辦法,不必等到現在。

既然等了,那自然是有安排的。

安七無辜的說:“所以莞嫔姐姐在這之前,應該也與嫔妾沒有交集才對,那麼為什麼要把嫔妾想得這麼不堪呢?”

甄嬛精神一凜,馬上反應了過來,道:“實在是妹妹受了奸人蒙騙,這兩人都說是恭嫔姐姐,妹妹險些有性命之憂,一時不察才上了當,實在不是恭嫔姐姐先前說的那樣。”你委屈,難道我就不委屈了嗎?不就是裝可憐嗎,誰不會呀?!

玄淩也來和稀泥:“是啊莺兒,這件事嬛嬛也是無辜被害,她既與你賠禮道歉過,你便不要再計較了可好?”

堂堂皇帝願意用這種語氣和安七說話,要麼是看重安七,要麼是看重甄嬛——答案顯而易見。

安七必須要放手了。

但是她卻道:“如果皇後娘娘沒有剛好帶嫔妾過來,皇上會不會以欺君之罪要了嫔妾性命呢?”

玄淩斷然否定:“自然不會!”

——不會嗎?

玄淩自己清楚,他會。

安七默默。

朱宜修自然知道她這是不高興了——小姑娘人不大點兒,但是講規矩得很,那是一絲兒謊言都不能忍的。

其實不管旁人怎麼對她,對她是怎麼樣個态度,她都可以不管不顧的。

隻唯有一點,不能騙她。

玄淩現在這麼信誓旦旦的扯謊,她雖記得規矩,不敢公然反駁,可心裡到底是不開心的。

所以剛才才會保持沉默。

其實她原本應該還有更多的話想說,但是她不開心了,所以就不說了。

眼看場面将要陷入僵局,朱宜修忙道:“好了,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敏善你就先與本宮回去,想來你宮裡的人也等得着急了。”

這一次安七沒有拒絕,而是乖巧的行禮,等玄淩同意她們之後再走。

這倒是讓玄淩看不懂了——這話說一半,怎麼就不說了呢?

玄淩仔細打量了一下安七,眼角旁光掃到了朱宜修。

似乎是福至心靈一樣,玄淩突然想到了——好啊,朕算是知道了,你這是生怕敏善和朕太親近呢!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後啊!

呸!

那朕能讓你得逞嗎!?

玄淩馬上道:“朕若是會處死你呢,你又待如何?”

朱宜修敏銳的嗅到了一點同類的氣息——凎!我可以不是人,但你周玄淩不能當狗啊!

安七這才說:“所以嫔妾有點委屈。如果沒有皇後娘娘,這時候嫔妾就會戴着趨炎附勢冒名頂替的帽子,或許連被處死的原因都未必能知道,連見皇上一面也不能夠了,更别提解釋當初的事。嫔妾,不應該委屈嗎?”

玄淩無言以對。

那可真是要委屈壞了。

與之相對的,朱宜修差點心疼死。

隻剩了一個甄嬛内心震驚得無以複加——不是,你們瘋了嗎?她說是誤會這就是誤會呀?這是欺君之罪,冒名頂替欸!為什麼你們會一個愧疚一個心疼?怎麼,在場的還有正常人在嗎???

系統:正常人沒有,正常系統倒是有一個。結盟嗎姐妹?

甄嬛馬上說:“恭嫔姐姐實在是多慮了——皇上心裡喜愛姐姐,常常和嫔妾說起姐姐,說姐姐精通樂理,天賦絕佳,性情也好。每常說起初遇的時候,總是會笑起來。這樣的情義又怎麼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呢?姐姐實屬是誤會皇上了。”

呸!

現在玄淩的心思都在誰身上你甄嬛能不知道嗎?

小話術真是一套一套的。

——甄嬛說的話,重點不在于玄淩對安七的情義,因為在場的人心裡都清楚玄淩現在就喜歡甄嬛,也包括甄嬛自己。而在于強調安七恃寵生嬌,膽敢質問皇帝。重點之二不在于真的為她的話提供證據,而在于強調“初遇”。安七和玄淩怎麼相遇的?因為把安七錯認成了倚梅園的那個女子,也就是甄嬛自己。怎麼認錯的呢?總不能是玄淩霸王硬上弓吧?就算真是,玄淩也不可能當衆承認。那麼這個鍋就隻有安七給抗下來了。

也就是說,繞了一圈,甄嬛幾句話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系統:【……】雖然我聽不太懂,但是我覺得你們是掐起來了。

安七抽空安撫了一下統子:【别老給我發什麼省略号,影響我發揮了。】

系統:……做個人吧你。

系統歎了口氣,道:【主子,慕容世蘭突然讓人把沈眉莊叫去她宮裡抄書去了。】

安七聳了聳肩:【不管她,眼下比較重要。】

系統也就把這事丢在一邊不管。

安七看着甄嬛,等她說完,默默的後退了兩步,離甄嬛遠了一點。

朱宜修仔細,道:“怎麼了?可是累了?”

要說現場的人裡面,最焦心的就是朱宜修了。

這事要是發生在她身上,那她是一點不會慌的,因為她有100種不重複的方法脫身。

但是這件事和她并沒有直接關系,而是發生在安七的身上。

她身為皇後,不能在明面上偏袒哪一方,那會顯得她有失公允,失了她皇後的身份,也對現在安七的情況沒有好處。

可是她又實在是擔心安七能不能妥善的處這件事,畢竟她總是會下意識的把眼前的女子真的當成一個小孩子——一般的孩子遇到這種事,怎麼都會手足無措的害怕的哭出來吧?

現在安七主動後退兩步,她馬上就說是累了,這樣就可以結束這一場沒有硝煙的宮心計。至于以後要怎麼處理甄嬛?這是以後要考慮的事了。

安七偏了偏頭,悄悄對朱宜修說:“莞嫔的話,情緒有點奇怪。并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這樣子。嫔妾有些奇怪,也有點不舒服。”

這話已經說得很客氣了,朱宜修知道,安七真正的意思恐怕是——她不喜歡甄嬛。

玄淩一腦門子問号,道:“有什麼話是不能和朕說的嗎?”

他不願意承認,他還有點嫉妒。

他有點不是滋味。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原來他的身邊已經沒有再見到那個乖乖巧巧聽她話的小姑娘了啊。

而且那個小姑娘也沒有消失不見,隻是她成了别人的小姑娘。

安七抿了抿唇。她看向朱宜修,似乎是在詢問她,自己該不該說。

朱宜修微微搖頭——現在安七說什麼,在玄淩耳中恐怕都會是對甄嬛的排擠,這顯然是玄淩不願意看見的,那麼自然也就不該是安七應該做的。

至少不是現在。

安七一向亮晶晶的眼睛黯然了一下。

朱宜修心裡就也不是滋味兒了。

怎麼要保護一個人的天真,就這麼難呢?

安七很快又堅定起來,在朱宜修反應過來之前,對玄淩說:“嫔妾不喜歡和莞嫔說話,那滋味讓嫔妾不舒服。”

甄嬛:“……”過、過分了啊!

你要是就這麼個直球打來,我可沒辦法接了啊!

玄淩看了看甄嬛一臉的菜色,又看看格外認真的安七,原本心裡的不悅在看見朱宜修臉上的擔憂之後,也較勁一樣的被他按了下去,轉而饒有興味的問:“怎麼了?”

安七垂眸,道:“因為莞嫔撒謊——皇上其實并沒有總談起初遇嫔妾的時候,對不對?因為人要提起某件事,一定是常想起某件事,嫔妾就在紫奧城裡,就在皇上身後,皇上若是想起嫔妾了,怎麼會不來看嫔妾呢?”

這……

這樣說倒也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或許别人隻是随口敷衍一兩句呢?安七這樣執着,反倒是給人感官不好了。

安七可太清楚玄淩在想什麼了,所以一點也不慌,繼續說:“而在現在,在這裡,嫔妾很清晰的能感受到,沒有任何人是放松的。人在極度緊繃的情況下,是不可能随口說出某句話的,一定是在心裡想了很久,才會說出來。既然是思慮良久才說出來的話,而且又不是實話,那又怎麼會是什麼意思都沒有呢?所有莞嫔究竟想說什麼呢?”

層層遞進,無可反駁。

玄淩竟漸漸的也聽了進去。

安七誰也不看,隻盯着腳尖,繼續不疾不徐的說:“在這樣的情況下,莞嫔又一次提起了初遇。嫔妾想起在外面聽見的那句‘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嫔妾又想起來,當初麗貴嫔曾問過嫔妾,驟然獲寵是不是因為這句詩,嫔妾當時說并不知道——現在看來,或許真的就那麼簡單。原來成為天子嫔妃真的這麼簡單啊。莞嫔兩次提到這件事,是不是想要說當時那個晚上那個人其實是你呢?是不是想要說,嫔妾是偷了莞嫔的寵呢?”

原來成為天子嫔妃真的這麼簡單啊。

不知道為什麼,玄淩就是把這句話聽得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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