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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絕對音感餘莺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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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說一,原本的甄嬛和安陵容是真的打着,如果安比槐沒有參與卷銀逃跑這件事,就可以官複原職的算盤的,誰知道這臨了臨了倒出了隻程咬金?

安比槐确實沒有參與卷銀逃跑的事,但是他還是被判了二十大闆和革職處理,并且還添了一句——“十年内禁止入仕”,這差不多就相當于安比槐的下半輩子了。

換個角度來說,這也相當于安陵容在宮裡至少還有十年的時間,家世背景會變成一片空白,那就隻比是掖庭司出身的安七好那麼一丁點了。

而且十年之後,安比槐真的還能當上什麼官職嗎?

無論是從他的年紀來看,還是從他本身的能力來看,又或者是他原本這個縣丞的官職來源來看,都不太可能了。

也就是說安陵容這輩子都會是白丁之女。

令人窒息.jpg。

而這個主意中有安七的至少一半參與原因在裡面,就更讓人難以置信了。

當這個消息在太平行宮中傳播開來的時候,宛如一顆腦袋大的石子被扔進了翻月湖,一下子激起了千層浪花。

系統憂心忡忡的說:【主子,安陵容這下怕是都要恨死你了吧?】

安七卻頗有些神秘的搖了搖頭:【那可還不一定呢。】

果然,沒過幾天,安陵容就别别扭扭的跟着甄嬛找到安七面前來了。

安七自然是熱情有禮貌的接待了她們,喝過茶後,便問:“不知二位妹妹,可是有事要找皇後娘娘?”

甄嬛看了一眼安陵容,道:“早就聽聞恭貴嫔娘娘是最善解人意的,嫔妾也是不忍心安選侍在宮中終老,所以才厚着臉皮求到娘娘面前來了。”

安七腼腆一笑,道:“是什麼忙呢?若是能幫,本宮必然是要幫的。”

甄嬛便道:“自入宮以來,安妹妹還未曾得到過皇上的恩寵……”

安七驚訝的拿帕子捂住了嘴,道:“這樣的話……這樣的話怎麼能……”

一邊說着,那臉已經是绯紅。

甄嬛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實際上這根本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話題吧?難道說這涉及到了□□?

甄嬛:你要是害羞于這個,那就真的很離譜!

安陵容也跟着羞紅了臉,扯了扯甄嬛的衣袖:“甄姐姐,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甄嬛回握住她的手,道:“你忘記你的選擇了嗎?”

安陵容沉默了一下,到底是沒再說話。

安七一緊張就忍不住扯衣裳的绶帶,目光有些漂移,道:“這樣的事……這樣的事,你們去與皇後娘娘說,娘娘自然會幫你們。本宮,本宮卻是不能幫的——本宮有些累了……”

甄嬛急切道:“娘娘且慢!這件事隻有您才能幫忙——您能不能教安妹妹如何唱曲子?”

安七一愣:“唱曲子?”

甄嬛點了點頭,道:“在溫儀帝姬的生辰宴上,想必娘娘也聽到過,安妹妹的歌喉雖比不得娘娘的天籁之音,但着實也不錯了。若是能得娘娘的一二指導,那也是安妹妹的造化了。”

安陵容也說:“貴嫔娘娘,那日嫔妾因為緊張,所以尚且發揮不好,嫔妾很想跟您學唱曲子!”

系統都要驚呆了:【這樣的事,她們怎麼好求到其他女人面前去?她們知道安陵容想要得到皇帝的寵愛,難道不知道其他的女人也一樣嗎?這樣兩手空空的過來,就想要找個天才老師回去?這是要教會徒弟就餓死師傅的節奏!】

安七按了按它:【稍安勿躁。】

安七微微一笑:“你願意學嗎?”

安陵容有些驚喜的說:“嫔妾自然是願意學的,若是娘娘也肯教,那就更好了。”

安七很自然的點點頭:“願意學習本就是一件很好的事呢,你說願意學,本宮還有什麼不願意教的呢?”

系統簡直要崩潰了:【我的主子呀!你怎麼就答應了呢!安陵容的潛力很大的!你就這麼順了甄嬛的意思嗎?!】

安七面上仍然笑得如沐春風,完全看不出來内心已經化身暴躁老哥:【你能不能少叭叭兩句?有什麼用沒有?!我沒有眼睛嗎?我看不出來嗎?!昂?!!!】

系統:【……】卑微統子,在線閉嘴。

一時兩人道謝不止。

安七又說:“既然是甄婉儀帶着你過來找本宮的,本宮少不得有幾句要囑咐她的話了。”

甄嬛眼中精光一閃,安撫道:“應該的。陵容,你先回去吧。”

安陵容初步達成了心願,這時候自然沒有什麼不肯的,答應之後,相互行禮過,就走了。

等一室寂靜,安七臉上溫柔的笑才突然垮了下來:“本宮可真是想不到啊,甄婉儀,你居然能把主意打到本宮頭上來?”

——甄嬛哪裡是真的讓安陵容來學唱歌?分明是小算盤響的很呢。

不過她的算盤響,那也要看安七讓不讓她響!

甄嬛顯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承認,微微一笑:“娘娘在說什麼?嫔妾可聽不懂呢。早就聽說娘娘是這合宮所有嫔妃中最懂禮貌、最溫文爾雅的人,這又是怎麼了?”

安七有些邪氣的挑起一邊眉,有趣的問:“性情是本宮裝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要是連這都不知道,那本宮可就對你太失望了。”

——這小兔崽子還跟她演上了?早先安七要是沒主動挑釁過甄嬛,那安七還就信了她的。偏偏最開始的時候安七不是可愛挑釁了嗎?那種“全世界人都以為我溫柔善良知禮懂進退,獨你甄嬛一人知道我的真面目”的氛圍那是相當到位好不啦?!

甄嬛仍然神色不變,道:“娘娘是在與嫔妾開玩笑嗎?”

安七頓了頓,已經知道了甄嬛的打算,不由得噗嗤一笑,道:“若是有人靠近門口,本宮自然能聽到。性情雖是本宮裝的,可能力,當真不是。所以你不必打着刺激本宮露出真性情之後,讓皇後娘娘看見本宮真面目的主意,不可能實現的。”

甄嬛一聽這話,知道已經糊弄不過去了,再裝傻就沒了意義,反而落了下乘,臉上的面具便也卸了下來,諷刺道:“娘娘好聰慧的心思。”

——安七是不是真的有那麼靈敏的耳朵,甄嬛仍然不想完全相信,可是安七既然已經看穿了她的打算,那說明她一定會有所防備,那麼這個計劃就意味着夭折。

安七絲毫不在意的歪了歪頭,反問:“是本宮太聰明,還是你把本宮想的太愚蠢?要知道,在你顧着和皇上打情罵俏的時間裡,本宮可是一刻都未曾停止過學習呢。”

甄嬛臉色一變,有那麼些青青白白胡亂變化的意思,色厲内荏的說:“娘娘竟敢這樣說皇上嗎?”随口就把玄淩挂在嘴邊取笑,這讓她怎麼不惱羞成怒?

安七真的笑了,語氣也賤賤的:“除了你以外,誰還會知道呀?”

甄嬛眼神一厲——她知道,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剛才那一局就是她輸了。

不行,不能被安七牽着鼻子走。

甄嬛穩了穩心态,問道:“嫔妾有一事不懂。敢問娘娘,去年除夕夜倚梅園中,您當真不知道那男子是皇上嗎?您當真是無意之中的冒名頂替嗎?”

這是個很漂亮也很敏銳的女人。

十六歲的年紀,原本該是天真爛漫的時候。

安七眯着眼睛笑了笑,道:“你覺得呢?”

甄嬛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仍然說:“嫔妾不敢妄言。”

“嗯哼?”安七有些溢于言表的小得意,道:“是的哦——本宮第一次聽見你的聲音,就能認出你來,那麼第一次聽皇上的聲音,又怎麼會認不出皇上便是那夜的男子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可以當嫔妃,誰又願意回到倚梅園去累死累活的伺候梅花呢?”

甄嬛倒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多謝娘娘為嫔妾答疑解惑——”

“如果你不是主動想要把那天的事說出來,也許我們現在可以做朋友。”

安七仰躺在椅子上,相當沒有形象可言,慢悠悠的說:“本宮一不曾見過你,二不曾出手害你,你想對本宮使用釜底抽薪這一招,也是本宮沒有想到的——那,可就怨不得本宮了。”

甄嬛逼視着安七,一字一句道:“娘娘竟半絲也不為自己的強盜行為感到羞愧嗎?”

安七一愣,突然爆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什麼?本宮?強盜?”

甄嬛皺眉反問:“難道不是嗎?”

安七可真是笑出了眼淚,一邊拿手指擦拭眼角,一邊說:“甄婉儀竟也好意思說本宮是強盜?”

“後宮嫔妃所争所求,無外乎是一個帝恩罷了。本宮出身不光彩,連娘家也無,又并非什麼天人之姿,你不會想不到本宮是靠什麼得來的恩寵吧?

“你就這樣,帶着一個安陵容,仗着本宮絕不會拒絕你們,便要學了本宮看家的本事去,這和明搶難道有什麼差别嗎?

“本宮的本事都是本宮一點一滴摸索出來的,本宮便是再知禮,你又何曾見過哪位姐妹當真如此不要臉的空手套白狼?”

甄嬛一下子被戳中了弱點——确實如此。

她很清楚安七是憑借什麼得寵的。

安陵容會的倒是多,諸如什麼刺繡、調香一類,但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增加閨閣情趣也就罷了,真要靠着這兩樣獲寵卻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唯獨剩下一個嗓音好。可就連這,安七也牢牢踩在安陵容頭頂上。

既然如此,那肯定就不能讓安陵容再用歌喉獲寵。畢竟有了安七珠玉在前,安陵容這差了一等的又還能糊弄過去誰呢?

甄嬛想到讓安陵容來找安七學藝,也是打着安七不會拒絕的算盤的。

——你餘敏善不是做盡了溫柔懂事知禮寬厚善良的模樣嗎?旁人求到你面前來,你難道會不肯?

東西要學去,人也得惡心得夠嗆。

或許也不僅僅是如此……

甄嬛知道這是在博弈,什麼羞恥心自尊心,此刻都該抛卻幹淨了。

于是她并不驚慌,轉而說:“娘娘是要與嫔妾做對嗎?”

安七直視着她,緩緩搖頭:“你算什麼東西,值得本宮與你作對?”

甄嬛這一回真的被刺激到了,道:“娘娘未免太過于狂妄自大!難不成娘娘以為與皇後娘娘和華妃交好,便一切都可萬事大吉了嗎?!”

殊不知她們也不過是拿你當個寵物逗弄玩玩罷了,難不成還真能讓你踩到她們頭上去不成!?

“本宮倒是期待你能做到。”安七冷哼一聲:“本宮是貴嫔,你要稱一聲娘娘,一個婉儀罷了,别真把自己當成個玩意,明白嗎?”

氣到極點,甄嬛反而冷靜了下來,道:“娘娘好算計——隻是娘娘向來以敦厚良善示人,也算是辛苦了。”

安七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朱宜修和慕容世蘭不會允許安七爬到她們頭上去不錯,但是再有限範圍内,她們卻很願意成為她的後盾,并且對她極好——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她自然會反過來護住這兩棵大樹。若是必要,自毀一棵,也會保住另一棵,不是嗎?

“本宮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你是想要扶持安陵容上來做你的幫手,對不對?”

甄嬛見安七不接茬,也不勉強,順着安七的話就說:“娘娘這話就見外了,後宮嫔妃本就同為姐妹,嫔妾見安選侍可憐,便想幫她一把罷了。”

安七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眼神,盯着甄嬛來回打量了兩眼,道:“人,是你送到本宮這裡來的,到時候要不回去……可别怪本宮沒提醒你。”

甄嬛心裡一慌,但是很快又笃定下來,道:“娘娘,這是天子的眼皮子底下,作奸犯科之事,還是不要做的好。”

竟是已經開始懷疑安七會不會對安陵容不利。

女主就是女主,心思狠得一批。

安七又一次被逗笑了,末了征詢似的說:“怎麼,本宮的惡意這麼明顯嗎?讓婉儀這麼誤會,這也實在是……蠢死了。”

甄嬛還沒來得及發怒,就又聽對面的人說——

“死,太簡單了。像本宮這樣的人,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的位置有多不容易,婉儀這樣的天之驕女想必是體會不到的——本宮見過人性最刻骨的邪惡,從來就明白死一點都不可怕。你看低本宮所以輕信他人污蔑,你想置本宮于死地,你算計本宮,妄圖把本宮玩弄于股掌之間,事到如今,本宮絕不會讓你輕易地一死了之。”

甄嬛倏地站起來,張口欲言,但到底是沒說出什麼來,白着一張臉便走了出去。

有些事已經成了定局,就不可能因為她中途反悔而阻止發生。

就好像當初她在玄淩面前揭露那件事的時候一樣,當朱宜修帶着安七出現在那裡打斷她的話的時候,事件的走向就根本不再在她手裡了。

可她又能怪誰呢?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不是嗎?

甄嬛一走,系統就按捺不住了,在安七的識海裡吱哇亂叫:【主子主子!你是要跟甄嬛宣戰了嗎!?】

安七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系統用小短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刺激!這一刻終于還是來了!】

安七緩緩打出來一個問号:【?】

系統原地飛了一圈,雀躍的說:【宿主和原女主幹上的日子,這一刻終于來了!!!】

安七:……

安七倒不是非要跟甄嬛過不去,如果她要這麼做的話,早前面三個世界她哪個不能把甄嬛摁在地上摩擦?

隻是餘莺兒這個身份比較特殊——她是因為甄嬛而獲寵的,而她和甄嬛都知道這件事,那麼就導緻了兩人之間本就是王不見王的關系。

安七要完成任務,那甄嬛就得滾。

算了。

統子要是願意這麼看得開的話,那她也就懶得解釋了。

安七實際上是不在意什麼帝王恩寵的——皇帝的注意力又能放在後宮女子身上多久呢?這本就是個未知數。畢竟永遠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永葆青春,但是永遠有女人正值青春啊。

對于整個後宮來說,除去太後之外,實際上最重要的是朱宜修和慕容世蘭。

當然,如果安七不是能同時交好這兩位,她也不會過得這麼舒心。

所以安七轉頭就把安陵容要跟她學唱歌的事告訴給了朱宜修。

“甄婉儀說,想讓臣妾教一教安選侍怎麼唱曲子,臣妾答應了呢——哇,當女先生什麼的,臣妾可是頭一回哦,不知道能不能當好呢,有點緊張……”

朱宜修是什麼人物?那是獨占後宮十四年有餘的當仁不讓的朱成璧都蓋了戳兒的最合适當皇後的女人啊。

甄嬛走的這步棋是為着什麼她能不知道嗎?

恐怕學唱曲子是假,趁機面見皇帝才是真。

如果沒有安七在,那安陵容的嗓音絕對是現在後宮裡最好的人。而安七和安陵容的嗓音差别,就像是安陵容和其他人的嗓音差别一樣。如果嗓音天生條件的優劣可以依靠後天短時間的訓練就彌補上來的話,當年朱宜修也不會千挑萬選就隻找到個安陵容不是嗎?

就是因為嗓音條件是先天的鴻溝,後天訓練隻能稍有改善,而絕不可能有什麼質的飛躍。

所以,與其說安陵容是來跟安七學唱曲子,倒不如說是打着安陵容在安七身邊多晃一晃,讓朱宜修也跟着眼熟幾分的主意,要是能見到皇帝,那就更好了。

可是安七這孩子,卻還以為對方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學唱曲子呢。

——膽敢利用她小心翼翼保護着的小姑娘,難道還想要善了嗎?!

朱宜修心思轉過一輪,面上又淡淡笑道:“敏善是最善解人意的,當初你怎麼學的來着,自然也就能怎麼教她了。”

安七遲疑了一下,才說:“……但是臣妾當初都是自學的呀,這如何能教呢?”

朱宜修安慰道:“常言道,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你隻要認真地教了,她學得會或是學不會,都看她自己的造化,你不必過分勉強。”

安七乖順的點頭:“多謝娘娘指點。”

朱宜修又道:“此事你可與華妃說過了?”

安七有些茫然的問:“還沒有呢……臣妾需要将此事告知給華妃娘娘嗎?”

朱宜修點點頭,笑得非常之慈祥,道:“華妃素日待你不薄,你頭一回做女先生這樣的大事,你合該告訴她一聲。”

安七恍然大明白,興沖沖的說:“那臣妾現在就去說吧!”

“去吧!”

安七又說:“皇後娘娘和華妃娘娘感情可真好呢,連這樣的事也念着對方!可見後宮姐妹之間的情誼,實在是深厚非常呢~”

“咳!”

朱宜修差點被自己的唾液嗆到——她和華妃?關系好?

你怕不是在逗我!?

“正是如此呢。”

朱宜修:算了,孩子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安七心裡憋着不壞水兒,腳步匆匆就往宜芙館找去——要是再遲上一時半刻,她怕她會當場笑出來。

去與慕容世蘭說過之後,慕容世蘭又拉着安七問:“剛才又從哪兒來?可吃東西了?”

安七老實回答:“從皇後娘娘那兒來,是皇後娘娘讓臣妾将此事說與您聽的。臣妾現在不餓,不是很想吃東西呢。”

慕容世蘭若有所思的點頭:“皇後叫你來說的?”

安七一臉空白的回答:“嗯呢。”

朱宜修:2号2号,1号呼叫,聽到請回答!

慕容世蘭:2号收到!

實際上就是朱宜修想讓慕容世蘭先出手對付甄嬛,而她可以從旁輔助,并且慕容世蘭成功收到了信息。

安七:哦豁,甄嬛藥丸。

次日,安陵容就來找安七學藝了,卻見安七正趴在桌前看着什麼東西。

見她來了,安七撐着桌子站起來,道:“你來啦。你都會些什麼曲子呀?”

安陵容把自己會的曲子都一一說了,然後說:“娘娘在瞧什麼書呢?嫔妾是不是打攪娘娘的雅興了?”

安七搖搖頭,舉起書道:“是《中周論治》,自出了你父親那一事之後,本宮突覺大周律法很有意思,且書又已經拿了過來,便也就這樣看下來了。”

安陵容神色就不自在了起來——你說她不怨安七麼?

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又不能對安七怎麼樣,畢竟最終下這個命令的是玄淩啊,安七不過是提了個意見而已。

如果不是安七的意見提的很有道理,玄淩又怎麼會聽呢?

安七招了招手,道:“你過來,本宮指給你瞧瞧——你看,下卷是論的朝臣規範,第十五條:凡,銀饷糧草,運輸官員,皆地位平等,不分王公貴族,不分官職高低。所以你父親是沒有參與攜款潛逃一事,但是他實際上是有阻止蔣文慶行為的權利的,對不對?”

安陵容怯懦的哭了出來,淚珠懸挂在睫毛上,道:“娘娘不知道原委,嫔妾自小在松陽縣長大,那蔣文慶是一個多麼野蠻兇殘的人,嫔妾再清楚不過了。嫔妾的父親以前隻是一介書生罷了,向來不敢出頭,又怎麼敢去阻止蔣文慶呢?”

安七把自己的帕子遞給她,道:“既然他不敢,就不該繼續霸占這個位置不放。皇上需要的是有能力的官員,下派到各郡各縣去,做皇上的眼睛和皇上的手。你父親隻是不敢,那就說明他擔不起這個責任。你總不能寄希望于松陽縣下一個縣令是和藹又好說話的,是不是?況且皇上也并沒有怎麼懲罰你父親,隻是讓你父親恢複白丁之身罷了。道理很簡單。就好比你來找本宮學唱曲,若是本宮教不好,你再去找别的師傅就是了,本宮總不至于不讓你去找别的先生,對不對?”

“娘娘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可是……”安陵容委屈巴巴的說:“可是那畢竟是嫔妾的父親呀……”

安七敲了敲這本《中周論治》,道:“可是大周的律法不會看在他是你父親的份上,就對他網開一面。你要知道,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呢。你應該慶幸你已經成為了嫔妃,否則若此時你仍然待字閨中,你可能想好你未來該往何處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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