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目暮分開時,天色也晚了,兩人在街邊吃了拉面,便往回走。
經過一處狹窄的路口,對向走來的人忽然打招呼:“下班了啊,警官先生。”
兩人應是母子,女人的腰略有些佝偻,年紀不輕,主動打招呼的人也是她。
女人看着有些面善,但卻想不起何時在哪見過。女人也不需要兩人想起來,握了下胳膊上挂着的包,主動提起認識的事由:“之前謝謝你們幫我把包找回來。”
玫紅色的包包在眼前晃過,對應記憶浮在眼前,瞬間清晰的像是前兩天才發生的事情。
“是您!沒事的,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萩原挂着笑容開口,那天本來是正常上班的早上 趕巧兩人遇到這位被人搶了包包的女士。
同樣也是那天,他第一次見到了神樂。
想起這件事,萩原的視線掃向不遠處的小區,某個人的身影也在腦海中浮現。他自己可能都沒發現,除了習慣性的和煦笑容還有一絲甜意不着痕迹地融化在他眼中。
那天是松田負責将搶劫犯壓到派出所,背包也是松田還的。萩原用胳膊頂了下最後的英雄,池面臉的黑色卷發警察酷酷地開口:“應該的。”
女人笑得慈愛,又問:“你們住在附近嗎?還是剛剛下班。”
萩原回答:“嗯,我們宿舍離這裡很近。”
女人點頭回應,又扯了下旁邊攙扶自己的年輕人:“這是我兒子小島永志,我們在附近開了家小賣部,偶爾也接配鎖和維修手機的工作,如果是有需要的話,也請不要客氣地使喚這個小子。”
“您客氣了,為人民服務本來就是應該的。倒是太太您,上次摔到沒事吧。”
“沒事,沒事。”女人拍了拍萩原的手,“好了,知道你們不願和我老太婆唠嗑,趕緊下班吧。”
萩原臉上還是微笑,與年長者聊天對他而言并不算負擔,但對方的善意還是讓炎熱的夜晚有幾絲涼氣:“那我們也不打擾你們母子散步了。”
萩原揮手作别,松田忽然喊住人:“等等,你那邊還負責修手機嗎?”
“是。”看起來老實本分的男人應了一聲。
“你有見過中了奇怪病毒的手機嗎?”
男人神情有些迷惘,不确定地搖頭:“應該沒有,大部分手機是進水或者内屏損壞。”
本就是沒抱太大希望的靈機一動,得到否定的答案也沒有什麼好失望的:“好的,如果之後又遇到的話,聯系下我吧,麻煩你了。”
松田從口袋裡拿出名片遞給男人,男人忙接過:“不麻煩,不麻煩。”
這次,四人真正揮手作别。
“說起來,該要和小神樂道謝。”看着母子倆的背影,萩原感慨。
“那個液氮的排爆桶嗎?”
“正解。”
超市裡兩套倒計時裝置的炸彈雖然隻是一場惡作劇,但也足以引起警方的警惕。在分析了犯人使用的炸彈外殼材質後,年輕的排爆警察提出了液氮的猜想,也大膽付諸實際。
執行任務那天也是巧合的将完成品帶在了身邊,也确實起到了作用。
萩原現在回想起爆炸最後的幾秒,腎上腺素還是會忽然分泌,帶動身體輕輕顫動。
“這件事的确要謝謝她,等下次假期吧。”
“嗯哼,研二醬也是這麼打算的,剛好附近有新開的湯咖喱店,不知道小神樂吃不吃得慣呢~”
交談聲在夜色中越來越遠,隻有天上的圓月依舊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