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房間内,明亮異常。
夏油傑和伏黑甚爾分别站在兩端,一動不動。夏油傑沒有用他最順手的咒具遊雲,反而空手站在了伏黑甚爾對面。
伏黑甚爾也沒有帶武器,他見夏油傑赤手空拳,訝異道:“不用咒具?我記得醜寶在你手裡,裡面沒有你喜歡的咒具?”
夏油傑冷冷一笑道:“你對這醜寶這麼有感情?很遺憾,它現在已經是我的了。”
伏黑甚爾輕蔑一笑:“一個死物而已,廢話少說,開始吧。”
他話音剛落,就沖到夏油傑面前,一個下勾拳打向他的腹部。夏油傑身形一閃,側身肘擊。
這時他們二人幾乎貼面,伏黑甚爾從對方的眼睛中看見自己的頭在發光。神情大駭,他翻身單掌劈下,夏油傑也深處手相抵,頓時,兩掌相接,發出一聲巨響,兩人各自後退數步。
伏黑甚爾陰沉地問:“那液體究竟是什麼?”
夏油傑默不出聲,隻等身子站穩後,猛沖過去,一拳正中伏黑甚爾的肩頭。他拳變掌,想要扣住伏黑甚爾的肩頭,将他抱摔在地。
伏黑甚爾隻覺對方力道很大,怒氣上來,立即肩頭一低,他箍住夏油傑的脖頸,用力收緊。
頃刻之間,兩人已經交手不下百招。隻聽得拳肉相交打出的砰砰聲。
夏油傑一邊攻擊,一邊留心觀察伏黑甚爾頭上的熒光。隻見熒光保持穩定,無論伏黑甚爾做出怎樣的動作都沒有絲毫變化。
這就是天與咒縛嗎?失去全部咒力換取絕佳的□□素質。
他内心一驚,淩厲地拳風刮過他的臉頰,伏黑甚爾的拳頭停在他的面前。
伏黑甚爾後半段察覺到夏油傑心神有些分散,更是怒氣上湧,以攻代守,拳腳直沖對方命門。
夏油傑後撤拉遠與伏黑甚爾的距離,對他說道:“你手下留情了。”
伏黑甚爾輕哼一聲,他并沒手下留情,一年不見,夏油傑的成長速度不容小觑。“你在走神。”
夏油傑直截了當地承認道:“我在看你的大腦。如你所說,真的沒有一點咒力。”
伏黑甚爾直指自己的太陽穴,點了點,說:“從腦子上看出有沒有咒力?真有想法。”
“是晶子的主意。”夏油傑走向與謝野晶子,感到自己身上的肉在一陣陣的疼。伏黑甚爾的力度不是蓋的,如若不是切磋,自己還是會和當初一樣,死在他的手下。
與謝野晶子聽到他們的談話,知道他們對戰結束,直白地問:“誰勝了?”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伏黑甚爾一甩頭發,得意洋洋道,“我和他,十零開。”
夏油傑一點也不生氣,十零開也好,六四開也罷。輸就是輸,輸就死,沒有争論的意義。
“那和我呢?”與謝野晶子從手提箱内拿出試管,把液體盡數喝下去。這管液體不夠數量,她等最後一滴滴進口中,才将試管放回手提箱中。
伏黑甚爾眉頭一皺,想起她那詭異的術式,怪聲說道:“我不和你打。”
與謝野晶子拔出刀,走到伏黑甚爾面前。她“看”着伏黑甚爾說:“我不用術式。”
白光下,漆黑的空洞,蒼白的臉,詭異無常。
伏黑甚爾看着她凹陷下去的眼睛,樂了。“因為這個眼睛,所以不用術式?”再看見她發光的腦殼,更樂。“你剛才給我喝的就是為了這個?”
與謝野晶子面色不變,冷聲道:“抓緊時間,開始吧。”
她使用長刀迎面刺出,伏黑甚爾後撤兩步,偏頭躲過長刀,然後猛地向左跳去,翻在她背後,對準後心就是一拳。
與謝野晶子似後背長了眼睛,像遊魚一般掠起,躍到半空,調轉反向豎劈下去。
伏黑甚爾見刀氣四溢,向右斜身避開,在她落下之際,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向外甩去。
與謝野晶子手腕一扭,咔哒一聲,骨節脫離,等離伏黑甚爾五米之遠後,又重新按上。
伏黑甚爾趁此欺身向前,連出數拳,隻聽得連綿不絕地砰砰聲。他見自己的攻擊都被一層看不見的壁障所擋,更是加重力氣。
與謝野晶子這時側重防守,見招拆招,有咒力凝成的壁障在,他傷不到自己分毫。
兩人此去彼來,你擋我擊,數招之後。與謝野晶子彎腰從伏黑甚爾橫踢之下滑過,手中長刀倏忽變成短刃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刺出。
伏黑甚爾躲閃不及,手臂被劃出了一道傷口。鮮血順着贲張的肌肉流下,滴在白淨的地闆上,發出叮的一聲。
伏黑甚爾吃了一驚,對她手中的刀起了興趣,惋惜道:“可惜不會用。”
與謝野晶子又将短刃變成長刀,迎面劈下。
兩人打到酣處,隻見兩條人影往來飛舞。細細觀察,能看出是伏黑甚爾在一招一招調教與謝野晶子。随着打鬥進行,與謝野晶子對幻刃掌握地也越發熟練。
如此過了數百招,與謝野晶子額頭上已經沁出薄汗,動作也開始吃力。
伏黑甚爾知道她累了,便停下手。他能教的都教了,至于她能學會多少,還要看她的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