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聽覺靈敏,千鈞一發之際,楊初适時開口将洪濤攔在了外面。
“你...你先别過來,我在換衣服呢。”
豈料洪濤下一句立刻就回嘴道:“換衣服有啥不能看的。”
平地一聲雷——
聽見這話的楊初和靈雎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帥?!”
就在洪濤即将撩開簾子的時候,楊初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靈雎後,迅速現身将洪濤堵在了外帳,沒有讓他看見靈雎的身影。
随後一巴掌就準确無誤的落在洪濤不長記性的腦袋上,嘴裡憤憤的朝着面前比自己高大的男人說:“你再多嘴一句?!”
突如其來的“關愛”讓洪濤猝不及防,看着面帶怒氣的楊初出來之後,捂着腦袋剛想問為啥打他的時候,慣性的瞥到了楊初微微隆起的胸部,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直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直接跑了出去。
一大早就沒好氣的楊初,也不慣着洪濤,撸起袖子就直接就追了出去一邊追一邊喊:“我讓你嘴快,讓你嘴快。”
“你給我站住!”
“錯了,真錯了,饒了我吧大帥。”
“......”
洪濤的求饒聲,痛喊聲,随即傳遍整個大營營帳,剛用完早飯的士兵正在休息,也樂的看一出好戲消食。
随即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有看熱鬧的,有叫好的,有叫使勁打的,甚至還有遞兵器的,就是沒有要解救洪濤的。
還是裴衡之在處理公務之餘,聽到外面嘈雜出來查看時,發現楊初追着洪濤,手裡拿着一把将士們用的長刀。
他眼神一凜,趕緊繞道沖出去,伸手一撈将楊初攔在懷裡,接着三下五除二将楊初手裡拿着的長刀扔到地上,腳順勢踢到一邊對着火冒三丈的楊初嚴聲厲語道:“拿着刀也不怕傷到自己。”
趁亂偷偷出來的靈雎,剛一出來就看到裴衡之摟着楊初的腰,楊初的手搭在裴衡之的胳膊上。這場景直接讓他火冒三丈,杵在原地深吸一口氣,臉上的怒意早已顯露出來。
剛去帳子找自家主子的雨活,一出來就看到找了半天的靈雎待在楊初的帥帳邊上,随即趕緊小跑過來,彎腰行禮道:“主子,這一早就去找楊元帥了嗎?”
靈雎并沒有搭理身邊的雨活,目光如炬的死死盯着前面的裴衡之,随後生氣的一甩袖子撂下一句:“讓裴衡之今晚見我!”
楊初擡頭瞄見裴衡之的臉色,隻見他臉色鐵青,眉頭直接擰成了川字紋,眼下的烏青和長出的胡茬,表明了裴衡之昨晚應該是深夜批複公文了,并沒有休息好。
對于為自己辛勤勞作的屬下,楊初是沒理由接着鬧的,随後站直身子将攔在腰上的雙手拉開站直後,揉着自己的手腕說:“沒事,常年玩刀的怎會傷到自己。”
随即轉移視線,盯着比她快幾步的洪濤,手指着他說:“看在老裴的面子上,今天放過你一次。”
“以後嘴要是再把不住門,我不介意把它撕下來喂狗!”
洪濤得了恩準,連連彎腰又低頭的,連連稱是。
“是是是,您說的是,我以後一定注意我的言行舉止,絕對再也不惹您生氣。”
随後裴衡之給洪濤遞了一個眼神,憑借多年的默契,洪濤福至心靈悄悄咪咪的一步一挪的溜走了,裴衡之餘光瞥見洪濤離去的背影後,才接着用平時溫潤的聲線說:“蘇赫巴魯在鬧絕食,而且嘴裡也沒一句幹淨的話,洪濤...也是着急,所以想趕緊問問您的意見。”
“絕食?”
楊初面色微震,顯然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是,自從回來之後就沒進過水米。”裴衡之如實說。
原本他還認為,楊初會去牢中看蘇赫巴魯,豈料楊初直接轉身撂下一句。
“那就熬。”
随後又轉過頭叮囑裴衡之:“将他牢房裡的幹草都拿出來,隻要他不想死,總有受不了的一日。”
裴衡之深看楊初一眼,勸說的話終究是沒法開口,隻能微微颔首行禮,目送楊初的背影離開。