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安西子,諸伏景光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他們前不久才見過她的兒子——藤野助。
雖然所有的任務都是由諸伏景光領取完成,但是實際調查任務都是清水神無在做,女人手指貼着鍵盤,不斷切換窗口,飛快打字。
藤野安西子發家的方法藏着貓膩,但是這顯然不是琴酒想要的,檢索了大量宴會照片後,神無發現了幾張照片。
“這是白雪先生吧。”諸伏坐在神無後面,同樣注意到那幾張照片。
神無更換關鍵詞,搜索白雪胧在日本的宴會照片,的确發現,隻要宴會同時邀請了藤野安西子和白雪胧,這兩人必然會有所交集。
甚至,幾次隻是胧參加的小型的宴會,藤野安西子也會通過其他方式,得到邀請函,來與他見面。
“藤野安西子是組織的人。”神無忽然說。
“就因為她和加拿大經常接觸?”
“你覺得他們是什麼關系。”神無将照片放大,觀察藤野的表情。
“還有别的提示嗎?”
神無又點開一個視頻資料,是胧獲獎後,藤野過來慶賀,被攝影師無意錄下的視頻。
“藤野夫人很喜歡加拿大,是粉絲?”
“她是在讨好他。”
“嗯?”
“注意她的手,她全程都很小心,沒有直接觸碰到胧……觸碰到加拿大;”神無改口,“而且她幾乎沒有看他的眼睛,視線主要集中在鼻子和嘴,隻是偶爾掃一下加拿大的臉色。”
說完,神無又切換到剛剛的照片。
“她臉上的表情不是喜悅,笑肌沒有完全擡起,眼部附近的肌肉也并不放松,她很小心。”
諸伏盯着霸占整個電腦屏幕的臉,似乎懂了神無說的東西,又似乎沒懂。
視頻還能從動态看得出什麼,靜止的相片盯久了,就隻覺得猙獰。
“一個成功的企業家沒理由對一個外國明星小心翼翼還處處透着讨好,我能想到的可能便是她知道他是組織的人,她在讨好組織。”神無大概有了思考方向,“我打算再重新調查藤野安西子的發家史。”
諸伏問:“如果她和組織有合作,為什麼琴酒要調查她,懷疑她有二心?還是組織的内部鬥争?”
神無搖頭:“我不知道。”
兩人又靜坐思考了一會兒,神無收了電腦:“我會把我收集到的,與藤野安西子有關的情報都交給你,至于如何跟琴酒彙報,可能要你與他見面後再自己定奪。”
諸伏點頭,看着神無将包收拾好,又感到有些奇怪:“清水是要外出調查嗎?我和你一起。”
“不是。”神無一口否認,“是有别的事情要處理。”
“需要我和你一起嗎?”
“抱歉,是與我們的合作無關的事情。”
疑惑非常清楚地表現在諸伏景光臉上,神無緩緩呼了口氣,坦白:“加拿大涉嫌殺人被抓了,如果案子沒有新的進展,他可能會被警方依舊法院,起訴殺人。”
“藤野安西子會和這件事有關嗎?”
若藤野安西子與組織有關,接頭人必然是加拿大。加拿大前腳被抓,後腳琴酒就發來調查藤野安西子的任務,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二者有所關聯。
諸伏說得有道理,神無揉了揉太陽穴,又将筆記本展開。
她好像在思考,大腦卻又亂又空。
“清水先去見白雪先生吧。”諸伏出聲放人。察言觀色或許是天生的本領,但足夠熟悉一個人後,即使沒有天賦,也知道她在想什麼。
神無捏在筆記本上的指尖用力的發白,最後又給出解釋:“那個人,不會是入室殺人的人,就算他真的這麼做了,也不會被人抓到把柄,我要先去弄清楚發生了什麼,抱歉,請給我一點時間。”
神無去看守所簽署相關文件——就算當事人沒有足夠的金錢雇傭律師,法院也會指派辯護律師,不過胧拒絕了法院指派了律師,指名要找她——一個沒有律師執照的人。
“你知道我根本不了解這些工作吧。”神無進入拘留所的會面室,看到胧,也看到和他一起被羁押的長發男人,以及面無表情站在那兩人身後的警察。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能夠勝任。”胧說,神态中半點沒有被羁押的恐懼,反倒頗為輕松。
“憑什麼,憑我給神樂做的那幾個作業?”
胧輕輕挑起眉毛。
神無吸氣又緩緩将濁氣吐出:“我會盡力,說說吧,發生了什麼。”
胧交代的事情經過也和跟警察交代的差不多少,神無卻不會相信他的這套說辭。
記錄完事情經過,神無突然問:“你和藤野安西子很熟嗎?”
胧不答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随便問問。”
“說起來,接到聯系的時候你是在東京嗎?”因着神無聊起其他事情,胧也變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