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崩壞掉的甄嬛傳 > 第69章 謀朝篡位慕容世蘭

第69章 謀朝篡位慕容世蘭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檢測到玄淩心跳頻率的系統:【……】來鬼了?

以系統的智商,它很難解釋清楚玄淩現在的心思。

在它看來,玄淩的真命天女應該是純元那樣溫柔甚至聖潔的女子,是多才多藝富有情調的仙女,連冬天幹活的小宮女都忍不住心生憐憫的角色……可是安七現在展現出來的完全就是兇殘,這樣的人怎麼會讓他心跳加速呢?

至少系統本統看了就隻有害怕,并沒有一絲絲的心動。

安七看着腳下蔓延的血色,有幾分呆滞,恍恍惚惚的想着——她也不明白,這麼幾條人命,她是怎麼能下得了手的?

從前的記憶她不清楚了,但自從成為慕容世蘭後,她就先後冷靜至極的處理了枉死的福子、十兩銀子買斷了一個粗使太監的命、利用皇帝太後的疑心讓端妃被困太平行宮不得出、借黃規全的手毒死了沈眉莊、果斷抛棄黃規全,這樁樁件件都不是能善了的買賣。

可是這和現在都不一樣——現在是她,親手殺了三個人,活活逼死了汝南王,用的還是殺人誅心的策略和淩遲的手法。

她呼出一口氣,尾音發顫。

寂靜的廂房裡,這顫音被數倍放大,叫興奮中的玄淩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是那麼清晰的意識到,安七在害怕。

是了,這場景如此血腥,大男人若是頭一回見也要怕三分,何況安七不過是一個弱女子?

安七冷靜下來,将匕首上的血迹全部擦在賀妃的紗裙上,彎腰在予泊小小的身體上摸了摸。

她把孩子脖子上的玉觀音拿了起來,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系統:【……】真就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呗?

玄淩的視力很好,他清楚的看見,安七的手在細微的顫抖。

安七咽了口口水,安慰自己似的,說:“慕容世蘭,不要愧疚,不要害怕,你在做最正确的事,你在,你在替天行道……”

如果說之前玄淩還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下了怎樣的決心,才用這樣的方法為他除去了心腹大患,但他現在知道了。

大約是因為,他是她的天吧。

安七:他會有這個想法也是我想不到的……嘔。

系統默默的想——這位宿主這是徹底入戲了吧?她明明不是慕容世蘭啊?

這時,廂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這聲音讓剛冒出頭的玄淩馬上縮了回去。

是誰!

安七将匕首收回刀鞘,壓着嗓子喚了一聲:“兄長。”

來人正是慕容世松。

兄妹兩動作極小的相□□了一下頭,就算做是互相通了消息——玄淩還在裡面,玄濟确實死了。

慕容世松掃了一眼室内,問道:“成了嗎?”

安七已經恢複了正常,道:“成了的。”頓了頓,又強調道:“千萬不能讓皇上得知是我動的手——當初沈眉莊一事已經讓皇上冷落了我月餘,若是皇上再知道今日我……我便也不要活了。”

玄淩:啊哈,你猜怎麼着?朕全看見了!!!沒想到吧!!!

慕容世松:隻有你而已。

安七:隻有你而已。

系統:隻有你而已。

慕容世松拿出一匹鑰匙,把欄杆上的鎖鍊打開,矮身走進去,拉住安七安撫道:“玄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先前我回中京時更是代替皇上命令文武百官,可以說是膽大包天。皇上若是得知你為他做的一切,隻會感動于你對他的心意。”

安七搖搖頭:“我是要為皇上出這一口惡氣沒錯,但是此法畢竟太過兇殘,這樣心狠手辣的女子,皇上不會喜歡的。”

玄淩差一點就忍不住跑出去大叫了——朕沒有不喜歡!你聽聽朕的胸膛,這顆心髒完全在為了你而跳動!你聽聽啊!

慕容世松似乎是拿自己妹妹這癡情的心性沒有辦法一般,惆怅的歎了口氣,轉而道:“後面怎麼辦呢?”

安七擡眼看他。

慕容世松解釋道:“汝南王一家死在我們府上,隻怕外面流言蜚語不會少啊。”所以周玄淩你要看着辦啊!

安七垂下眼簾,視線停留在賀妃的是一張,道:“沒有人會為他們出頭了,賀輕輕與晚衣、予泊一死,賀家也不會來尋仇了,畢竟……賀滢滢還在我們手上。”所以周玄淩你看我對你多麼盡心盡力!!

慕容世松眼睛一亮,贊許道:“娘娘果然想得周到。”所以周玄淩你要知恩圖報啊!!!

安七此話一出,系統頓時驚了:【!!!】不是吧?!慕容世松和賀滢滢成親的作用這麼大呢?!

先前它以為或許可以饒女人小孩一命,如今才發覺是錯了。

如果賀妃和兩個孩子還在,賀家少不得要鬧一場,畢竟汝南王府還有人在,他們聯合在一起就還有意義。可是,現在賀家失去了汝南王這一家強有力的姻親,就不得不安靜下來,畢竟他們手上的籌碼就隻有已經嫁給慕容世松的賀滢滢了,所以斷然不會跟慕容家做對。

而身為親家和賀妃娘家的賀家都不願意鬧大的話,那外面的口就會好封許多。

緊縮在角落的玄淩也聽得不斷點頭——不得不說,安七确實給了他一個非常好處理的局面,尤其還把她自己的把柄交到了他手上,那他就幾乎沒有什麼傷腦筋的地方了。

安七輕聲道:“何況,生同衿死同穴,共赴黃泉對于他們一家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慕容世松想到安七的嫔妃身份,也有些惆怅,拍了拍安七的肩膀,道:“雖然如今你隻是一個嫔妃,但你好歹也是唯一的夫人啊,可見皇上心中定是有你的。宮中雖然有皇後,可皇後無所出,而你還年輕,隻要你能生下一個皇子,将來未必沒有機會。”所以周玄淩!你一定要看着辦啊!!

系統:【?!】不是,等等?他們到底知不知道玄淩在這裡面?就這麼當着玄淩的面讨論慕容家野心直指皇後和皇子的事……這未免有點太刺激了叭!它到底要不要提醒宿主!?

安七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苦笑一聲:“五年了吧?那個孩子之後,我就再也沒能……”她似乎很是難過,忍不住平複了一下呼吸,才道:“不說這個了。”

玄淩聽見安七的話,忍不住心疼了起來,反思他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但他很快又清醒過來:周玄淩你在想什麼?!這可是慕容家的女子!江山和美人,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

慕容世松心裡其實恨不得把玄淩千刀萬剮,畢竟如今他一人在這個廂房裡,一個久居廟堂的弱雞皇帝,慕容世松殺了他還不是輕輕松松?

可是不能這樣做。

他們慕容家可不要跟狗皇帝陪葬,必須是狗皇帝死了他們還能活着,而這江山,終究得是他們慕容家的!

安七按住慕容世松的手,輕輕敲了兩下,又道:“剩下的事,就拜托兄長幫我承擔下來了。”這是在提醒他注意分寸,畢竟玄淩還在看着他們。

慕容世松闆着臉,道:“兄妹之間的事,說什麼拜托不拜托的?沒得生疏了。”看到安七的眼色,知道這是要他逮到機會就獻忠,她是顧全大局,所以他也隻得忍下心裡的怒火,僵硬補充道:“況且我慕容家也是世代忠良,豎子野心昭昭,本就該由我替皇上掃清賊人才是。若不是此人爪牙衆多我不好下手,又哪裡輪得上你一屆後宮嫔妃出手?”

安七微微點了點頭,道:“讓頌芝伺候本宮更衣,這便回宮,以免宮門下鑰,又驚動大内。”

至此,安七的戲份就結束了。

安七啟程後,玄淩整整衣服,就也從廂房走了出來。等候多時的李長急出了一頭一身的冷汗,見玄淩出來了這才松了口氣。

慕容世松送完安七,趕緊回來處理汝南王一家的屍體和血迹。

沒料到玄淩突然從背後走出來,低沉地喚了一句:“少将軍不去洞房,怎麼卻在這裡?”

慕容世松吓了一跳,趕緊轉身,一看玄淩那樣子,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隻能跪下請罪。

玄淩心裡暗爽,面上嚴肅不已,道:“朕想,少将軍應該有很多話要對朕說。”

見對方沒有馬上問罪,慕容世松聞弦音而知雅意,站起來道:“還請皇上移動尊步,随臣去書房詳談。”

玄淩量他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再加上又有許多的事想要問清楚,便冷哼一聲,跟着去了。

玄淩最在意的隻有一個問題,便是:“你們這個計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慕容世松裝作猶豫了一下,接着就跪了下來,口中隻是請罪。

玄淩一頭霧水,這種揣測聖意的事他們做都做了,沒道理如今卻吓成這樣啊,難道他們打算這事還要一直瞞下去不成?

便是蠢想都能想到,足足四條人命,那是能随便就瞞住的嗎?

慕容世松又愧又悔,道:“早在汝南王還沒回到中京時,便曾私下找過臣,言語中多有威逼利誘,直指皇上的寶座。臣久在邊疆,邊疆向來隻知汝南王,不知聖上,所以臣有一時的心動,是而臣須得向皇上請罪。”

玄淩:“……”要不是汝南王的屍體就擺在朕眼前,鬼知道這會兒朕能不能摁得住脾氣。

慕容世松接着說:“但此事被父親知曉,父親狠狠斥責了微臣,說微臣辜負君恩、為人不堪之極,若不是看在親生骨肉的份兒上,父親幾乎要當場斬殺微臣以儆效尤。後來汝南王隻身一人回中京,便發生了戎裝進殿和毆打言官的事,父親從母親的信件中窺見危機,正好夫人又求了賜婚旨意下來,父親便設下了此局,以求讓微臣戴罪立功。但是,整個計劃原本并不該是今天這樣。”

玄淩表示理解——慕容迥是出了名的寵愛女兒,沒道理為了向皇帝表忠心而讓女兒開殺戒。

“原本父親是打算叫微臣迎娶小賀氏,假意投誠,伺機再動。誰知夫人得知了此事,又因婚事定下後,微臣回京時汝南王代天子命文武百官跪迎微臣,夫人深恐此事遲而生變,便匆匆做了決定。”慕容世松突然加大聲音,道:“皇上!夫人全是為了替皇上分憂啊,還請皇上體諒夫人一片癡心,勿要疏遠了夫人才是啊!”

然而事實究竟是怎樣,那就隻有慕容家的人知道了,如今汝南王已經死了,并且确實是死在安七手裡的,那他們說的就隻能是事實。

玄淩心想“那肯定不會”,面上卻還是冷硬道:“玄濟是狼子野心,你也有所動搖,朕看未必可輕饒。況且你們恣意妄為,竟敢就這樣把玄濟一脈趕盡殺絕,你們可有想過事後要如何善了?”

慕容世松啞口無言。

不過玄淩留下來跟他說話,便就是有處理的方法了,打一棒子還得給個甜棗,這才是權衡之道。

這邊且先按下不表,那邊安七才剛回到宓秀宮,周甯海便着急的迎了過來,道:“夫人,皇上早就回宮了,您怎麼才回來?皇後都派了兩撥人來請了,恐怕不是小事啊!”

不等安七問,系統就極其自覺的說:【宿主不要怕,玄淩現在還在路上,先回來的是假的,不過是非常拙劣的障眼法罷了。】

安七略一思索,便道:“皇後說有什麼事了嗎?”

周甯海苦着一張臉,道:“剪秋的嘴嚴得很,一點兒聲都沒露。”

這朱宜修厲害就厲害在身邊的丫頭太監是個頂個的忠心耿耿,不過跟他們主子一樣,他們都未必是什麼聰明的性子。

其實現在安七還有點頭疼,畢竟剛做了那麼刺激的事。但是朱宜修這麼迫不及待的催她,估摸着不是小事兒,她要休息還不能夠,萬一出點什麼纰漏,這一趟可就不夠本兒了。

安七揉了揉太陽穴,在腦内問道:【先别看玄淩了,去看朱宜修,看她現在在做什麼、身邊都有什麼人。】

系統懵懵的點頭,匆匆的調整了視角。

它邊看邊說:【宿主,朱宜修現在正在鳳儀宮昭陽殿,旁邊還有甄嬛和曹琴默,秦芳怡。】

安七愣了:【曹琴默?】

曹琴默什麼時候轉投了朱宜修的陣營嗎?

近來是有些疏忽曹琴默了,畢竟她也不需要利用溫宜做什麼啊,心思又都放在玄淩身上了,自然就不會管曹琴默這個小透明了。

可她自問也沒什麼對不住曹琴默的地方吧,怎麼就一聲不吭的背叛她了呢?

朱宜修會和曹琴默私下聚會,那必然是要利用曹琴默找她的罪證了。

她逼朱宜修是有點狠了,但是應該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時候吧?難道是因為今天玄淩沒帶朱宜修去主婚的緣故,所以她跳了牆?

以前慕容世蘭手上是有幾條人命,但是那坦坦蕩蕩就是因為嫉妒,又是陳年往事了,拿出來說也是死無對證。就算是曹琴默,也恐怕知道得不多。而自從安七成為慕容世蘭,她在曹琴默手上也就隻留下了一個把柄,便是沈眉莊假孕的事。

畢竟她在玄淩面前說的是她“替天行道”,這個“天”,是她打出來給别人看的,是把沈眉莊死死釘在了“假孕争寵、欺君瞞上”的罪名之上才換來的——而隻有曹琴默可以證明這個“天”是騙人的。

又有甄嬛在旁邊,那是沈眉莊東窗事發的可能實在是很大啊。

……怎麼辦。

安七不可避免的有些微的慌張——她感覺現在還不是最合适的時機……但是旁人又怎麼會總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來行動?

她這邊還在胡思亂想,那邊系統就把水鏡打開了,安七便看見曹琴默此時一臉尴尬,眼睛盯着自己放在雙膝上的手和手帕,雖然是溫順聆聽的姿态,但是嘴角的弧度卻沒有一絲愉悅的樣子,反而充滿了恐懼。

被迫的?

這個形态其實會說明更多的東西,至少曹琴默絕對不是主動去找甄嬛或者朱宜修去合作的,否則她不會是現在這樣一副百般不願意卻又不得不做的樣子。畢竟沈眉莊那件事,實際上主要經手人是曹琴默本人,如果真論起來,安七和她還不一定誰的罪責更大呢。所以如果真是這件事,曹琴默自爆,那她一定是被人抓住了小尾巴了。

隻有兩害相遇的時候,人類才會不得不選擇更輕的那個。至于是誰捉住了曹琴默的小尾巴,讓她不得不聽朱宜修的擺布的,這要以後再說了。

此時,水鏡中的朱宜修端正道:“曹婕妤實在不必害怕,你若是作證,便是于江山社稷有益,便是幫了皇上和本宮一個大忙。可你若是不作證……甄容華,你說給她聽吧。”

甄嬛恭敬應是,向曹琴默道:“後宮姐妹們皆知,婕妤姐姐與光華夫人一向交好,比起麗貴嫔娘娘,光華夫人也更倚重姐姐,所以這些事姐姐也該知道一二。況且此事也不是秘密,隻是從前的事做得隐秘,所以沒人發現罷了。如今是她自己露了馬腳,姐姐若是還不說,那便是蓄意隐瞞了?這可是與她同罪的。”

安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聽上去不太像是沈眉莊的事兒啊,沈眉莊那頂多算是後宮争風吃醋、不擇手段、欺君瞞上,聽上去雖然也很嚴重,但是跟江山社稷是沒有關系的。

既然說到了江山社稷,那就隻能是賣官鬻爵、與臣子私通、收受賄賂了。

啊……這種事沒有提出來就算了,一旦被人發現了,以安七現在的身份來說,那可是不好敷衍的。

剪秋又來催了,周甯海慌得沒了章法,跪趴在地上哀求:“夫人,我的好夫人,您可要快快的想想辦法呀!皇後娘娘從來沒有這樣急切的傳喚過,必然是有着大招呢,這可怎麼辦呀!”

不得不說,朱宜修平時的僞裝實在是做得非常好,所以一旦她如此反常,那就連蠢憨憨的周甯海都能感知到這是非同小可。

安七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本宮還沒死呢,哭什麼哭,号喪嗎?還不快起來,丢人現眼!”

他們亂了陣腳,安七偏要正了衣冠,傲然道:“既然人家都打上門來了,本宮就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都給本宮端住了,天大的事還有本宮頂着,且砸不到你們身上去!”

然而系統卻在逼逼賴賴:【不知道還以為你這是要上戰場,無語子。】

安七:【……】這是系統,我忍。

有人這樣主持大局,浮動的人心便穩定了下來。

出來見了剪秋,對方一如既往的沉靜含蓄公式化微笑,道:“奴婢給光華夫人請安,今日夫人大喜,奴婢這才來得及給夫人道喜呢,夫人不會怪罪奴婢吧?夫人才剛回宮,按理說奴婢不該打擾夫人,但是事急從權,奴婢已經來了多次了,還請夫人随奴婢走一趟吧?”

這是說的慕容世松結婚的事,但是他們卻是喜事辦喪,安七難免有些不自然,于是忍不住諷刺了一句:“勞動剪秋姑姑給本宮哥哥賀喜,倒是難得,皇後調.教你果真極好。隻是卻不知你是不是真心道喜,可别在心裡咒本宮早日去死呢?”

剪秋面色不變,笑着打了個哈哈:“夫人真會說笑。皇後娘娘知道夫人娘家兄長今日大喜,夫人想要多在娘家停留一段時間也實屬正常,所以一直等着夫人回宮呢。畢竟夫人是皇上寵愛的妃子,皇後娘娘也是十分關心您的呢。”

這話……

安七努力的分析剪秋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怎麼還扯上了皇帝?但是說是扯上了,也不是明明白白扯上,中間非要用朱宜修來做一個轉折。

這是要讓她以為皇帝也要問責她,讓她驚慌失措,好露出更多錯處吧?

安七面上露出一絲焦急來:“皇上也在?”

系統:【?】這宿主有毛病?它都說了玄淩還在她娘家呢,她在這裡問個der?

安七:【……】我該怎麼才能含蓄而又委婉的提醒它,它是個智障呢?

剪秋胸有成竹,說得是煞有介事一般:“皇上向來關心夫人的事情,寬容中又帶着關切,夫人為何這樣驚訝?”

模棱兩可的,但是實話一句沒有,擺明了是沒請到皇帝,但是卻要拿安七擅自在宮外逗留這事做文章呢,就差明說“你這是心裡有鬼”了。

既然這樣。

安七側臉一緊,随即冷笑一聲,諷刺道:“皇後真是關心本宮,連帶着你的嘴也這麼甜。”甜你家的麻花花。

見安七這是亂了陣腳又要強裝冷靜,剪秋笑中帶着嘲諷,說話仍然恭敬:“皇後娘娘執掌鳳印,自然時刻關切諸位娘娘小主,尤其夫人您是皇後娘娘的得力助手,娘娘自然會多關心一些。”

朱宜修:你協理六宮位列夫人又怎樣?鳳印還是在本宮手上!本宮不退位,爾等終究是妃!

來搞事就搞事吧,偏還忍不住言語上刺激她兩句,不管是為了讓安七慌張以便露出馬腳,還是單純的就是想耀武揚威一下,這個行為都不大明智。

畢竟這會透露出某些信息。

安七眼皮一跳,回頭看了剪秋一眼,冷哼一聲,不屑于再理她似的。

——基本可以确定是前朝的事了。

她們肯定是去請過玄淩到鳳儀宮的,畢竟與江山社稷有關,且又有後宮不得幹政的條例在,更是為了給安七最緻命的打擊,不讓玄淩到場是說不過去的。

但是她們請了,也得玄淩确實在啊——人家現在還在慕容家呢,安七給他留了一地的屍體血迹,他總要時間去處理的。

現在安七才剛回來,他那邊還早着呢,所以朱宜修是鐵定請不到人的。但是理論上來講,玄淩這時候人應該是在儀元殿裡面的,而就是這樣,朱宜修還把人請不到,那指不定就要鬧得更大些了——皇帝沒來一定是因為事情還不夠嚴重,他以為我們隻是小打小鬧,那就幹脆再鬧大些好了!

啊……咋辦呢?

這會兒難道還要去找誰來救她?

也沒誰能救了啊,而且現在也沒法兒出去叫人了,更甚至如果隻是為了還未知的朱宜修的招數,她就要頂着慕容世蘭的殼子去找人求救,那也太沒面子了。

系統問道:【宿主,你知道朱宜修會怎麼打你嗎?】

安七驚覺不對:【……你問我?】

系統:【啊。】呆滞.jpg。

安七原地震驚:【你不是可以帶着我穿越進書中世界、扮演人物角色的無所不能的系統嗎?這點小事你來問我?我以為你知道隻是不能告訴我呢?!】

系統被這過于理所當然又飽含失望的語氣狠狠噎了幾下,艱難的說:【不要這麼随便的說出這麼複雜的能力!】你以為你們人類的花花腸子有多好猜!?

安七掙紮幾下,最終不得不接受——自己的這個系統就是個廢物,是比周甯海還要蠢的鐵憨憨。

安七:嗚,我好慘。

等到了鳳儀宮,安七就又把往常的那股姿态拿捏住了,先不甘不願的給朱宜修行了個禮,然後瞟了一眼甄嬛,撇了撇嘴道:“甄容華也在啊。”

甄嬛不驕不躁的笑了一下,起身行禮:“嫔妾見過光華夫人,夫人貴安。”

接着秦芳儀也向安七行禮——卻沒看見曹琴默。

安七連點頭都吝啬,轉身便要坐下。不防朱宜修開口叫住:“妹妹且慢。”

安七沒把她的話放在眼裡,她話音未落,安七就已經坐了下來,隻好一臉無辜的看着她:“皇後說什麼?”

朱宜修:“……”你好賤啊.jpg。

朱宜修沒有笑,而是直接切入正題:“光華夫人,本宮且問你,你位處夫人,又有協理六宮之權,可知身為嫔妃不得幹政一事?”

安七頓了頓,問道:“皇後想說什麼?”

朱宜修歎了口氣,仿佛很是失望的樣子:“光華夫人,你是知道皇上待你是信任有加的,本宮以為越是如此,你越該勤謹侍上才對,你也向來做得極好……”

安七為這種繞一大圈還不說正事的說話方式感到極其不耐,但是偏偏還不得不一一忍受,感覺這世界對她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皇後不必如此,這是臣妾應該做的。”

朱宜修臉色一變,眼神變鋒利了起來,道:“分内之事你确實向來做的很不錯,可這分外之事,你做得也不少!”

安七明知道朱宜修是打算用收受官員賄賂的事來拿捏自己,卻偏偏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道:“什麼是分外之事?臣妾身為嫔妃,為皇後分憂解難本是應當的,皇後身子不好,時常發作頭風症,臣妾接過一些宮務原也不算僭越,皇後可别疑心太重了。”

朱宜修更加失望了,簡直是痛心疾首一般,道:“本宮何曾疑心你呢?”

安七眉心微皺:“那皇後為何這樣說?”

朱宜修似乎想說什麼,但又開不了口一樣,按着額頭哀歎:“甄容華,還是你來說吧。”

甄嬛從來都很忌憚安七,沈眉莊死後,她就更想讓安七以死謝罪了,可是安七過于強大,她根本無從下手,再加上她一直在找劉畚,卻始終找不到,所以是恨上加恨。

可是她還沒出聲,便聽見安七道:“甄容華?皇後且慢,甄容華嘴裡,能有幾句真話呢?讓她來說,臣妾頭上還不一定要扣一個多大的冤枉!”

這對甄嬛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每次說話的時候,都能那麼漫不經心的給别人以最緻命的打擊?!

朱宜修也沒想到安七會這麼說,敢情她從前說的甄嬛滿嘴跑馬、虛情假意什麼的,全是她真實這麼以為的?

這就離譜!

甄嬛可是太後點名的解語花!

朱宜修無奈,隻好說:“這便是誤會了……行吧,秦芳儀,你來說吧。”

原本隻是在當背景闆外帶吃瓜的秦芳儀萬萬沒有想到她還有這麼重要的戲份,短暫的驚異之後,迅速道:“光華夫人,你收受官員賄賂、在後宮賣官鬻爵的行為已經暴露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朱宜修:“???”

甄嬛:“???”

躲在後面等着當證人的曹琴默:“???”

你就這麼直接地說出來了?

那朱宜修之前洋洋灑灑彎彎繞繞的鋪墊了那麼久,你以為是為了什麼你個蠢貨?!

朱宜修和甄嬛就是再好的修養,這會兒也忍不住齊齊看向了秦芳儀,張嘴想罵,但是場合又不合适,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秦芳儀也不算做錯了……她就是打了個血媽直球而已。

直到安七拍案叫絕。

安七一萬個驚訝,道:“這是什麼話?”轉瞬間她的表情就成了憤怒,

“是哪起小人在本宮背後嚼舌根?平日裡捕風捉影也就算了,這樣沒根沒據的事也敢瞎說麼?!皇後該不會真的信了吧?!”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