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不過黑巧克力有點苦哦。”
夜蛾夫人從床上下來,走到與謝野晶子身旁,和她一起拆開巧克力的包裝。
ROYCE'生巧的包裝十分精美,如果用手來暴力拆解的話,會辜負了送禮人的心意。
“晶子,我去拿剪刀,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好。”與謝野晶子點頭。
其實不需要剪刀,她也可以把包裝完整地拆開。隻不過礙于夜蛾夫人在場,她不能使用非正常手段。
正當她發呆之際,夜蛾夫人拿着一把銅制剪刀走進屋内。
“晶子喜歡吃黑巧還是白巧?”夜蛾夫人一邊拆包裝一邊問。
“黑巧吧。”其實與謝野晶子對巧克力沒有什麼明顯的偏好,白巧也好,黑巧也罷,夜蛾媽媽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你喜歡吃黑巧。”夜蛾夫人看到盒子全是黑巧,她拿出兩塊巧克力,将其中一塊遞給與謝野晶子。
“晶子。”
“嗯?”與謝野晶子接過巧克力,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要離婚了。”
聽到這句話,晶子面色一變,内心掀起驚濤駭浪。她無意識地握緊手,聲音中充滿慌亂:“你是不想當我的媽媽了嗎?是我哪裡做的還不夠好嗎?”
與謝野晶子完全沒有意識到離婚這件事與她無關,她作為一個被夜蛾正道提出,然後收養的未成年人,她的意見不會被大人們采納。
隻是她無法接受再次失去媽媽,她必須要做些什麼留住夜蛾夫人。
束縛怎麼樣?不行,束縛隻對咒術師有效。
夜蛾夫人看着眼前突然情緒大變的與謝野晶子,内心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不是你的問題,”夜蛾夫人看到與謝野晶子手中的黑巧已經融化,黑色黏稠的液體順着她的指縫向下滑落,“我去拿抹布。”
與謝野晶子看着夜蛾夫人倉皇離去的背影,更是覺得自己已經被抛棄,三魂沒了七魄,隻是對着門口,默然落淚。
與謝野晶子身上的咒力出現波動,一個身影在她身後正從虛影凝成實體。
“沒有不要你,”夜蛾夫人拿着抹布進來,她抵着晶子的眉心,仔細擦拭着與謝野晶子掌心中的液體,一根手指接着一根手指,不留下任何污漬,“離婚是我和正道的事。晶子,我還是你的媽媽。收養關系證明不了什麼,隻要你想,我永遠是你的媽媽。”
“那你會離開這裡嗎?”與謝野晶子聲音輕輕的,帶着森然寒意。
“離開哪裡?你說這座房子嗎?離婚後肯定是要搬走的。”
“什麼時候?”
“下周一就搬走,換一個小公寓。”
“這麼快?那我呢?”
“晶子,那是單人公寓。”
與謝野晶子面色一變,這還是不要我了,剛才的話是在騙我。她又落下淚來。
“不過偶爾住兩個人也是可以,你不是周末的時候才回來嗎?”中村葵連忙哄着。
“夜蛾媽媽,我真的永遠是你的女兒嗎?”
“隻要你想,你永遠都是我最喜歡的女兒。不過,不要喊我夜蛾媽媽了,喊我中村媽媽吧。離婚後,我會改回婚前姓。”中村葵把這段母女關系的主動權放在與謝野晶子手上,她把與謝野晶子攬進懷裡,用手輕拍她的後背,說,“或者你想和我當朋友的話,也可以喊我小葵。”
中村葵在和夜蛾正道說完之後,有重新考慮過她和與謝野晶子之間的關系。晶子是一個乖巧又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她想,如果晶子舍不得自己,自己也願意當她的媽媽或者朋友。
“中村媽媽。”
“嗯。”
“小葵。”
“嗯!”
“媽媽。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