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恢複了往常的平淡。
任泱本來和朋友約好去三城之地逛逛,因為朋友臨時出差,計劃隻能作罷。
自從高中畢業,彼此從一周幾次的跨洋電話到一月一次。後來大家都越來越忙,發現電話通起的那一刻,兩個人回不到原來的滔滔不絕。文字的信息尚能掩飾語氣的不自然,隔了汪洋的電話讓尴尬無可遁形。
任泱回國,兩個人在蘇平碰面機會多了,關系又開始密切,想完成高中期待的旅行,可惜造化弄人。任泱幹脆國慶繼續上班,等後面合适再請假。
至于簡曠,世界上有兩種人不配擁有假期,一個是随叫随到的社畜,一個就是高中生。
蘇平一中大發慈悲的三天假期,簡曠除了寫作業,也騰不出一點時間。
他們的生活就像往水面投一粒石子,濺起水花,而後立刻恢複平靜。石頭不常有,水花也不常有。
他們碰面時間不多,大多還是在周末,簡曠成績一如既往令人放心,他們有空就一起去看望鄧秋月,任泱沒空,簡曠就一個人去,坐在窗邊給鄧秋月講最近的成績,朋友,風景。
簡曠發現,他開始有越來越多的話能對鄧秋月說,想給她講和任泱一起喂的流浪貓,和她一起包的餃子,雖然任泱的餃子都在水裡張開了肚皮。
很多很多,都是和任泱有關。
他在學着她說的樣子,去做一棵遵循内心生長的樹。不知道能不能郁郁蔥蔥,但是枝芽在萌動。
……….
該怎麼去描述時間,沙漏裡細沙反複流動,鐘表上指針一圈圈的走動。夏天揮手潇灑的轉身,秋天也裙裾翩翩的告别。他們在春天末尾見面,一眨眼走到了冬天。
任泱也迎來了她,24歲的生日。
起初任泱并沒有告訴簡曠,主要她也不能突然說,“簡曠你記一下我的生日。”
是12.21的前幾天,一大包快遞放到了家門口。任泱和簡曠把它擡進來了時候,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他們打開的時候,一個彈簧小人跳了出來,一扭一扭的揮舞着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