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三步并兩步,從門口探出頭,左顧右盼:“神樂,剛剛有人出去嗎?”
神樂秒答:“沒有。”
萩原又走回樓内,呼喚另一個人:“小陣平——”
聽着嘈雜的聲音遠去,神樂詢問:“我們要去看看嗎?”
胧正要回答,視線掃過樓梯間坐着的人,目光沉了下來:“先離開這裡。”
“可是……”
“走。”
即使沒有一句解釋,神樂也從胧的臉上讀到了答案,默不作聲地加快腳步。
過了馬路,胧低頭在手機上打字。
【貝爾摩德,你做了什麼?】
對方回的很快:【執行任務而已。】
【圖片】
【圖片】
胧快速掃過内容,gin三個字母剛敲完又全部删掉。
他條件反射想問琴酒呢?作為一個勞模怎麼會對任務無動于衷。不過馬上他就想起來了,琴酒被他傳話叫回美國了。
胧想罵髒話,貝爾摩德那邊又發了個文件過來,以及——
【我幫你解決了一個,剩下的就靠你了,乖孩子。】
胧的眉頭擰得更深,點開文檔,手指下滑了三秒才見底。
這是琴酒的任務清單,但是胧懷疑貝爾摩德的任務也混在其中,但是他不能反駁。
因為神樂。
“我造成麻煩了嗎?”神樂不安詢問。
“不會。”胧果斷回答,也的确是實話,“隻是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胧将手機放回口袋,重新露出笑容:“先吃飯吧。”
“好。”
“還有,”胧補充,“如果最近有人不長眼找你麻煩,記得别客氣。”
“……好。”
神樂在胧明媚的笑容裡讀到了惡意,不過也沒有問題,不管胧有沒有叮囑,她也不是綿羊一隻。
*
飯後,神樂獨自返回。
診所門口不見警車,牙醫的妻子坐在樓梯邊哭泣。
神樂記得這一戶住着夫妻倆,丈夫是牙醫,招了幾個護士經營診所;妻子則在隔壁商場開了家韓國餐廳,生意也很紅火。
除了哭泣的前田夫人,隔壁還杵着兩個瘦高的人。
神樂确認了下,胧沒有警告她不要插手這個案子,快步跑過馬路:“研二——”
“啊!小神樂,白雪先生呢?”
“他去工作了,這邊……結束了嗎?”因為前田夫人就在隔壁,神樂盡量問得隐晦。
萩原同樣壓低音量:“嗯,是自殺。”
“是前田先生嗎?”
萩原點頭。
神樂不相信這個判斷。
前田先生是個很熱心的人,有時沒工作還會和過路的人聊天,随機拉一個幸運群衆到診所檢查牙齒。
他很喜歡交朋友,也很多人希望有個牙醫朋友,幾乎每天晚上他都有飯局,有時候在前田夫人那裡吃,有時候是在别的地方吃。
如果說他有什麼缺點,大概就是嗜酒,經常一身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