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放下手機,打算換衣服出門:“那我們出去吃吧!這附近我已經很熟了!”
雖然隻有一瞬,胧還是憑借優良的視力依舊捕捉到神樂手機上的畫面:“那個照片,應該不是鬧鐘吧。”
“嗯。”
“是炸彈?”胧将冒着熱氣的麥片塞進神樂手心,安撫不安的女孩。
“我不确定,稍微有點在意。”
“喝完麥片再走吧,我們不需要着急,需要我送你去學校嗎?”
“我已經請長假了!”
一提上學,學生的反應都是最大的。
胧笑眯眯地看着神樂小口嘬着麥片,在沙發扶手上坐下:“昨晚那個警察手上繭子很奇怪,我還猜測可能是喜歡樂高或者模型,不過現在來看,是防爆部門的吧。”
“唔!”神樂被麥片燙了嘴唇,桃花眼瞬間變得水汪汪的,不過和燙到無關,女孩的耳垂也紅彤彤的。
“小女孩。”胧吐出字正腔圓的英倫腔。
*
雖然說出來吃早飯,但是喝完麥片後,胧打開箱子,硬塞給神樂幾套衣服開始了換裝大秀,終于收拾好準備出門,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
神樂家附近有個商場,一樓有不少餐飲,另一側同樣接着居民樓,不知道什麼原因,居民樓的樓梯口擺了桌椅,坐着一個穿護士服的年輕女士、上年紀的老太太和一個穿着深色西服的上班族。
胧猜測:“是私廚嗎?”
“不!”神樂的表情很沉痛,“是牙醫診所。”
這是個讓人笑不出來的詞,兩人投以崇敬的視線,準備加速離開。
“白雪先生,神樂?”熟悉的呼喚喊住走路的兩人。
神樂從胧身後探出頭,看見熟人,眼前晃過的卻是昨夜到今早頻頻被胧戳穿心思的畫面,羞赧地發不出聲音。
“好巧。”倒是胧擡了下手,“萩原警官也住這邊嗎?”
“不,不過也不是很遠,我是來陪小陣平看呀的。”萩原擡了下胳膊上的購物袋,“你們要吃雪糕嗎?”
胧反問:“看牙需要吃雪糕嗎?”
萩原眨了兩下眼睛:“冰的能夠鎮痛。”
胧的醫學常識受到了震撼:“如果是需要動刀的牙齒治療,應該要忌辛辣,忌燙忌冰,忌酒水。”
“沒事的!隻是小創口而已,所以要吃嗎?”
神樂立馬往前跨一大步,橫在兩人中間:“要!我要紅豆的!”
胧一點也不想要,但是神樂把雪糕塞進他手裡,拿人手短,胧閉上了嘴。
萩原揮手和兩人告别,帶着剩下的雪糕往牙醫店裡走。神樂同樣揮揮手,站在原地打開包裝袋。
“好懷念,感覺好久沒吃雪糕。”
“還沒吃飯你就吃冰的,不怕一會兒胃疼。”
“忘掉了!可不吃會化掉。”
胧無奈地看着神樂:“化了就不要了,少吃一點冰的。”
神樂嘟嘟囔囔:“可這是人家送的。”
胧知道再說什麼神樂也聽不進去,揉着眉心歎氣:“所以接下來往哪邊走,我們吃什麼。”
“嗯——法餐怎麼樣,紅酒炖牛臉肉。”
胧注視着神樂。
神樂自己反應過來:“哦!忘了你剛從歐洲回來,那還是吃日料吧,日本人做的西班牙菜你吃過嗎,紫菜包着的三角形的壽司。”
“我記得那東西叫塔可。”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所以吃嗎。”
“不是丸子自助就行,走吧,哪個方向。”
“你怎麼和神無一樣都喜歡提丸子自助的事情,我已經不是當年的……”
“啊————”凄厲的慘叫截斷神樂沒說完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聽多了,神樂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茫然地看着胧,慢慢搖頭。
胧的神色也凝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