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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絕對音感餘莺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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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隻好默默不說話。

“貴嫔說得不錯。”

外面突然傳來玄淩的聲音。

安陵容被吓了一跳,安七卻是嗔怪:“皇上怎麼越發小孩子氣了?”

玄淩笑道:“敏善聽不見嗎?”

安七有些小得意,道:“嫔妾早就聽見了,皇上的腳步聲嫔妾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玄淩心裡一暖,轉而又叫安陵容起來,問道:“剛才貴嫔說的,你都有聽懂嗎?”

安陵容自然不敢說不懂,顫顫巍巍的說:“嫔妾、嫔妾懂的!”

安七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說:“皇上是來找皇後娘娘的吧?娘娘現下該在後殿和華妃娘娘說話呢。”

這事兒也是稀奇。

又不是合宮觐見的時候,不年不節的,皇後和華妃居然會單獨說話——而且想來是為了防止安七的耳朵,她們特意跑去了後殿去說話。

系統:然而有什麼作用呢?通風報信向來是統子的特長啊【驕傲.jpg】。

玄淩也正是聽見了這個消息,所以才會特意來一趟——這兩女的湊一塊兒,可千萬别給他打起來,那樂子可就鬧大發了。

“朕聽甄婉儀說過了,你現在也成了女先生了?這頭一個學生,可得好好教,聽見了嗎?”

安七連連點頭:“臣妾知道的,皇上且看日後臣妾的成果吧~”

安陵容聰慧,知道安七這是就已經間接給玄淩預訂下了下一次召見她的機會,心下說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玄淩又說了幾句,便去聽朱宜修和慕容世蘭的壁角了。

然而等他趕到的時候,慕容世蘭剛好從裡面出來。

欸,你說這不巧了嗎?

與玄淩見過禮後,慕容世蘭卻并沒有想把玄淩拐到自己的宜芙館去,而是說:“想必皇上是在看皇後娘娘的吧,臣妾就不打擾皇上皇後恩愛了,臣妾去看看恭貴嫔教學教的如何。”

玄淩一時間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面上卻不得不擠出一抹勉強的笑來,随口答應一聲讓她去了。

看着慕容世蘭快速離開的背影,玄淩心裡一時竟不知道到底該先嫉妒哪一位?

憑什麼安七比他這個皇帝還重要?可是憑什麼華妃就能去看安七教學,他這個皇帝卻不可以?

玄淩:朕裂開了。

安七并沒有藏私,而是很認真的把一些吟唱技巧都教給了安陵容。安陵容雖不說全學會了,但是也掌握得七七八八了。

安陵容知道自己是借機往上爬,可是看見安七這麼認真的信任她、教授她,她心裡到底還是偏向了安七這一邊。

安陵容道:“貴嫔娘娘待嫔妾這樣細心,難道就不怕嫔妾做那忘恩負義之事嗎?”

安七笑彎了眼睛,依舊溫柔如水的說:“你會怎麼問出來,就說明你不會呀。退一萬步說,其即使你會,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怎麼會沒有關系呢?”

“人與人就是不一樣的呀——本宮希望可以對所有人都好,本宮也希望所有人都是好的。隻是世事并不盡如人意。今日本宮教了你,本宮與你是師徒。明日你出師了,不認本宮這個先生,本宮也不能如何呀,最多就是以後本宮也不認你這個學生好了。”

不認她了?

安陵容心裡一慌——那不成。

那怎麼成呢?

安七是這宮裡少有的會對她和顔悅色的嫔妃了,她如何能讓安七再不認她呢?

宮裡的人啊,要麼是勢利眼富貴心,要麼就是明哲保身。

嚣張跋扈者如華妃,低調處事者如馮淑儀、端妃,拜高踩低者如恬貴人、秦芳儀,狐假虎威者如悫妃……

位份高的看不起她,位分低的也在嘲笑她,大約也隻有安七和甄嬛願意跟她來往了——不,連甄嬛也是比不上安七的。安七會仔細溫柔的給她講道理,會告訴她該怎麼更加發展自己的優勢,這些都是甄嬛不會做的。

甄嬛一直是聰明的人,不會想不到她還什麼都沒學過,可是她從來不願意教她。

可是安七願意。

安七真的好溫柔。

沈眉莊溫柔卻高傲,是,沈眉莊是世家女,她有她的驕傲,什麼甯可枝頭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風中……所以安陵容在她面前永遠自慚形穢。

安七是那樣的出身,她和安陵容一樣知道,沒權沒勢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所以即使如今她已經成為了一宮主位,她也還是會記住那些過去,不會因為避諱被人提起而猖獗放肆要人性命,也不會對小人物頤指氣使耀武揚威。

多好的安七。

安陵容心想,她是前世修了多少福氣,才得來這樣一段師生情意?

安陵容狠狠搖頭,立誓一樣的說:“娘娘放心,嫔妾一日是您的學生,一輩子都是您的學生,若有一日背叛娘娘,必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安七瞪大了眼睛:“你這……這又是在瞎說什麼?不可以這個樣子——”

安陵容心裡一暖,握住安七的手道:“娘娘放心,這都是嫔妾的真心話。”

“你們在做什麼?”

慕容世蘭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才和皇後說完口水話,順道過來一看,就看見這麼刺激的場景。

安七抽出手來,行禮下去:“臣妾給華妃娘娘請安。”

安陵容也趕緊照辦。

慕容世蘭心裡相當不好受,當下便冷笑一聲,道:“本宮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罪臣安比槐的女兒——你父親犯了那樣大的錯,你不在自己宮裡閉門思過,倒還敢來皇後娘娘這裡招搖了?”

安七皺了皺眉,道:“華妃娘娘怎麼能這麼說呢?安比槐現在隻是白丁,卻并不是罪臣呢。”

慕容世蘭頓時怒(妒)火中燒,道:“原來教了幾天歌唱,你們還真有了師生情分不成?”

安陵容害怕極了,誠惶誠恐道:“嫔妾實在不知嫔妾錯在何處,還請娘娘明示。”

慕容世蘭心思急轉,道:“你父親運送銀饷的地方,正是本宮父親領軍作戰的地方,你還敢在本宮面前耀武揚威不成?”

安陵容一時間又是害怕,又是惶惑:“嫔妾并不曾耀武揚威……”

安七歎了一口氣:“你先回去吧,華妃娘娘這裡自然有本宮在。”

安陵容還有一些不敢走,但是到底是被安七拉了起來,又推了出去。

這中間,華妃到底是沒讓人攔住她不讓走。

安七這才大着膽子拉住了慕容世蘭的手,放軟了聲音道:“華妃娘娘賜臣妾墨玉琴,又借臣妾琵琶,娘娘一向待臣妾極好,臣妾無一不記在心裡。雖則安選侍是臣妾的第一個學生,臣妾待她是不一樣些,但是她也不會壓過娘娘去呀……娘娘不要生氣了,要臣妾做些什麼,才能出了這口氣呢?”

慕容世蘭被哄得有些飄飄然,輕咳一聲,道:“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挺多,本宮什麼時候吃醋來着?”

安七及時改口:“是,臣妾沒說娘娘吃醋了——臣妾這幾日練習二胡,手指上都起繭子了呢,娘娘您瞧,可真疼。”

慕容世蘭果然捧起手來看,有些心疼道:“皇後不是叫人給你打了義甲嗎?上好的金玉霜給你不要錢似的塗着,怎麼又起繭子了呢?可出過血麼?”

安七老實搖頭:“起了繭子,就不會出血了。”

慕容世蘭沒好氣的說:“好了,本宮也不是不讓你收學生,隻是——隻是這後宮裡的人,有幾個是好的?你對誰都這樣親密,旁人若害了你去,你可别找本宮來哭。”

安七再次搖搖頭,面上是一派的天真純良,道:“可是臣妾隻管以禮待他人,難道他們還能對臣妾不善麼?”

慕容世蘭一句話噎在喉頭,到底還是微微歎了口氣:“……随你去吧。”

又說起:“本宮聽說,是甄婉儀求你教安陵容的?”

安七點點頭:“是的——實際上臣妾不太喜歡跟甄婉儀來往啦……臣妾這樣做不對,臣妾知錯。”

“這有什麼不對的?本宮已經聽皇後娘娘說過了,是她污蔑你在先,你盡可以不喜歡她!”

于是沒過幾天,安陵容就開始侍寝了。

真正在安七這裡學到了什麼,其實玄淩并不在意,甄嬛也不在意。

他們都知道,安陵容跟安七處的近些,那見到皇帝的機會就更多些,況且安陵容要分寵也是分掉安七的寵,而不會涉及到甄嬛什麼。

隻要安陵容出現的次數多,皇帝難道不會動心思嗎?

畢竟安陵容比安七長得好看許多。

甚至有可能,這一場師生情分中,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單純的以為這就是教授與被教授的事,也包括安七和安陵容。

安七并不在意玄淩的注意力是不是從她身上挪開了——她反正也不是靠着玄淩的恩寵過日子的,既然玄淩不愛重她,那她也就不會多麼愛重玄淩,到時候玄淩再吃醋,那就是他自找的了。

太平行宮向來夜宴衆多,安陵容的加入也不過是如此。

安七并不計較安陵容“出道”的事兒,反而多次帶着安陵容在夜宴上合唱,有時候是男女配合,有時候是姐妹情誼,這一度成為夜宴上最令人感到新奇的風景。

這日,安七帶着安陵容一起唱着《一拜天地》,并沒注意到甄嬛出去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她又回來了,卻也并沒有人問她。

玄淩聽慣了安七彈琴彈筝,其實注意力一早就不在甄嬛身上了。

這日夜宴,聽得曹琴默的溫儀帝姬突然開始吐奶,後半段的宴會自然就不了了之。

甄嬛本來是等着安陵容一起走的,但是安陵容卻跟着安七走了——因為安七實在擔心溫儀,所以早跟着曹琴默一起去煙爽齋了。安陵容在跟安七合唱結束後就和她坐在一塊兒,這時候自然也是一起行動。

溫儀才剛剛滿周歲,那麼脆弱的小孩子,躺在曹琴默懷裡幾乎奄奄一息,想來是真傷着了。

曹琴默急得眼淚直掉,卻又沒有絲毫辦法。

安七關心道:“不如本宮抱着哄一哄,好不好?”

曹琴默雖然不舍,但是她知道安七和溫儀關系一向很好,之前來太平行宮的路上,就是安七一路抱着哄着的。

好容易把孩子哄睡了,安七憂心忡忡的說:“怎麼以前沒有見過溫儀有這樣的情況?”

曹琴默拿帕子擦了眼淚,道:“嫔妾也不知道,好像就是今天才突然出現的事。”

安七安慰道:“最近天氣熱,小孩子脾胃虛弱,吐奶也是有的。你再問問太醫吧。本宮記得江穆伊太醫就很擅長兒科,不如細問問,再不然,現在的太醫院提點章彌章太醫據說是家裡祖傳的小兒專證,本宮代你問問就是。”

曹琴默自然連連道謝。

其實曹琴默自己未必不知道這些太醫都擅長什麼,但是她更知道,江家兩太醫都是給華妃做事的人,章彌就更是給皇後做事的人。

江家太醫已經問過,并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章彌就未必不知道了。可是皇後身邊的人又怎麼會真心實意的幫她的溫儀呢?

可是安七對于皇後而言是不一樣的,如果讓安七去問的話,章彌無論如何都要給七八分顔面的。

總以為吐奶不過是小事,誰知道溫儀連續吐了四天也沒個好轉,曹琴默急得每天都以淚洗面。安七也擔心溫儀,一邊又是安慰曹琴默,一邊又要哄溫儀,一張臉上也是布滿了倦容。

玄淩如今二十七歲了,膝下就隻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溫儀恰好是幼女,他如何不心疼?于是越發的發起脾氣來,道:“你們都是一群什麼廢物,一個吐奶都治不好!”

安七也不管他,隻是接連不斷的唱着童謠哄着溫儀——孩子吐奶實在難受,鬧了四天人也虛弱的厲害,這會兒哭聲就像小貓叫一樣,又細又弱,叫人聽着心疼極了。

“這樣不行的呀,你們總要拿出辦法來呀!”安七着急的問旁邊站着的太醫,道:“且不說溫儀帝姬身份貴重,便就是一普通嬰孩,有這樣的反應自然是不正常的呀,你們醫者父母心,總該想出辦法來的,否則你們行醫問藥大半輩子又圖個什麼呢?”

太醫們噗通跪了一地,想了半天,道:“微臣覺得帝姬恐怕是吃錯了什麼東西,怕是要檢查一下食物的好。”

玄淩煩躁的把手裡的佛珠甩來甩去,一揮手道:“把這段日子以來帝姬吃過的東西全都拿上來!”

皇帝下了命令,自然有人去照辦。

太醫一一查看下來,最後指着那碗馬蹄羹道:“回皇上,微臣覺得這馬蹄羹有些問題,還請禦膳房的總管一同上來查驗。”

不多時,禦膳房總管張有祿便上來了,嘗過馬蹄羹之後,道:“此馬蹄羹無毒,隻是并非隻用馬蹄粉做成,裡面摻了木薯粉。”

“原來如此!”太醫一出聲,旁人的眼光就都被吸引了過去。此時,太醫便道:“木薯是南洋進貢的特産,我朝并無出産。木薯磨粉可做點心,隻是根葉有毒須小心處理。木薯粉一般無毒,隻是嬰兒腸胃嬌嫩,木薯粉吃下會刺激腸胃導緻嘔吐或吐奶,長久以往會虛弱而亡。木薯粉與馬蹄粉顔色形狀皆相似,混在一起也不易發覺。”

玄淩伸手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禦膳房是怎麼做事的?連這個也做錯!”

張有祿連忙為自己辯解:“皇上息怒,奴才在禦膳房做了二十年了,從未出過差錯。帝姬的飲食向來是重中之重,奴才絕不會讓此事發生的啊!”

朱宜修看了一眼慕容世蘭,錯愕道:“你的意思是極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的?”

張有祿一聲不敢言語。

但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一時間衆嫔妃都竊竊私語起來。

安七有些驚慌,下意識把溫儀護在懷裡:“怎會有人如此心狠?溫儀還隻是一個襁褓嬰兒啊!”

曹琴默流着眼淚跪下道:“臣妾無德,若有失德之處,還請上天垂憐放過溫儀,臣妾身為其母,願接受任何天譴。”

慕容世蘭彎腰把曹琴默扶起來,道:“求上天又有何用,隻怕是有人搗鬼,存心與你母女過不去!”說罷屈膝向玄淩道:“請皇上垂憐曹婕妤母女,徹查此事。也好肅清宮闱。”

玄淩那能忍嗎?

不可能!

當即下令道:“查!”

很快就有消息,溫儀開始吃馬蹄羹是從四天前開始的。當張有祿查閱完領用木薯粉的妃嫔宮院後,面色變得蒼白為難,說話也吞吞吐吐。終于道:“隻有甄婉儀的錦瑟軒曾經派人在四日前來領過木薯粉,說要做珍珠圓子。此外再無旁人。”

系統:【哦豁。】看來主子要出手了。

安七:哇,猜對了呢。

甄嬛臉上閃過震驚和一絲慌亂,卻還記得保持冷靜,站起來道:“四日前嫔妾因想吃馬蹄糕,就讓侍女浣碧去領取,她回來時的确也帶了木薯粉要為嫔妾制珍珠圓子。”

“那麼敢問婉儀,木薯粉還在麼?”

甄嬛略一遲疑,坦然道:“想必還沒有用完。”

玄淩追問道:“隻有甄婉儀宮裡有人領過,再無旁人麼?”

内監不敢遲疑,道:“是。”

安七把溫儀小心的交給保姆,色若寒霜道:“怎麼又是甄婉儀?之前污蔑本宮的人有你,鬼魂索命之事上有你,合宮夜宴上丢臉的人有你,怎麼今日這樣的事,又與你有關呢?!”

甄嬛臉色一變——這舊賬一翻,就意味着她的信譽度在急劇下降,那麼溫儀帝姬這件事光靠玄淩對她的信任,恐怕是沒有辦法把自己摘出去了,因此,若她還想要脫身,就必須要找到合理的解釋。

可這一時半會兒的,她要上哪裡找出什麼證據來?

忽然宮女中有一人跪下道:“那日夜宴甄婉儀曾獨自外出,奴婢見小主似乎往煙雨齋方向去了。”

玄淩驟然舉眸,對那宮女道:“你是親眼所見麼?”

那宮女恭謹道:“是,奴婢親眼所見,千真萬确。”

又一宮女下跪道:“小主獨自一人,并未帶任何人。”

這可好了,矛盾中心絕對是甄嬛沒跑了。

甄嬛臉色更加蒼白,道:“嫔妾當真沒有做過!嫔妾或許經過了煙爽齋,但是并沒有進去啊!”

玄淩怎麼還能信她?

他看向慕容世蘭,她正在緊盯着甄嬛,就像是盯住了獵物的蛇。他又看向朱宜修,卻見對方正看着安七。

玄淩順着朱宜修的視線看向安七,才看見安七滿臉的疲憊,忍不住問:“這幾日恭貴嫔是不是也在不眠不休的照顧溫儀帝姬?”

安七點了點頭,道:“這麼小的孩子,太可憐了呀——甄婉儀,你要拿出證據來的,誰能證明你沒有進過煙爽齋嗎?畢竟現在所有的線索幾乎每一條都指着你,這個世界上又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呢?”

甄嬛緩緩跪在地上,對着玄淩俯首磕頭:“嫔妾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嫔妾也絕不會去做這樣的事……”

安七累極了,也失望極了,道:“甄婉儀,本宮要的是證據啊。就像你當初輕信小印子和花穗的話,說本宮下藥害你一樣,本宮若是如你現在一般,隻知道一味地懇求讓皇上相信本宮,本宮當真可以洗脫懸疑嗎?皇上想不想相信你,本宮不知道,但本宮不想相信你,溫儀還隻是一個孩子,吐奶吐成這樣兒,你沒有貼身照顧她,你怎麼會知道曹婕妤心中有多難受?真是麻煩你收起你那些什麼你信任我、我信任你的把戲!今日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來,在本宮這裡,那可是過不去的!”

玄淩竟然被說服了——确實,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一味的要求别人去信任你,是最無用的做法。

系統憂心忡忡的說:【主子,她恐怕不會說——畢竟原著就是這麼安排的。】

安七冷笑一聲,道:【原著裡面她之所以不說,一個是她的位分足夠高,還有一個就是她堅信玄淩愛她。她知道玄淩會相信她,此事她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她覺得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如果把和玄清聊天的那件事說出來,玄淩還會不會信任她可就不一定了。其實她這種選擇無外乎是兩害相遇取其輕——那我們就讓她不得不這麼選擇就是了。】

系統撓了撓腦袋,道:【但是主子,端妃現在就在外面聽着呢。】

安七擺擺手:【不着急,我總有辦法讓她說不出口。】

玄淩又說:“你且擡頭。你既然說沒有,那麼那晚你離席之後可有遇見什麼人可以證明你沒有進入煙雨齋,也就可證明與此事無幹。”

甄嬛看見了玄淩眼裡的贊同。

可她怎麼能說呢?

她不由得想——浣碧啊浣碧,你真是害苦了我。

可是解決眼下的困境才是當下第一要緊的事。

安七偏偏又說:“這話不對——”

玄淩倒沒有生氣:“怎麼不對?”

安七皺着眉道:“甄婉儀确實經過了煙爽齋,那麼在她經過煙爽齋之後有沒有遇見什麼人,這都不能證明她沒有進入煙爽齋啊——萬一她是已經從煙爽齋出來之後,才遇見的旁人呢?”

玄淩若有所思道:“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安七想了想,道:“如果甄婉儀那日出去确實遇到了什麼人,就應該把那個人也叫過來詢問是在什麼時候遇見的,如果在靠近煙爽齋之前,那也就罷了。若是在經過煙爽齋之後,那甄婉儀就要想别的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比如——把那個叫浣碧的侍女叫過來,問問甄婉儀當日是否有攜帶木薯粉出門。畢竟當晚甄婉儀從錦瑟軒出來就隻是為了參加夜宴,總不至于随身帶着一袋子木薯粉在扶荔殿給皇親國戚做珍珠圓子不是?”

玄淩點點頭:“此言有理——去将那個丫頭帶過來。”

甄嬛臉色更加蒼白了——她并不能确定浣碧是不是背叛了她,如果這件事真的隻是一個巧合,或許她還可以期待一下。但是這件事處處都顯得嚴絲合縫,反而叫她覺得有些許詭異,萬一浣碧已經背叛了她呢?

甄嬛沒有辦法,磕頭下去,道:“嫔妾那一晚獨自去了桐花台……”

“甄婉儀那一晚都與臣妾在一起。”身後有虛弱的女子聲音缥缈浮來。

殿内衆人都是一驚——原來是端妃。

系統扼腕歎息:【怎麼到底還是讓她給說出來了?!】隻差一步!真的就隻差一步了!連桐花台都出來了,可能下一秒就是清河王!可偏偏這時候齊月賓進來,這怎麼不叫系統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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