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覺得自己來這一趟,真是吃虧,搭進去兒子,自己還白白給人陪練了兩場。
“喂,這錢怎麼算?”伏黑甚爾對着夏油傑喊道。
夏油傑全然當不知他在說什麼,打馬虎眼道:“什麼錢?幫你養兒子沒讓你給贍養費就不錯了。”
伏黑甚爾大步一躍,想要抓住夏油傑的衣領。卻被他猜到了想法,提前變換了位置。
夏油傑在白房間内腳步不停,嘴裡也不停:“君子動口不動手。”
與謝野晶子調整好呼吸,打斷了他們:“停,錢走我的私賬。”
夏油傑依言停下,挑眉問道:“你哪來的錢?”
與謝野晶子說:“和美咲一起開了公司,錢賺了不少。”
伏黑甚爾一向不記人的名字,但百利美咲他還是有點印象的。原因無他,隻因她出手實在是過于闊綽。本來他打算消耗五條悟他們精力的,沒想到她大手一揮,直接一架私人飛機,讓他們有了休息的時間。
夏油傑理了理散亂的衣角,重新變得風度翩翩。“開公司的錢哪裡來的?”
與謝野晶子想了一下說:“課程費用。”
“原來如此,你突然開課是為了這個?”夏油傑恍然大悟,心想,晶子也真是的,早在那個時候就有所謀劃了。
與謝野晶子重新帶上墨鏡,準備打開門,就聽到伏黑甚爾說:“讓我看看醜寶。”
夏油傑輕笑道:“你剛才不是還說死物嗎?”
伏黑甚爾說:“死物帶久了也有感情。”
夏油傑放出醜寶。醜寶剛一落地,就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愣住了。
好一會兒,它才慢慢開口:“爸爸...媽媽。”
爸爸喊的是伏黑甚爾,媽媽喊的是夏油傑。
夏油傑吃了一驚,他哪裡聽過醜寶說出這種話,鐵青着一張臉想要把它收回去,就看到伏黑甚爾把手伸進了醜寶的嘴裡。
伏黑甚爾彎着腰,探着手,在醜寶的肚子裡,掏了好一會,從裡面摸出一條發帶。
發帶的顔色已經泛白,束在一個花紋脫落的奶瓶上。
伏黑甚爾掏出東西,拍了一下醜寶,說:“你可以收回了。”
夏油傑看也不看醜寶就将它收回去。他盯着掏出來的東西問道:“這麼重要?”
伏黑甚爾不欲與他們交談自己的過去,冷着臉橫了夏油傑一眼。
枷場姐妹倆雖然隻和伏黑惠相處了一下午,但聽到他口中不時漏出的身世背景,也起了憐惜之意。小孩子的感情總是像風一樣。迅速又猛烈。
她們抓緊時間加倍對伏黑惠好。等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以為伏黑惠馬上就要走了。她們的眼眶不自覺地紅了,看見紙門拉開,眼淚就落了下來。
夏油傑看到自己的兩個養女哭的眼眶泛紅,連忙跑過去,将她們攔在懷裡,以為她們是受了欺負,好聲安慰道:“這是怎麼了?”
枷場菜菜子哽咽地說:“我不想要惠離開。”
枷場美美子看着夏油傑,默默點頭,表示和姐姐想的一樣。
伏黑惠見她們哭了,自己也小跑着跑到伏黑甚爾身旁,央求着說:“爸爸,我們留着這裡吧。”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剛剛爸爸的話是在騙自己,爸爸還是沒有找到工作。
夏油傑哄得兩個養女不哭了之後,長歎一口氣,說:“這要看伏黑先生的想法。“
伏黑甚爾一臉無奈,心想這是落了敵人的圈套。他雖然對小孩子沒什麼看法,但看到自己兒子露出這幅表情,内心一松,妥協道:“你開多少錢?”
與謝野晶子比了一個數。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有了這筆錢,夠他在馬場賭個三天三夜。伏黑甚爾嘿然一笑,說:“那我就勉為其難留下吧。不過先說好,我隻陪練,不幹其他的。”
與謝野晶子點點頭說:”不用你幹其他的。“複又想起伏黑甚爾沉迷賭馬,補充道:“以後可以去東京競馬場賭馬。”
伏黑甚爾問:“你怎麼知道的?”
“這不重要。”與謝野晶子語氣淡淡。
伏黑甚爾冷笑一聲:“呵,那不會是你的産業吧,我偏不如你的願,去别的地方。”
與謝野晶子:“你要是這樣想,可能要戒掉賭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